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浴缸中注滿了溫水,林少晟將陸安琪丟進去,自己則坐在一邊,悠哉的吸煙。
安琪將身體萎縮在水中,雙臂環胸,一直背對著他,她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陸安琪緊咬著牙關,只希望噩夢快點結束。
只要一想到魏展顏被凌辱,她就覺得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季維揚不是喜歡展顏干凈純潔嗎,只要她不干凈了,維揚一定不會再喜歡她。
她被林少晟折騰了一整夜,第二天又昏睡了一上午,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后一點多。她整個身體都酸疼的厲害,像要散架了一樣,但她顧不得這些,一心只想著和林少晟的交易。
“林少晟呢?”陸安琪推門而出,隨手抓了一個女仆問道。
“先生吩咐過,陸小姐現在屋子中休息,他不忙的時候會來看您的。”那女仆說完,恭敬的離開。
陸安琪自然不會乖乖聽話的呆在屋子里等人,她在別墅中一間挨著一間屋子尋找,但別墅顯然太大,一個下午全無收獲,并且,她的行動是受控的,有些地方有保鏢看守著,她無法接近。
直到晚飯,她才見到林少晟。
“魏展顏呢?你有沒有找人做了她?”陸安琪急切的詢問。
“當然沒有,你急什么。”林少晟笑著坐在一旁沙發上。
“你……”安琪氣結。“你明明答應過我的,難道想出爾反爾?”
林少晟笑著將她摟在懷中,在她嘟起的紅唇上用力啃了一口,“急什么,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陸安琪追問。
林少晟不是傻子,如果魏展顏在他手上被糟蹋了,季維揚一旦動怒,別說是合作,找他拼命都有可能。但這件事若是換一個人做,便無論如何都賴不到他的頭上。
“今晚,今晚一定如你所愿。”林少晟兩指勾起陸安琪的下巴,笑的十分愜意。
“好,不過,你要在屋子里按攝像頭,我要親眼看到全過程。”陸安琪這次也留了個心眼,生怕被林少晟糊弄。
他邪氣一笑,兩指掐了掐她柔嫩的臉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重口味了。”
當夜,林少晟在別墅的宴會廳宴請唐煜,酒宴十分豐盛,猴頭燕窩鯊魚翅可謂應有盡有。更讓人奇怪的是,此番竟沒有作陪的女人,林少晟是酒色之徒,他的餐桌上,女人才是正餐。
“一頓便飯,也不知道合不合唐少的口味。”林少晟搖曳著手中高腳杯,吩咐一旁的奴仆為唐煜斟酒。
唐煜舉起酒杯,禮貌的向林少晟敬酒,“林少客氣了。”
林少晟回敬,然后看向身旁的管家,“魏小姐怎么還沒到,她可是今天的主角。”
聽到‘魏小姐’三個字,唐煜握筷的手微微一顫,林少晟居然這么輕易的讓他見展顏,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沒過多久,展顏就在奴仆的引領下走進宴會廳,在見到座位上的唐煜時,明顯一愣。
“兩位也算舊識,我就不多介紹了。”林少晟笑著開口。
展顏在唐煜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她并未說話,也沒有動桌上的食物,只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哪里,漂亮的明眸微瞇著,目光很清澈,卻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怎么樣?林少晟有沒有為難你?”身旁,唐煜壓低聲詢問,帶著濃濃的關切之意。
“我很好。”展顏淡淡的回了聲。
席間,林少晟與唐煜觥籌交錯,談笑風生,間或談論到生意,倒也不避諱展顏。她即便再無知,現在也大概明白了七八分。難怪季維揚不止一次的警告她離唐煜遠一點,誰能想到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子,竟是泰國大毒梟。
見展顏一直不曾動筷,林少晟放下酒杯,含笑詢問,“飯菜不合胃口嗎?魏小姐好像什么都沒有吃。”
“對不起,我不吃野生動物。”展顏淡淡回答。
“去給魏小姐單獨做些清淡的飯菜。”林少晟對一旁管家吩咐道。
“不必了,我不餓。”展顏的語調依舊無波無瀾。
“林小姐可是林某的貴客,自然怠慢不得。”林少晟笑,又在杯中添了些酒,“魏小姐,你能光臨寒舍,可謂蓬蓽生輝。林某敬你一杯。”
