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剛準備走進巫山林,身后響起了大月圣巫的聲音。
“巫王,先請留步!
莫雪顏握著雪殤的手緊了一下,不會是又有了什么事吧!
“雪兒,沒事的!毖懪牧伺哪╊伒氖,走了過去。
“有事?”
“這個,你拿著!贝笤率ノ讖膽阎心贸隽艘粋錦囊,灰白色,上面繡著一個金色狼頭。
“這是什么?”雪殤看了一瞬,接過來準備打開。
大月圣巫按了他的手。
“若是以后你遇到了無法解決之事,再打開它,如果沒有解決不了之事,就永遠別打開!
這般的話語,雪殤蹙了眉角。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是預測到了什么嗎?”
大月圣巫搖了頭,“沒有預測到,就是以防萬一,算是對你的補償,和鄔巫斗了那么久的補償!
“鄔巫?”雪殤的眉角徹底的擰了,“原來如此!
他就說,鄔巫一人殺了圣巫,是怎么做到瞞了巫族所有人的,又是怎么做到將假的圣巫預言傳出來的,原來背后幫了鄔巫一把的人是他。
回來巫族后,鄔巫背后根本沒人,他還一直疑惑著,竟是這樣。
“大月圣巫,如果你不是我舅舅,我會覺得你對我母親有什么想法!
留下這句話,雪殤收好錦囊,走了。
大月圣巫的面色一瞬變了,被氣著了,“雪殤,你這臭小子,沒大沒小,本巫是你親舅舅!
雪殤彎了唇角,手臂一抬,一擺,握住莫雪顏的手走進了巫山林。
“男神,你和大月圣巫說了什么,居然能把他氣的罵人,從我認識這個大月圣巫以來,他一直都是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tài),活脫脫的一個菩薩樣。
莫雪顏心中的擔憂化作了好奇,嘰嘰喳喳著,還扭頭看了眼。
就這么一瞬,大月圣巫已經不見了,走了。
“什么悲天憫人,雪兒,那都是裝出來的樣子,這個老東西,鄔巫的背后之人就是他!
雪殤咬牙切齒的一句,袖中的手卻是捏緊著錦囊,眸底染上了層層深邃,化不開的深邃。
“什么?”莫雪顏驚呼了。
墨筱和墨羨也是驚訝。
“從鄔巫背叛巫族開始,到暗告圣巫我的身份,再到盜取禁術之法,奪舍朔,包括之后我成為宿生者,這一切一切,那老東西早就已經預測出來了。”
又一聲咬牙。
莫雪顏驚的張大了嘴,納尼,那這么說來,這個大月圣巫才是終極大bass,這也太能藏了吧!
一路,莫雪顏開始繼續(xù)嘰嘰喳喳了,話題全部圍繞著大月圣巫。
四人離開巫族,大月圣巫再次出現(xiàn),看了巫山林,仍是悲憫之姿。
“天道運法,不可逆啊!”
……
寒風呼呼,吹刮著桃林,燕崖山下蒼茫雪白,桃林園被冰雪覆蓋了,四季如春的桃林景象不復存在了,完全正常了,和其他地方一樣了,冬季。
莫雪顏剛走出來,驚的再次張大了嘴巴。
“男…男神…,這是怎么回事?桃林不是四季如春嗎,怎么現(xiàn)在…”
“我改變了桃林的機關迷陣,滿林桃花盛開是很美,但是現(xiàn)在,我更加喜歡了這銀裝素裹。”
手掌一開,雪花飄落,看向莫雪顏,笑的很舒雅。
“難道雪兒不喜歡。”
莫雪顏連連搖頭,嘴角咧大了,!男神,真是的,能不能不要這么浪漫,她要更加沉淪了,怎么辦?
“男神…”
抱了雪殤的手臂,莫雪顏膩歪了。
雪殤拉了莫雪顏入懷。
“雪兒,這就感動了!
