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她是重生的。】
系統都要哭了。
重生者。
這個一個大Bug,之前檢查的時候居然什么都沒有查出來。
這已經不只是失職了。
重生者這種存在一只都特別危險。
尤其是他們系統,只能檢測在她的重生屬性,卻不能檢測到她的重生時間,和重生之前經歷的世界。
也就是說,他不知道宋依依是在玉沉來之前重生的,還是來之后重生的。
如果是在來之前,重生者就有可能惡意對付宿主。
“別想了,她不是。”
如果宋依依是在她來以后的世界重生的,就不會說那種蠢話。
這人重生了一次,卻依舊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她也不想想,自己都有可能重生,那別的事,再怎么詭異,同樣有可能發生。
所以她是怎么會覺得,什么都不會改變的呢?
九九并沒有被安慰到。
【宿主,你怎么知道的?那萬一她不是么萬一她就是知道,然后故意來設計陷害你么,嗚嗚嗚……好可怕。】
玉沉:“……”
“閉嘴!”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系統還有這種屬性?
又不是真人,哭的這么假。
【人家才沒有,人家是真的很害怕,很擔心宿主……】
玉沉真無語了。
“別哭了,她真不是,她要是在我之后的,現在最該做的,應該是千方百計離我遠點,而不是故意湊上來。”
關于這一點,玉沉根本不用懷疑。
她之前摧毀過不少小世界,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身體里的力量也不太穩定。
直到后來遇到陸辭安。
如果算在宋依依重生以前的事,那大概也是在不久前。
也就是說,即便宋依依是重生的,見到她還能湊上來,就說明是不知道她……還會做些什么。
而且,自以為是,一重生就迫不及待送上門來,這股子蠢勁,怎么也不像被她歷練過的。
否則不會那么蠢。
九九得了解釋,自己在那兒自閉了半天,才慢慢想明白了。
【那她真的不會,不會對宿主你做什么?】
“不會。”
即便做了,玉沉也不會覺得對方是她的對手。
宋依依現在估計正在擔驚受怕呢。
可能是因為一時間知道了一件太讓她驚訝的事,玉沉離開了,她也沒反應過來,更別提追上來問什么了。
這讓玉沉及時上了車,然后朝著陸辭安學校過去。
等宋依依反應過來追出來的時候,人早就沒影兒了。
……
玉沉坐在車里,即便開著空調,車里氣溫偏低,她還是感受到了身體里那些力量的躁動。
每到一個世界都是這樣,最開始的時候,力量能勉強控制,但越到后面,就越控制不住。
最壞的結果就是,她控制不住,直接將整個世界弄到崩塌。
這一次剛剛進來的時候,也躁動過幾次。
后來遇到陸辭安,一個碰著她就能讓她力量平靜下來的人。
很神奇。
玉沉現在都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而且,越是接觸,她對對方的在意就會越多。
直到現在,玉沉對他的心思,是占有那個人,在這個世界一直陪著自己。
可是陸辭安年齡太小,她還沒有那么禽獸,于是只能自己折磨一下自己。
“宋總。”
玉沉睜開眼睛,示意自己并沒有睡著。
司機沒再開口,快到了,他只是提醒一下。
閉目養神的時間沒了,玉沉坐正身體,側頭看了看外面的景色。
五月初,農歷還是春天,花木茂盛的時候。
春意盎然,玉沉嘗試著用精神力接觸了一些那些花草,然后吸取一些力量幫助自己壓制那股躁動的力量。
但是這種東西不能多用。
花草樹木的力量,在大部分人眼里,應該是十分微小的。
但實際上,草木的力量很強大。
植物對于世界的改造才是最悄無聲息又肉眼可見的,看似不起眼的花花草草,蘊含的力量反而比許多龐然大物還要厲害。
這種力量吸收地太多,更容易引起她身體里力量的暴動。
包括曾經他們制造出來的抑制劑,族內從古至今都在用的壓制力量的方法,都只是一時間有用,而且抑制劑什么的,副作用很大。
一時間的壓抑,后期暴動得很恐怖。
然后是她自己琢磨出來的,用力量消除力量,自己在自己身體里建立兩個對立的堡壘,互相攻擊,消除一部分力量,以達到平衡的目的。
這樣的副作用還算小。
但還是有些風險。
讓力量相互抵消,用的是她能控制的力量,但要是突然發生什么事,導致暴動,她可能就壓制不住,然后造成更恐怖的影響。
說到底,都有風險。
只有陸辭安。
小小的一個人,如果是她的真身,只怕這人還沒有她眼珠子大。
但就是那么神奇,只要摸到他,就仿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到了自己身上,安撫著那些力量,讓它們變得平緩。
玉沉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有過這樣的感受。
無論是對方給她的安撫,還是接觸到他的時候,帶來的奇怪卻不讓她討厭的感受,都讓她對那個人充滿好奇和喜歡。
“宋總,到了。”
玉沉點點頭,自己下了車,然后朝著學校里面走。
還沒下課。
但刷臉挺好用。
她一路暢通無阻到了陸辭安所在的教學樓,然后上了電梯,看著樓層變化。
中途停了一下。
進來是一個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穿著校服,頭發沒有染色,見到里面有人的時候,驚訝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走進來,停在和玉沉有一些距離的地方。
想要去按電梯,但好像發現樓層是一樣的,就沒動。
電梯向上。
“姐姐,你也是這里的學生嗎?”
男生猶豫了一下,又問,“或者你是老師?”
“都不是。”
“那姐姐是來找人嗎?姐姐找的人在哪個班?說不定我可以給姐姐帶路。”
“不用,我知道的。”
這人和陸辭安有點像。
但并不是一個能讓玉沉覺得舒服的人。
如果她想,她可以輕而易舉讀取他的心思,然而熟悉玉沉的人都知道,她從來不屑于這樣做。
“哦。”
少年的聲音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