展顏依舊筆挺的坐著,連杯沿都沒有碰一下,“對不起,我得過胃穿孔,不能喝酒,如果你的別墅中醫療設備完好的話,我一定給林少這個面子。否則,就算了,因為我還不想死。”
展顏的話可謂滴水不漏,即便是林少晟都無法再繼續強人所難。他雖然不太高興,卻也只能放下酒杯。
酒過三巡,唐煜才感覺到不對,他身體開始變得滾燙,體內有一股無名火正在四處流竄,并且越燃越烈。一個整天和毒品打交道的人,對這些東西自然再熟悉不過,他知道林少晟在酒中下了藥,他強行壓抑住體內的欲火,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林少晟,又側頭看向看展顏,頓時就明白了。
今天的晚宴,就是個圈套,只是,他猜不透林少晟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是想成全他?呵,這個想法一冒頭,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唐少臉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林少晟放下手中酒杯,故作無知的說道。“魏小姐,還要麻煩你將唐少送回房間。”
展顏遲疑的看向身旁的唐煜,他臉色的確很難看,紅的像要燒著了一樣。“你是不是發燒了?我送你回去吧。”她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唐煜向房間中走去。
然而,房門輕合后,外面即刻被傭人落了鎖。而屋內,唐煜像換了個人一樣,一把將展顏按在冰冷的門板上,吻鋪天蓋地的就落了下來。
展顏頓時大驚,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唐煜,就像一頭兇猛的獸,完全的失去了理智。
“唐煜,放開我,你做什么!”她不停的掙扎,口腔中充溢著濃重的酒氣,讓她有些眩暈。胸口的心臟狂跳著,她莫名的開始恐懼。
粉拳如雨點般捶打在他胸口,卻無法撼動他分毫,展顏害怕的要命,也顧不得其他,唇齒用力的咬住他探入的舌頭,濃重的血腥氣在口腔中蔓延開,終于喚醒了唐煜的一絲理智。
他艱難的放開她,而展顏的身體順著門板癱軟的滑做在地。她雙臂緊緊的環住胸口,身體不停的顫抖著,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唐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唐煜拳頭緊握著,這對于男人來說是一項極大的考驗,他中了藥,而心愛的女人就在他面前,他卻不能碰。不,為什么他不能碰?他比季維揚更愛她,他同樣愿意為他去死。唐煜的腦海中突然的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只要得到展顏的身體,她就會屬于他了?!
“展顏,你覺得我該做什么?一個男人面對著心愛的女人,他又會做什么?”唐煜再次棲身靠近,他的手臂夾在她腋下,將她這個人從地上提起,一把丟在身后的大床上。
展顏在床上一步步后退,而他卻一點點逼近,知道她再次撞上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不,不要,唐煜,你怎么了?不該是這樣的。”
剔透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劃落,最后連成一柱。她無法想象,那個一向謙謙君子的男人怎么會搖身一變成為毒梟,并且要無恥的強迫她。現在,她終于相信了季維揚的話,面前的這個男人,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一直以來,都是她太蠢了。
唐煜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展顏失聲尖叫,拼了命的反抗掙扎。蒼白的小臉上都是縱橫交錯的淚,然而,她越是蒼白柔弱,越會激發男人的占有欲。
女人天生就是弱勢群體,她怎么可能反抗一個比她強大數倍的猛男。她絕望的閉上雙眼,疼痛的淚順著眼見滾落,燙的肌膚生疼,她知道,這一次,自己逃不掉。
“維揚,維揚,維揚救我……”她破碎的呼喊,連聲音都帶著無盡的疼痛。
她絕望的呼喊終于換回了唐煜的最后一絲意識,在最后的一刻,他竟然停了下來。然而,他高大的身體依舊覆在她身上,目光一點點清明,卻帶著一種難言的壓抑與疼痛。“維揚?為什么你心里滿滿的都是他,為什么他可以,我卻不行?魏展顏,你告訴我,究竟為什么?”
