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那么一個寶貝女兒,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外孫,朕留下一個怎么了,他們兄弟兩個要是都回去了離國,就你離國的那些老古板們,還有你那個在那些老古板后面的父皇,你覺得他們會容下離緣和離情兄弟兩同時存在,
朕膝下無子,這皇位,朕從登基那日起就已經決定要傳給外孫,現在月兒所生孿生雙子,留下一個在齊國不是很好,兩個孩子都不會有事,要是你們想孩子了,完全可以來齊國,或者朕讓孩子去離國看你們也可以。”
白子攻式趨見緩和之勢,黑子卻是一動,由剛開始的淺守化做了涌攻,兇猛涌進。
“岳父,您說這話,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岳父是打算將整個齊國送與我離國?還是岳父想要朕的一個皇兒姓了‘齊’,或者是‘北月’。”
雪殤笑了容顏,很是舒雅,可北月皇卻無端的感覺到了一絲壓迫,手微微一抖,白子差點掉落。
“這有何不好,到時孩子是齊國儲君,又是你離國皇子,離國的那些個大臣們還有什么話說,你那父皇又有什么說的,孿生雙子,離國只有一個,這樣既同時保住了兩個孩子,你和月兒也不至于為難。”
白子再落,黑子未曾跟隨,扔回了棋簍中。
“如果本皇是一個以江山社稷為重的帝王,岳父的提議,本皇必定欣然接受,只可惜本皇不是,本皇沒有那么偉大,本皇之所以重天下,顧百姓,前提是本皇的妻兒安然無恙。
岳父,本皇不曾拿下齊國,并不是因為和齊銘御的交易,而是因為齊銘御選擇了您做齊國的皇,而雪兒在乎你們,所以本皇也在乎你們,可是如果你們從雪兒身邊帶走我們的一個孩子,那么你們就傷害了本皇的雪兒…”
之后的話沒有說,雪殤起身走了,一場棋局沒了結果,一腳踏出御書房,北月皇哈哈大笑了,笑聲中帶了對雪殤的徹底認可。
“你個臭小子,剛才你要是敢接受了朕的那個提議,朕就是傾盡一國之力也不會讓你帶走月兒,更不會把兩個可愛的小皇外孫還給離國。”
這話,雪殤的腳步頓住,扭頭看了北月皇,感覺額間一條條黑線滑下。
“趁著雪兒送親不在,岳父就這么試探本皇?”
北月皇一把打亂棋盤,大步走過來拍了雪殤的肩膀。
“臭小子,皇家自古多無情,更何況帝王之心深不可測,朕也算是浸染朝堂幾十年的老人,朕自問心思縝密,可朕卻看不透你這小子,
以往時,朕覺得看透了你,你對月兒真心真情,可是自從月兒再回齊國以后,你出現在齊國,朕卻發現,朕根本看不透你,你的心思太深了,
在朕得到的消息中,你被月兒刺殺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和月兒說的那般是你們故意設計的,當時你應該昏睡不醒,可你卻出現在齊國,至今為止朕都想不明白其中緣由。”
“岳父這是好奇?想知道。”一聲肯定的疑問。
北月皇點了頭,他確實很好奇,雪殤是如何做到騙過所有人的,更想知道,這樣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帝王,又是怎么做到讓整個離國臣服的。
“岳父想知道,可本皇卻不愿告知岳父。”
雪殤走了,大步走下殿臺。
“那般試探本皇,岳父的好奇心本皇可不能滿足了,總得你來我往,彼此心中才能平衡,岳父的棋藝,若是有閑暇,還是多練練吧!”
“你個臭小子,也不知道讓讓我這老人家。”
北月皇笑罵了。
雪殤彎了唇角,走離。
北月皇走去了皓月宮,還未走近,北月皇后疾步出來。
“皇上,如何,女婿可同意?”
北月皇嘆了口氣,走進了殿中。
“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愛妃,我就說了,你這主意根本行不通,那兩孩子別說離皇就算愿意了,月兒也不會答應的,母子分離,你讓月兒如何承受。”
“皇上,您說的這些臣妾怎會不明白,可是皇家孿生雙子,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看著那兩個小外孫失去一個嗎,到時月兒更加無法承受。”
手帕掩了眼角,北月皇后一臉的憂灼之色。
北月皇握住了北月皇后的手,將她拉入了懷中。
“愛妃,其實我覺得你是多慮了,殤兒那個臭小子,就是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君王,為了月兒能安全產子,都能將國事撇下帶月兒去了藥月山莊,這樣的事,除了他,還有那一代帝王能做出來,也就我們月兒賢淑,不然我都能預料到那臭小子必定是個昏君,殘暴不仁。”
雪殤和莫雪顏去巫族后,雪殤得知北月皇知道了他們不在離國的消息,便通信告訴了北月皇,他是暗中帶著莫雪顏前往了藥月山莊,養胎生子。
北月皇的話,逗笑了北月皇后,故作怒的敲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哪有你這么說自己女婿的,也不怕女兒知道了跟你急。”
北月皇大笑了,說實話,能把他逼得罵人的也就那個臭小子了。
雪殤出宮后,去了邀月莊園。
三拜天地,邀月終于將他的小歌兒娶到了手,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新房,卻被齊國的一眾好友拉去了邀月臺,要求唱一曲,不然就不放他入洞房。
邀月公子的曲兒,那可是千金難求一曲的,現在難得有如此機會,還是免費聽,自然不會放過。
月漣和月奇這一幫也跟了過去。
一曲長調,委婉悠長,情深意濃,新房中的冷弦歌都能聽到,嬌羞了面容,笑意滿滿。
一旁莫雪顏看著冷弦歌這般模樣,也哼了起來。
冷弦歌越發嬌羞了容顏,“雪兒,你哼的什么,都亂調的。”
莫雪顏立刻揶揄了:“哎呀呀,我們弦歌現在真是厲害了,都能知道曲調兒的對錯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看來齊國的雪茉生涯我不用再管了,夫妻搭伙,干活不累。”
“雪兒…”
冷弦歌瞪了莫雪顏,本就紅的臉蛋此刻越發通紅了。
莫雪顏掩嘴嘿嘿笑了。
“雪兒,我的婚禮,唯一的遺憾就是曾祖母來不了,敏敏也沒來。”
冷弦歌突然這般一句,對于出嫁沒能見到冷家老祖宗,巖敏這個姐妹亦沒來,心中還是有些遺憾的。
“弦歌,世間事,本就無法兩全,太奶奶身子骨弱,敏敏又懷有身孕,離齊兩國相距之遠,來回奔波,她們受不住,雖然她們人沒到,但是祝福到了就好,成親后,你完全可以拉著邀月回去離國。”
莫雪顏也不逗了,抱了冷弦歌,柔聲安慰。
弦歌與邀月訂下婚約,若是從離國出發嫁到齊國,這來來回回到成婚,不知得耽擱多長的時間,隨隨便便忙碌下來,就到翻年了,
而且弦歌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如今才成婚,這在現代,那是絕對的美好年華,可是在這古代里,就是絕對的大齡剩女了,再耽擱下去,只會被那些古代女子的約束所束縛捆綁。
現在還沒有聽到什么閑話,也是因弦歌照看著雪茉生涯,又是姬樂思掌思使,才沒人說什么閑話,否則那一道道的異樣目光,坊間的八卦之說,冷家早已無地自容,無法在雪都待下去了。
“雪兒,我沒事了。”
莫雪顏說的話,冷弦歌怎會不明白,只是突然有些傷感而已,拍了莫雪顏的后背,彎了唇角,大婚后再回去看曾祖母和敏敏,也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