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瞌睡的明辭立刻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來。
“玉姐姐!”
玉沉鉆進馬車里,將里面的人拉過來,先抱著他軟乎乎的身體好一頓親親抱抱,然后才將人放開,“阿辭什么時候來的?”
明辭原本還挺高興的表情,在聽了這個問題以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一下。
“就,就剛來不久。”
“剛來不久,你會在里面打瞌睡?”玉沉根本不相信他的話,“是不是很早就來了?我剛出來你就跟來了?不說實話,不說實話,我親你了啊。”
明辭臉色漲紅,有些羞澀的道,“那,那玉姐姐,親我吧。”
說著,還輕輕地將眼睛給閉上了。
玉沉:“……”
這小家伙,還學會跟她玩宮心計了。
真是……
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小可愛輕輕閉著的眼睛還忍不住的在顫動著,長長地睫毛一閃一閃的,簡直能扇進人心里面去。
都到這一步了,她要是不親不是慫是什么?玉沉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慫,俯身咬那兩瓣嫣紅的唇瓣,輾轉流連。
……
“世女,要回府里嗎?”
玉沉將人放開,看著他比剛才更加嫣紅水潤的唇瓣,有些蠢蠢欲動。
明辭則是紅著臉輕輕喘著氣,整個人都帶著幾分魅惑的氣息,讓人看一眼都忍不住心動。
玉沉覺得自己再看下去,又要不做人了,趕緊移開視線,“去刑部府衙。”
“是。”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都平靜下來,明辭才小聲地問,“玉姐姐,我們去刑部府衙做什么?”
說到這個玉沉就有些來氣。
“皇上說刑部堆積了大量我們的案件,讓我去處理一下。”
“啊。”明辭語氣驚訝,“那是不是以后玉姐姐都很忙了?”
“沒事,那些案子處理起來挺容易的,阿辭陪著我,我也比較有動力。”
主要是那些東西又不能帶回世女府去,讓她一個人留在刑部府衙處理那些案件,她怕她會忍不住謀反。
畢竟去處理那些玩意兒,就意味著她不能守著自家小可愛了,玉沉表示根本無法接受。
馬車在街道上慢慢行走,很快就到了刑部府衙,外面車夫提醒,“世女,夫郎,到了。”
“嗯。”
玉沉應聲,然后先出了馬車,去抱自家小可愛下來。
門口守著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免露出一些驚訝的神色。
“大人。”
玉沉點頭示意,然后帶著人進了府衙。
“那位就是咱們大人的夫郎?”
“明王獨子,受盡寵愛,人還生的這么好看,我要是能娶到這樣的人,真是死也無憾了。”
“明夫郎的確好看,就是和太傅家的公子比起來,不知道誰更勝一籌?”
“這有什么可比的?明夫郎已經是大人的夫郎了,你再怎么肖想也是不可能的,太傅家的公子可還待字閨中呢,說不定你能一親芳澤。”
“得了吧,太傅公子也是你我能染指的?別說了,小心一會兒小命不保。”
這些話背地里面用來開開黃腔還行,但要是被人聽到了,說不定她們真的會死的。
所以隨便說兩句,這些人也就停了。
也幸好玉沉這會兒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自家小可愛身上,否則要是聽到這樣的話,肯定也不會讓說這種話的人好過。
敢YY她家小可愛,不是找死是什么?
“大人。”
“大人。”
一路上都有人打招呼,玉沉最多的就是“嗯”,直到到了她的“辦公室”。
“皇城這段時間沒有處理的案件都給我拿過來,還有,去把侍郎也請過來。”
“是。”
許惜初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就是府衙里面的那些人,抱著無數的卷宗案件往尚書大人的屋子里去的場景。
“站住。”
抱著一大疊卷宗的人停了下來,轉身看到是她,有些為難地開口,“侍郎大人。”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這些東西要抱到哪兒去?”
“尚書大人來了,說讓我們把這些卷宗全部抱到她那兒去。”
許惜初有些懵。
尚書大人來了,要見自己這件事她覺得很正常,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剛上任的官員,有些事肯定要相互之間先試探一下的。
可是為什么這個人要試探自己,還讓下面的人抱這么多卷宗過去?
許惜初想不明白也沒有多想,因為來請她的人已經開始催了,“侍郎大人,尚書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咱們還是快去吧。”
許惜初點點頭,跟著那人走到了玉沉那兒。
“下官見過尚書大人。”
“許大人不必多禮,快請坐。”
許惜初是坐下以后,才發現她旁邊還有個人。
這個時代的男子就像男尊世界的女子一樣,幾乎都不怎么出門的,所以,許惜初并不認識明辭。
但是能和這個人這么親密的,她第一時間想到的當然還是前些日子和玉沉成親的明王獨子,明辭。
不過到底不敢確定,所以她沒喊人。
那些人依舊絡繹不絕的往這里面搬各種各樣的卷宗,很快兩個人之間的那張桌子上,就放了好幾摞的卷宗。
“尚書大人,這是要做什么?”
“皇上說這些卷宗都是囤積已久的,讓我們趕緊都處理了,徐大人正好也在,一會兒幫幫我忙,咱們快些處理完,然后各回各家。”
許惜初:“……”
既然說這些卷宗是囤積已久的,那必然都是有些麻煩的,否則肯定當時就處理了,等不到現在。
所以她一下子就讓人抱這么多卷宗過來,還說要快些處理完,這是在開玩笑嗎?
許惜初很想問出來,但為了防止自己因為這件事被她抓住小辮子,并沒有多問,而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好。”
她本以為這個人是在開玩笑,畢竟信陽王世女沒有進過學堂,文不成武不就,一事無成,什么也不會的事,眾所周知。
然而很快,她就發現了這個人非但不是在開玩笑,而且是真的起了那種,要一天把這些事全部處理完的想法。
而她的存在,完全就是在旁邊遞筆添墨來的,別的事她完全插不上手。
“城西江家搶了李家的良田三畝,還打死了李家的老公公,李家要求賠銀子兩百兩,打死人不應該以命償命嗎?為什么要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