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清從蘇家離開之后就直接去了蘇韻住的地方。
經過前幾天溫璞對她做的事,蘇韻已經幾天不能下床了。
不得不說,溫璞對她是恨到骨子里了,找的都是那群從未有過女人的乞丐。他們看到女人,而且來一次給一萬,他們可不是把人往死里折騰。
蘇韻這輩子一直又蘇老夫人庇護,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如今,她受了這樣的羞辱,卻再也不可能有人為她做主了。
在她自己被那群人折騰的爬出倉庫的時候。她陡然明白,她曾經那么想要自己的母親死,可沒有了自己的母親,她什么都不是。
這幾天。她躺在床上,一直活在懺悔和悔恨之中。
她一直在想,如果不是自己拖延了母親進醫院的時間,是不是如今母親還是好好的,她就不會經歷這些事。
蘇韻如今住的是酒店。
蘇清清過來的時候前臺已經通知她了。
她支撐著身子給蘇清清開門,面容憔悴而蒼白。
給蘇清清開門之后,她轉身又躺回了床上。
她身上滿身的痕跡到處都是,根本遮蓋不住。
蘇清清看著如今蘇韻狼狽的樣子。低聲的朝她反問了一句:"蘇韻,明天老夫人的喪禮需要我來接你嗎?"
蘇韻聽到蘇清清這話,震驚的看著蘇清清,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你明天想要做什么?"
蘇清清朝她靜靜的看了一眼,反問道:"恨溫璞嗎?"
蘇韻聽到溫璞這個名字,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許久才低聲說道:"恨!"
蘇清清看著蘇韻滿身的痕跡。
蘇韻這人從小被蘇夫人捧著,從未受過任何的委屈,如今被溫璞折騰成這樣,如果有機會。蘇清清很清楚,她必定不會放過溫璞的。
蘇韻緊盯著蘇清清片刻。然后沉聲朝她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蘇清清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蘇韻。你應該很清楚,溫璞做的所有事都和你脫不了干系!不過溫璞比你聰明,那些事都是你去安排,你的人做的,他并沒有沾手過。"
蘇韻聽到蘇清清這話,面色更是蒼白了。攥緊了拳頭許久都不說話。
是啊!
這些年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以為是。都是她在做,溫璞極少插手,就算插手也都是以她的名義。
更可怕的事,溫璞都知道她做過的事。而她卻沒有抓到溫璞任何的把柄。
想到這里,她猛的抬頭緊盯著蘇清清。沉聲問道:"你想要和我說什么?"
蘇清清靜靜的看著蘇韻,語氣冷淡的說道:"我不想說什么,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如果想要弄垮溫璞。你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說完這些,她身后把一個U盤放在桌上。她對蘇韻說道:"這個東西,如果你帶著去自首,溫璞明天就不會出現在喪禮上!如果你不去,那蘇家的一切,以后就都是溫璞的了!"
蘇韻聽著蘇清清的話,緊盯著蘇清清放在桌上的東西。
很多事,很多結果,她心里都是明白的。
只是她不甘心!
她努力了這么一輩子。想要的無法就是蘇家的管理權,可最后。她做了這么多,最終為她人做嫁衣。
"蘇清清。我和溫璞都進去了,蘇家就是你的了!"蘇韻突然緊盯著蘇清清說道。
蘇清清聽到她這話,嘲諷的冷笑了一句:"你覺得我稀罕蘇家的一切嗎?別人不清楚,你難道不清楚蘇家現在是什么情況!沒有了蘇老夫人,你覺得蘇氏還能支撐多久!"
蘇韻聽到這話,緊抿著唇許久不說話。
蘇清清也不在意她到底答應不答應,把東西留下之后,她轉身就要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蘇韻朝蘇清清問道:"既然你不在意蘇家的一切,為什么要做這些!"
蘇清清聽到她的話,停住了腳步,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然后背對著蘇韻說道:"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小北!你當初如果不用小北的身世做文章,我也不會懂你!"
蘇韻聽到蘇清清這話,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她不可置信的朝蘇清清問道:"你到底是不是蘇清清,如果你不是為什么對那孩子那么好?"
其實哪怕一直到現在,蘇韻也無法確認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蘇清清。
她查過,蘇清清以前并不是這樣的。
"不是!"蘇清清毫不遲疑的回答。
蘇韻聽到蘇清清的回答,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了,片刻后,咬牙問道:"那你是誰?"
"唐蓓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