展顏顫動著從他身下爬出來,退到床角,卻仍戒備的看著他。那樣冷漠的眼神,讓唐煜自嘲的一笑。原來,他真的不行。這個世上,能強迫展顏的,也只有季維揚一個人。
“因為我愛的是他,不是你。”展顏蒼白的小臉上還掛著縱橫交錯的淚,卻冷傲的揚起了下巴,薄唇一開一合,清冷的語調中卻帶著自嘲。
即便,季維揚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但她仍然無可救藥的愛著他。
唐煜突然大笑起來,笑的異常苦澀,“魏展顏,你真懂得如何傷一個男人的心。如果,我說,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身體呢?在這個地方,如果我想要你,沒有人阻攔的了,也不會有人阻攔。”
展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如玉般雕琢的小臉蒼白的完全褪去血色。“唐煜,你可以為所欲為,我也無法反抗,也許,你現在得到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我敢保證,天亮之后,就會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你……”唐煜震驚的看著她,她的目光剔透干凈,折射著窗前月光的清冷。目光堅定而執著,只那一眼,唐煜就明白,她沒有在開玩笑,也并不是危言聳聽。只要他敢碰她,她就真的會死給她看。
而隔壁的屋中,陸安琪正坐在液晶電視前,瞪大了雙眼盯著畫面中的人的一舉一動,當唐煜瘋狂的將展顏壓在身下,她幾乎要血液倒流,她看著展顏像只破碎的布娃娃一樣被撕扯,被玩弄,她心中說不出的愜意,或許這是一種病態,但陸安琪就是嫉妒,嫉妒的發狂。
她只等著展顏被唐煜撕扯,玷污,那樣她才能一解心頭之恨。如果沒有這個女人,維揚早就是她的了。然而,只差一步,唐煜那個窩囊廢居然停了下來。兩個人開始說些無聊之極的廢話。
“林少晟,你耍我是不是?唐煜真的被下藥了嗎?”陸安琪怒吼一聲,幾乎要抓狂了。
“當然。我是不會騙你的。”林少晟懶懶的靠坐在沙發上,含笑回答。這樣的局面也完全的在他意料之外,他非常期待后續的發展。
畫面中的情節在繼續上演,唐煜沒有再逼迫展顏,而是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唇角含著苦笑,沉默半響后,才開口道,“將我綁起來吧。”
“什么?”展顏一臉不解。
“我說將我綁起來,姓林的在酒中下了藥。”唐煜不由得拔高了音量,他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之上青筋道道凸起。“還不快點,等到我控制不住的時候,你逃都別想逃。”
展顏嚇得不輕,但還是快速的爬下床。屋子里根本沒有繩索,她一把扯下床單,擰成一股,纏住唐煜的手腳。他被展顏綁得像粽子一樣,這一番折騰下來,展顏累的大汗淋漓,癱坐在地上,急促的喘息。
“你確定綁緊了嗎?如果我掙脫,你就完了。”唐煜額上青筋只跳,藥物已經在他體內發揮最大的功效。
展顏唇邊的笑靨極淡,身體卻不著痕跡的靠在了窗邊,窗欞大敞著,冷風不停的從窗口猛灌進來。屋子里只有這些被單可以用來捆人,如果這樣都不行,那么,為了保住清白,她只能從這里跳下去。
而唐煜自然看得出她的意圖,突然怒吼了一聲,“你給我里窗口遠點兒,展顏,你這個瘋女人。你到底懂不懂,如果一個男人真的在乎你,他不會介意你的曾經。”
“是這樣嗎?”展顏柔柔一笑,突然響起那天季維揚在她耳畔的低喃,他說:別說唐楓沒有得手,就算他得手了,我也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