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要小心,與姚家暗地里合作,不亞于與虎謀皮,當心被反咬一口,讓張翰學知道,到那個時候,等著我們的就是萬劫不復!
有輕微的衣衫摩擦的聲響傳過來,不用看就能猜到,一定是張元忠為了安慰這叫柏娘的女人,兩人近距離接觸了。
“放心,這次若是成了,連著宋家都要倒下!
“什么?”女子克制的驚呼聲,駭然的響起。
“小聲點。”張元忠壓得極低的責怪。
許是這個消息太過突然了,柏娘有點接受不過來,“為何連宋家都要跟著倒下?”
“哼,還能為何?當然是姚家想要一家獨大。∫郧拔覀內业纳庑,在縣老爺的眼里那都不是個人物。后來因為竇啟良上位,我們三家跟在他的身后為虎作倀,強奪豪取,這才有了如今的三家地位!
“現在竇啟良死了,又來個名不轉經傳的小縣令,姚安和自然有他的想法。你以為他納了邵若華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她手中的那張圖。圖到手了交給貴人,那貴人自然是允了他什么比圖紙更貴重的東西,比如....”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帶著一絲的陰霾繼續說道:“比如學著竇啟良的做法,殺了劉縣令,他便坐上了這曲蘭縣的土皇帝!”
“啊!”柏娘不敢置信的捂著口,悶在嗓子里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姚安和殺新縣令是為了他自己能夠坐上縣令的位子?”
“所以我說,宋家也要跟著倒!姚安和怎么可能大度的讓宋家在跟著發財呢?他姚家將曲蘭縣所有能賺錢的都攬入自己的懷中,豈不是更好?”
柏娘無言以對,心慌的目露駭然:“那你還跟著他,若真的最后連你也....”她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都說了讓你放心,你以為我就那么沒有腦子。你接下來只要好好的待在前面的院子里,什么事都不要管,也不要做,就等著張翰學被我踩在腳下的那一天。”
低低的應答聲,算是他們最后的答話,接下來的動靜可真的是讓姬臣無語的很想仰天長嘆,她這是什么狗屎運啊?
情人見面,自然要熱乎一番,可想而知,衣服被摩擦的嗦嗦聲,還有柏娘壓在嗓子里的幸福,似是痛苦又似是欲罷不能,只搞的姬臣暗暗罵娘,打野戰好歹有點職業道德?這怎么還能這般明目張膽呢?
漸漸的低喘聲越來越急,姬臣都跟著緊繃的用力,就在她感覺快要繃不住的時候,滿足的無聲無息,令她滿頭草泥馬飛過。
這張元忠一定是腎上腺不夠旺盛啊,統共也就一兩分鐘吧?她的天,就這樣早謝男人,那柏娘竟然還很享受??
許是她聽的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貼在她身上的璃蘇,早就波濤洶涌起來。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想要將眼前竟然專注聽人家墻角的小姑娘給就地正法了。
那老男人后勁不足有什么好聽的,她竟然直接無視掉他這么英俊瀟灑的壯年男人?這讓他的男人尊嚴情何以堪!
還有那個張元忠也真是該死,用他惡心的玩意,污了他家阿臣的耳朵.
凌厲的眸子殺意劃過,伸手用上了內力在假山壁上使勁的一捏,拇指大的一塊石頭落入掌心,無聲揮動的臂膀,帶起輕微的風,扇在姬臣的面上,讓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黑夜中在不遠處突兀的聲音,隔壁洞內,似是足魘的張元忠瞬間驚醒,在柏娘開口的那一刻猛然的用手按在她的唇上。
死寂無聲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樣子,姬臣都在想他們這是耗著了?就聽急急的整理衣服的聲音,別的再也聽不見了。
但是姬臣可以肯定張元忠在跟柏娘說話,可惜她聽不見了。
很快一對野鴛鴦,心驚膽戰的一前一后快速離開。
姬臣竟然還有點意猶未盡的可惜,許是在黑暗中時間久了,她一低頭便看到璃蘇眸子里瘋涌的潮汐在涌動,她豁然驚住,呀,光顧著聽消息去了,竟然將這個危險的男人給忘記了。
遭了,天生的警惕讓她很想逃離,不然她真的怕被拆骨入腹。
腳下微動的剎那,璃蘇強而有力的手掌就已經將她往身上壓,早就熟知的味道攻池掠地侵占她的感官,比之前哪一次都要瘋狂.
姬臣一是心疼他一個大男人在這里聽現場表演,一定不好受。二是怕張元忠沒有走遠,所以她只能承受著他憋屈的不可一世,簡直讓她欲哭無淚很想逃.
她如一葉扁舟迎著劇烈的風浪在前行,但是每每她都覺得岸邊盡在眼前的時候,會有著更加狂涌的浪潮將她給卷入更深的深淵...
同樣不好受的還有璃蘇,他覺得自己快要憋爆了.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燃燒著他僅有的理智.脖頸處的經脈凸起老高,渾身緊繃的如同磐石堅硬.
他后悔了,他就不該聽,也不該忍不住去吻她,馨香的軟滑就在他的掌下,如著了魔一般的勾著他去他想要去的地方.
隱忍至極的他,面具下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活似猙獰的兇獸真的能將姬臣給吃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遲遲得不到滿足的璃蘇始終不愿意松手,可漸漸回籠思緒的姬臣,卻使勁的推搡著他。
更是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璃蘇,你別壞了我的事!”
這一句如同咒語,剎那讓深陷醉潮中的璃蘇清醒過來,他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氣,虛軟的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阿臣,你...太冷靜了!
他沒有說錯,但凡對感情投入的女子,在心愛的男子親吻自己的時候還能夠保持理智的真的很少,除非那名女子付出的并不是真愛。
姬臣微微一愣,沒有生氣反倒是有點好笑,將肩膀從他的下巴下面脫離出來,定定的瞅著就算是帶著面具也散發著幽怨氣息的璃蘇。
她如流氓調戲良家女子般的伸出食指,去挑他剛毅的下巴,又如痞子一般的邪妄的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