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顏病了,氣病了,都整整兩天未見好了。
離商那般離開,巖敏又給莫雪顏放了一句話:“人貴有自知之明,別讓自己低賤了自己!
這樣的話,氣的莫雪顏都顫抖了身,月琛什么也沒說,只是微微蹙了眉角,拉了巖敏離開。
這日后,莫雪顏回去學(xué)校便病倒了,醫(yī)生說是被氣到了。
如今兩天而過,離商沒有再來,莫雪顏的氣卻是一點(diǎn)也沒消,反倒是日漸越盛,每天都要去醫(yī)院打一次點(diǎn)滴。
回去了宿舍,就會抱著買的一個大狗熊抱枕,一通拳打腳踢。
她那還不自知之明嗎,她那還不自知之明嗎,那怎么樣才算自知之明,!怎么樣才算自知之明,氣死她了,氣死她了,真的氣死她了,啊!啊!
第三天,莫雪顏還去了醫(yī)院,一路上嘴巴里一直叨叨的罵罵咧咧,走過的行人都會看一眼她,莫雪顏卻理都不理,還在一直叨叨個不停。
什么離商是渣男,什么她是心瞎了,才會說他是男神,他連她男神的一個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什么離商的心愛之人也不咋地,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還來找她麻煩,她哪里沒有自知之明了,
她要是沒有自知之明,就應(yīng)該直沖沖的上門去找她,大吼的告訴她,你的男人喜歡的是我,都愿意做我男朋友的替代品,一個渣男,寶貝的很!
來到醫(yī)院,打了吊瓶。
吊瓶剛打到一半時,墨陽來了。
這兩天墨陽請了假,今日去學(xué)校,才知道莫雪顏生病了,立刻來了醫(yī)院。
“雪顏,你怎么生病了,怎么樣,醫(yī)生怎么說的!
看著躺在病床上面色微微泛著白的莫雪顏,墨陽滿心擔(dān)憂,他想要放下,可是他做不到。
莫雪顏彎彎咧開嘴角,“墨陽,我沒什么大事,就是被兩個瘋子給氣著了,輸幾天水就沒事了!
“兩個瘋子?”
墨陽一聲疑問,難道又是那個男人,他又傷了雪顏,難道他不是來找雪顏復(fù)合的,而是又來欺負(fù)雪顏的,那還有誰,另一個又是誰?
“是!兩個瘋子,男的渣男,女的渣女。”
說到離商和巖敏,莫雪顏又氣大了,咬牙切齒。
墨陽頓時握緊了手,自以為的腦補(bǔ)了一個畫面。
莫雪顏的前男友帶著現(xiàn)在的女朋友來找莫雪顏,炫耀來了。
“雪顏,以后我保護(hù)你,再也不會讓別人欺負(fù)了你!
忽然,墨陽一本正經(jīng)的一臉沉定,拉了莫雪顏的手。
莫雪顏低垂了頭,懊惱了面容,怎么又來了。
“墨陽,你…”
“雪顏,你什么也不用說,我不會逼你的,你還沒吃午飯吧!我去給你買點(diǎn)吃的去吧!”
大步走出病房,握緊了手,都怪他,那天他就不該因?yàn)槟莻男人的那么幾句話就離開。
莫雪顏頓時苦逼了臉。
“!老天啊!你總不能又讓我繼續(xù)離開躲吧!躲了一個漣哥哥,不惜傷了他,來了一個墨陽,難道還要傷了嗎,就不能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嗎?”
煩躁的揉了頭。
墨陽買來了午飯,又是一如往常那般的殷勤勁,看得莫雪顏都感覺她其實(shí)也是一個渣女,妥妥的渣女。
一遍一遍拒絕墨陽,可人家根本不當(dāng)一回事。
莫雪顏突然感覺無力了,心底突然就想要放縱自己了。
反正現(xiàn)在的她也差不多就是一具行尸走肉,那成全了這個男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這么一個愛她的男人,會對她一輩子好的吧!
