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dān)心,爸做事一向謹(jǐn)慎,他不會讓事情發(fā)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备哂钴帨芈暟参浚麑φ诡伒臏厝,顯然激怒了一旁的魏姍姍。
她沖過去,扯住展顏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展顏你還要不要臉,你害了爸爸,現(xiàn)在還有心思在這里勾引別人的丈夫,明明你才是殺人兇手,警察怎么不抓你,為什么要抓爸!”
展顏癱軟在地,痛苦的縮成一團。而魏姍姍用力扯著她的頭發(fā),將她的頭像堅硬的墻面上撞去,失去理智的嘶喊著,“魏展顏,你去死吧,你死了季家人就會放過爸爸了。”
魏姍姍的話讓展顏如夢方醒,季家,季維揚,是啊,季維揚一定可以幫助父親的。
她掙扎著,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向外走。
“展顏,你去哪兒?”高宇軒不放心的攙扶住她。
展顏奮力推開他,失控的不停呢喃著,“維揚,我要去找季維揚,我要將一切都告訴他!彼梢詾殛懧|承擔(dān)一切,因為那個人給了她生命?墒,她不能因此而賠上父親和整個魏家。
展顏開始有些后悔動搖,或許,她從一開始就做錯了,她將一切都想的太簡單。
她開車去了季維揚的公司,秘書余梅告訴她季維揚在郊區(qū)的工廠視察,展顏又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去位于郊區(qū)的工廠,可是,工廠重地,不是任何人都能隨便進入的。季維揚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她就一直在工廠外守株待兔,直到天色逐漸昏暗下來。
展顏自然不知道,季維揚并不在郊區(qū)工廠,因為他臨來之時接到了陸曼蕓的電話,安琪病了,此時他正在市中心醫(yī)院的高干病房中陪護,那些展顏打去的電話,統(tǒng)統(tǒng)被陸安琪掛掉了。
中心醫(yī)院高干病房。
安琪的身體半靠在床頭,手中握著季維揚落下的手機。她正在一條條的刪除展顏的通話記錄。然后,將手機不偏不倚的放回原位。
放在枕下的粉紅色手機突然響起,是私家偵探打來的。自從展顏無罪釋放,她一直讓私家偵探留意著展顏的行蹤。
“什么?她還在工廠外等維揚?”陸安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暗含一絲陰狠,“這么晚了還在郊區(qū)那種人跡稀少的地方,你替我找?guī)讉人,好好的招呼她……”
她對電話那端交代了幾句,剛掛斷電話,陸曼蕓就推門而入,“安琪,維揚去買水果怎么還沒回來?”
“我想吃石榴,他應(yīng)該開車去進口超市買了!卑茬餍牟辉谘傻幕亓司。
陸曼蕓柔和的笑,“你呀,都快被維揚寵壞了。”
“有人寵著你女兒還不好!卑茬餍χ鴮λA苏Q劬。
沒過多久,季維揚就拎著一袋子水果走進來,除了石榴之外,還有美國提子和蜜瓜,都是安琪喜歡吃的水果,價格也貴的嚇人。
“維揚,你怎么才回來,我等了好久呢!卑茬魅鰦傻纳斐鲭p臂,纏上季維揚腰肢。他溫溫的一笑,不著痕跡的將她推離懷抱。
“先吃藥,然后我剝石榴給你吃。”
“嗯!卑茬鞴皂樀慕舆^藥片和水。
季維揚將掰開的石榴遞給她一半,紅彤的石榴汁酸甜可口,安琪笑的眉眼彎彎!熬S揚,我還要吃!
季維揚笑著,將另一半遞到她掌心間。正是此時,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發(fā)出嘟的一聲響,是短信提示音。季維揚拿起手機查看,眸色微變,拎起外套轉(zhuǎn)身向外跑去。
“維揚,急匆匆的要去哪兒?”陸曼蕓不解的詢問,而回答她的是砰地一聲摔門聲。
病床上,陸安琪頓時變了臉色,將手中的石榴狠狠摔向他離去的方向,尖銳低吼,“季維揚,我恨你!”
