趙廷建依然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可是語氣里的陰狠，卻仿佛來自于地獄。

他是個惡魔，不是人類。

就因為我之前拒絕過他，所以他的報復計劃孕育了五年，就等著實施的這天了。

我任由他抱著，早就放棄了掙扎的念頭。

越掙扎，便會傷得越慘，就像沼澤，掉下去的時候，你越動，便陷得越深，最后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

我累了。

趙廷建將我抱到了地下車庫里，拉開車門將我放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出于習慣因素，我開始自覺地系好安全帶，卻又迎來了他的一頓恥笑。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了嗎？哦，也是，畢竟陳紹床上功夫沒有我厲害。”

我只想哭，然而已經沒有多余的眼淚來供我發泄情緒了，所以盡管我憋紅了雙眼，可是卻見不到一滴眼淚。

“趙廷建，你到底想怎樣？要我死，你才開心了嗎？”

他欺身過來，將我的座椅調低，“我才不會讓你死，你死了，我折磨誰去？我要折磨你到我死為止，這樣，即便是下地獄，我也要將你墜下去！”

我被他的這番話嚇到了，更被他調低座椅這個動作給嚇到了。

這個時候調座椅，他想干嘛？在這里玩車震？！

“你……你想干嘛？”

他抬起頭來睨了我一眼，說話的口氣極其輕蔑。

“都是成年人了，你說我要干嘛？”

“你不是……你不是說去賓館嗎？不……不要在這里，求你……”

“你覺得你配跟我談條件嗎？抱歉，我覺得你這樣的身價不值得我去賓館消費！”

他的一句話，就將我帶著哭腔的后話全部堵在了喉頭。

是啊，我這樣的身價，我還在怕什么呢？

丈夫不要我，就連曾經的追求對象也要踐踏我，我他媽活著都是多余的了，我還在害怕什么呢？

腦海里又響起了那句話，“都做了婊子，還要什么牌坊？”

“哈哈……”

我聽見自己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這幾年里我從來就沒有這樣笑過。

在我自己尖細的笑聲里，趙廷健脫去了我的襯衣，他要了我。

“莫珊珊，爽不爽？”

“是我厲害，還是陳紹厲害？嗯？”

他狠狠地掰過我的下巴，問我：“我是誰？”

“趙廷建，你是趙廷建！”

“我跟陳紹，誰更厲害？”

“……你，是你。”

“那你喜歡誰？”

“我喜歡你。”

聽見了滿意的答復，他終于不再折騰了，脊背一僵，完成了最后的沖刺。

我像個死人一樣，兩眼無神地癱軟在座椅上，嘴巴大張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如同脫水的魚。

干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