就在莫雪顏想著她要不要放縱了自己的時候,離商又出現(xiàn)了。
……
漆黑的夜,烏云遮蔽了月色,睡夢中的離商,額角冒出著層層汗粒。
腦中雪殤與莫雪顏的過往種種一幕一幕進(jìn)入他的腦海中。
小樹林的山洞中。
離緣和大月圣巫面色慘白,嘴角血色不停溢出。
兩人周身的白霧漸漸淺淡了,當(dāng)離商的腦海中所有的畫面全部放完時,離緣一口噴了血。
“咳咳,咳咳咳…”
捂著心口,不停地咳嗽了,面色慘白的嚇人,小小的身子坐不住的栽倒了大月圣巫懷中。
大月圣巫睜開了眼睛,趕忙一把扶住離緣,和雪殤五分相似的面容上帶上了深深的惱火。
“小兒,你瘋了嗎,強(qiáng)行將記憶灌輸給你父皇,你…”
“來不及了,父皇的意識已經(jīng)要消散殆盡了,他再憶不起母后,就活不過來了,母后也會陷入自己的記憶夢幻中,再也醒不過來。”
聲聲咳嗽不停,面色越發(fā)慘白,整個人虛弱的面部都出現(xiàn)了細(xì)細(xì)青痕,那是毛細(xì)血管爆裂出血造成的。
“小兒,這樣做,你怎么辦?你父皇母后若是醒過來,看到這樣的你,你讓他們怎么承受!
離緣的話,并沒有讓大月圣巫熄了怒火。
“舅公,這是我的父皇和母后!
一句話,大月圣巫后面所有的怒火全部無處可發(fā)了。
“你,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不顧自己命的瘋子,跟吾去巫族,天道豈能亂了!
直接抱起離緣,離開了山洞。
離緣沒有反抗,現(xiàn)在的他也沒有力氣去反抗,何況父皇已經(jīng)憶起一切了,他們就要回來了。
“雪兒…”
一聲喊,離商坐起了身。
守在外面的月琛和邀月聽到聲音,快速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離商,你終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和小琛琛都要準(zhǔn)備送你去國外就醫(yī)了!
邀月兩步走到床前。
離商一回來,便陷入了昏迷,月琛檢查之后,沒什么大的問題,只是心中郁結(jié)導(dǎo)致的突發(fā)昏迷。
離商看著邀月,看了月琛,一瞬,抬手揉了眉心。
腦子里面那么多記憶一擁而入,讓他的頭感覺要炸裂了一般。
“帶我去找雪兒,我要見她,立刻,馬上!
低低的話,帶著急迫,雪殤就要下來床上。
“商,你現(xiàn)在很虛弱,你必須要臥床休息。”
“雪兒是誰?你找到她了?”
一同問的話,月琛一把按住了雪殤,邀月好奇了目光。
“月漣,我現(xiàn)在沒時間休息,我必須去見雪兒,我要見她!
雪殤一把推開月琛下來了床,身子虛弱的就要坐倒,邀月趕忙扶住了他。
“離商,你先別著急,你是不是又夢到了什么!
比起月琛,邀月更明白離商說的話。
“我想起了,全都想起了,邀月,她是雪兒,是我的雪兒,你明白嗎,我竟然那么傷了她!
雪殤握了邀月的手,很緊很緊。
邀月只一個轉(zhuǎn)腦,明白了雪殤口中的她是誰,雪兒又是誰。
“離商,是月月,對不對,你說的雪兒是月月,對不對!
“帶我去見她!
雪殤點(diǎn)了頭。
邀月頓時激動了。
“好,我?guī)闳フ以略!?br>
天啊!居然真的有這么奇異的事,夢中人,難道是前世今生嗎。
這兩人的對話,聽的月琛緊緊的皺了眉頭,尤其是雪殤那聲月漣,連他的名字都能叫錯了,真是瘋魔了。
“離商…”
“我不是離商,我是雪殤,一顆心,一個人,足以,月漣,你現(xiàn)在不明白,我也沒時間跟你解釋!
身體有些力氣了,雪殤重新站起身,大步走出了高級病房。
邀月立刻跟了上去,被雪殤的話驚的嘴巴張的老大。
雪商,我的天,那月月豈不是什么都知道…
邀月都不敢多想下去了。
這兩人這么離開,月琛更是被雪殤說的那話搞的暈頭轉(zhuǎn)向。
無法,快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