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個的男人,怎么就下不去手了?我這是在提醒你,辦正經事的時候別亂說話,免得你說溜嘴了,在我爹面前露了餡,到那時,我爹要是不給我見你,你可別怨我!
說罷,手上倏地松開了,然后大大方方的站起身,一點都不像是在敵人的后花園中。
璃蘇一聽岳父大人就頭疼,甚至有了想要將他老人家發配邊疆的想法,哎...
宋家的后花園里,竟然連個下人都沒有。他們到底沒有堂而皇之的在府中行走,本來就是要避人耳目來宋家,誰知道這府中的人有沒有別人家的眼線。
璃蘇帶著她輕輕松松的就避開了內院巡視的家丁,一路暢通無阻的找到了宋家的書房。
里面燈火通明,甚至能看到臨窗的人被燭火映照的影子,那人像是在激昂的說著什么,雙手不斷的動作著。
姬臣不打算現在就進去,與璃蘇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等著他們散會。
許是書房重地,除了來回巡邏的家丁,見不到其他下人走動。
璃蘇與姬臣不是不敢說話,而是覺得沒有必要引起什么麻煩,這一等就等了半個時辰,她都差點失去耐心沖進去了。
璃蘇則是十分享受美人在懷的寧靜時刻,只是這美人要是肯被親就好了,就因為剛才一個沒過腦子的問題,徹底讓她嫌棄了。所以,該有的福利,他是一點都沒敢要,唉,他憋的太難了...
‘吱呀’終于門開了,從里面陸陸續續走出七八個男人來,屋角燈籠里的光,照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倒是走在最后的一名男子,一臉的陰笑。
姬臣一眼就看清楚了,那是今日與另外兩家一起堵在縣衙門口的宋鴻卓。
人漸漸的散去,只是書房內的燭光并沒滅,房門被下人輕手輕腳的關上,兩人對視一眼,身影一動,在暗夜中無聲的落地。
隨著那些人的離開,守在書房門口的家丁少了一多半,只剩下四人站在了門口。
璃蘇手中四枚暗器齊發,隨之人影飄然而動,四名守衛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在璃蘇極快的動作下,齊齊被接住避免重物落地的聲響驚醒到別人。
姬臣從暗處走了出來,沖著璃蘇一點頭。
兩人站在書房的門口,璃蘇指尖稍稍用力推開了房門。
入眼的便是對排而放的八張圈椅,上首自然是一張八仙桌,兩側各放了兩把椅子。
至于房間的那些擺設,不用看就知道定是價值不菲的奇珍異寶,姬臣的目的可不再這里,只單眼一掃就略過去了。
腳步鎮定自若的邁進房間,順著燈光的方向往右側看去。
被月型隔斷一分為二的書房,里側是一張四尺書案,那里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
他沒有抬頭,也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開門聲,還是看手中的信件看的入了神,總歸姬臣背手而立,嘴角的冷笑始終邪氣的勾著。
璃蘇轉身將書房的門給關上。
吱呀一聲,一下子驚醒了男人。
他抬頭震驚的看著站在廳中的一男一女,沒有驚呼,也沒有說話,就那般坐在椅子上死死的瞅著來人,心里卻已經滿腹狐疑和震驚。
他并沒有見過姬臣,可眼前這位姑娘眉目英氣,不卑不吭,隱隱之中倨傲的自信還帶了點痞氣,他在心里已經確定了多半是新來的姬縣令之女,也就是將姚家的面子放在腳底下踩的那位了。
不過不是說得了天花嗎?這臉上可是干凈的如上好的白乳瓷,哪里有什么天花?看來他們三家都讓她給耍了,果然是好手段,就那么順利的進了縣衙拿了圣旨。
若是姚安和知道了,會不會吐出一口老血。
姬臣也不由的打量這位宋家的掌家人,怎么說呢,除了眼睛里算計人的那點精光,他的面相倒是讓人看不出是個心思歹毒之人。
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所以啊,姬臣從來不會用一個人的面相去認定一個人的好壞。
“不知姬小姐深夜到訪有何貴干?”他端坐在椅子上,是紋絲不動。
姬臣譏笑,腳步輕動,四下打量起房間來,然后涼涼的說:“宋老爺你說錯了,這可不是什么深更半夜,這頂多才戌時五刻(20:15)”
宋明德嗤笑,緩緩站起身,“怪不得家弟說姬小姐口齒伶俐,想要在姬小姐面前討的口上的好處,很難。”
姬臣略垂下眼眸,須臾抬眼:“宋老爺,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你應該知道我今夜過來的目的!
“姬小姐說笑了,你為何來,老夫如何得知原因?”
姬臣嘴角一勾越發笑的無害,但是她眸子中的諷刺是怎么都沒有刻意的隱藏,看的宋明德心頭一陣陣的火氣。
“如此說來,我是找錯人了?”說罷,雙手一抬聳肩惋惜的繼續說道:“既如此,那我只能去找姚家了。雖然我與姚家產生了點誤會,但在權利和金錢的面子上,我相信這些都不是事,畢竟姚家可是將利益和恩怨劃分的十分清楚的。”
宋明德本還溫和的面容瞬間冷了下來,他與姚家打交道幾十年,從竇啟良還沒有上位就已經一個鍋里吃飯了,只不過大家做的生意不相沖突,這才平安無事的相處下來。
姚家那些是什么人?他在清楚不過,為了利益自家祖墳都可以刨的狠人。
姬臣可不會給他時間想心事,轉身果斷的就要往外走。
“等等!鄙砗舐灾氐哪_步聲很快的由遠及近。
姬臣的一只腳已經跨出了門檻,聞言嘴角一翹,轉身,神情平淡的問道:“怎么,宋老爺想通了?”
宋明德已經從側書房走到了正廳,沉著臉,一副被壓制不得發的氣悶,“姬小姐的性子是不是太急了?我宋某人只不過是說了句不清楚姬小姐到訪的原因,你就急急的要走,這可不是談事情的態度!
“嗤...”姬臣搖頭失笑,“若是宋老爺覺得可以壓我一頭,那這件事我還真的就不與宋家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