“哇,好感人!好浪漫。
莫雪顏還沒有回答,邀月的聲音傳了過來。
莫雪顏和雪殤從巫族出發(fā)時,邀月就已經第一時間從陵涯那里知道了,所以拉了冷弦歌早一步找來了。
自從冷弦歌和月漣在雪月閣的那一場談話后,冷弦歌開始躲著邀月了,搞得邀月是一頭的霧水,好幾次去找冷弦歌,冷弦歌都閉門不見,甚至還躲去了齊宮。
邀月一個商人,進去齊宮,一次兩次還可以,可時間長了,誰都會認為邀月打了什么歪主意。
而且冷弦歌現(xiàn)在可是齊國傾城公主,受到的關注那是一波接一波,名聲自然是更加重要。
邀月見不到冷弦歌,整個人無力的連自己最愛的戲曲都治不好他的這種狀態(tài),可問題的關鍵還有冷弦歌這些反應,他是一頭霧水的無處下手。
既然和月漣沒有了結果,不就是選擇了他嗎,那為什么又躲著他,欲擒故縱,也不像。
所以一知道莫雪顏和雪殤要回來,立馬就找到了見冷弦歌的借口,而且還是冷弦歌無法拒絕的借口。
“雪兒。”冷弦歌越過邀月,快步走了過來。
莫雪顏驚喜了,大驚喜,就要向冷弦歌跑過去,雪殤拉住了她。
“雪兒,你又來!
“哦哦,失誤,失誤!蹦╊伜呛切α耍嗣亲油O铝四_步。
莫雪顏的這反應,冷弦歌愣了愣,卻也沒多想,給雪殤見了禮,抱住了莫雪顏的手臂。
“雪兒,你還真的在這里,邀月說的時候我還有些不敢相信!
大冬天的,莫雪顏穿的厚實,也就剛四月的肚子,要是不說,根本看不出她懷有身孕。
“驚喜吧!”莫雪顏一臉樂呵。
冷弦歌嗯嗯點頭。
兩姐妹久別重逢,自是有好多的貼心話要說。
莫雪顏拉了冷弦歌準備去木屋,雪殤趕忙提醒了一句:“雪兒,小心孩子,別冒冒失失的!
孩子?冷弦歌和邀月同時一愣,邀月立刻圍著莫雪顏轉了。
“月月,不得了啊!效率這么高,幾個月了,怎么看不出。
莫雪顏這才發(fā)現(xiàn)了邀月的穿著打扮,白衫折扇,風度翩翩,心中忽然覺得冷弦歌和邀月在一起,或許真的比和月漣在一起會幸福。
一個愿意為了自己所愛之人而去改變的男人,值得被愛。
“那當然了,我的效率能低,倒是邀月你,可得加快速度了啊!”
一個眨眼睛,笑嘻嘻的拉了冷弦歌走了。
“雪兒,你…”冷弦歌通紅了臉。
邀月看了冷弦歌的背影,笑了,玉扇一開,高呼一聲:“月月,我不會慢的,到時結個親家,如何!
冷弦歌腳下一滑,差點滑倒,墨筱趕忙扶了下,一手護著莫雪顏。
“等你搞定了再說吧!”
也是一聲呼,一個調侃的小眼神看了冷弦歌。
“雪兒!崩湎腋杼_了,臉蛋羞的通紅。
“弦歌,你這是…”
莫雪顏好似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臉都湊近了冷弦歌的臉。
“看來都不用我再出主意了嘛!”
“雪兒,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崩湎腋柙桨l(fā)羞了,卻是記著莫雪顏現(xiàn)在是懷有身孕,不然早跑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我們家弦歌靦腆,理解,完全理解!
話雖如此說,可那小眼神瞄的一個不正經。
一路走去木屋,莫雪顏越發(fā)覺得,冷弦歌和邀月一起后,性子越發(fā)嬌羞了,這樣的冷弦歌可是不會在月漣面前出現(xiàn)的,在月漣面前的冷弦歌總感覺有些卑微,而在愛情的世界里,卑微,可是最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