而此時,位于郊區(qū)的工廠門口,展顏孤零零的坐在臺階上,昏黃的路燈將她的影子拉的修長。由于郊外氣溫很低,她凍得畏縮成一團不停的發(fā)抖。
下班時間早已經(jīng)過了,工廠中人去樓空。她不確定季維揚究竟在不在里面,但她給他發(fā)了信息,他看到后一定會來找她吧,所以,她要一直的等下去。她要告訴他,不是她將羅美惠推下樓的,她是無辜的。只要她說出實情,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回到原地,他們還可以繼續(xù)走下去。
想至此,展顏如同擁有了溫暖與力量,她低著頭,安安靜靜的繼續(xù)等待,起初并沒有留意到幾個男人向她走過來,直到,那些人來到她面前,猥褻的目光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
“呦,小妹妹,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跟哥兒幾個去玩玩兒怎么樣?”為首的男人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伸手就去抓展顏的胳膊。
“走開!”展顏眉心深鎖,反握住那男人的手臂,巧力一扯,只聽嘎嘣一聲,那男人的腕骨就被她扯脫臼了。
“!”空曠的郊外夜晚,男人殺豬般的慘叫聲格外刺耳。其他幾人見狀,一同向展顏撲了過去。
展顏畢竟是柔弱的小女子,很快被幾個男人按倒在地,他們對她上下其手,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展顏害怕的要命,她奮力的掙扎著,冰冷的淚珠不停的滾落。
“放開我,你們這些流氓……”展顏的雙手緊捂住胸口,試圖遮擋外泄的春光,那些男人的觸碰讓她一陣陣惡心。
正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之時,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男人的怒吼聲,“放開她,你們這群禽獸。”
高宇軒跑上來,拼命的扯開壓在展顏身上的男人,并同那些人廝打在一處。他畢竟勢單力薄,很快被打倒在地,雙手抱頭,只剩挨打的份兒。
“你們住手!快住手!”展顏衣衫凌亂,吃力的從地上爬起,大聲喊道,“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很快就到,你們誰也跑不了!
她的話終于有了作用,那幾個男人面面相覷,然后四散跑開。
展顏將高宇軒從地上扶起,還好他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坝钴幐纾阍趺磥砹?”
高宇軒抹掉唇角血痕,利落的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不放心你,所以跟過來了!焙迷谒皶r趕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展顏,你究竟有沒有危機意識?你知不知道深夜一個女孩子獨自呆在郊外有多危險?”高宇軒的語氣有些沖,但展顏明白,他只是心疼她。
剛剛被幾個男人壓在地上的一幕不停的在腦海中閃過,雖然他們并未對她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那種絕望的恐懼,就像刀子一樣深深的刻在了她心頭。
“宇軒哥……”展顏將臉埋入他胸膛中,委屈的哭泣。
原本黑暗的夜,卻突然被兩道刺目的光束點亮,展顏遲疑的抬頭,強光刺得雙眼生疼,她下意識的用手去遮擋。
原來,那兩道光束來自于墨綠路虎的車燈,車門被推開,男人黑色的西褲率先邁出車門,他一身黑色純手工西裝,在暗夜之中,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身上散發(fā)的寒氣,比郊外的夜晚還要寒冷駭人。他并未靠近,身體慵懶的靠在車身,打火機的光火閃過,他點燃了一根煙,淡淡的吐著煙霧。
“維揚?”展顏凍得發(fā)紫的雙唇微微顫抖著,他站在那里,就像高大巍峨的山峰,沒有任何一刻,她像此時這般迫切的想要依靠在他肩膀。
而他深邃的目光卻冷到極致,掃過她身上屬于另一個男人的外套,外套之下的裙衫凌亂,若隱若現(xiàn)著胸口飽滿的肌膚。
“說吧,找我什么事?”季維揚的唇角揚起譏諷的弧度,她發(fā)信息給他,總不會是讓他來捉奸吧!
“維揚,我……”
“如果是談你爸的事,就不必了。別高估了我,我沒那個通天的本事?lián)扑鰜怼!奔揪S揚輕吐煙霧,俊臉在霧氣縈繞下越發(fā)的邪魅。
展顏緊咬著唇,僵硬的站在原地,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季維揚真是當(dāng)頭潑了她一桶冷水,澆滅了她最后一絲希望。
“展顏,別求他,季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高宇軒實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把將展顏護在懷中。
季維揚冷然一笑,目光深的駭人,“高宇軒,你又算什么東西?別忘了,你現(xiàn)在懷里抱著的是別人的妻子!
他的話讓展顏的心猛然一痛,恍然間明白了什么。她掙扎著脫離高宇軒的懷抱,向季維揚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