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醋了,月月來了,你不去見見嗎。”邀月一聲媚笑。
男子坐起了身,手帕掉落,是雪殤,雪殤看了邀月,低低一聲笑,“如果這句話是朔說出來的,我一定會吃醋,至于你,有這個自信…”
后面的話,停下了,搖了搖頭,邀月霎時臉一黑。
“笑的跟個妖孽,你還不如本公子呢!最起碼本公子還是月月的藍顏,而你都被月月忘到九霄云外了,真不知道你怎么還能笑的出來,
離朔如今昏睡不醒,月月被齊銘御禁錮的就差沒軟禁了,離國現(xiàn)在一團亂,你的那些屬下都等著你回去,你到好,在本公子這兒躲清閑。”
“回去?”雪殤又搖了搖頭。
“齊銘御這個人,是我小瞧了,他竟背著鄔巫讓那浣語控制了雪兒,傷了朔,如今這般情況,朔只是昏睡,而離國有我那個父皇坐鎮(zhèn),還有離憲和月漣他們,能出什么事,倒是齊國這邊,該是要亂了,我怎么能現(xiàn)在離開。”
“切,你這借口,我都聽不進去,你是怕月月像在齊國的三年間,再次喜歡上齊銘御,自欺欺人也就你這樣的。”
一個嗔嘴,邀月起身走出了邀月閣樓。
“你不去,我走了,幾年沒見月月,我可想死她的故事了,雪茉生涯雖好,到底沒有月月說的生動。”
雪殤又躺倒了,他想去,好想,可是他不敢啊!雪兒不記得他,如今的他對于雪兒來說,只是鄔巫的宿生者,奪了她身子的宿生者。
邀月臺三樓。
莫雪顏坐在隔間里,看著臺上雪茉生涯的表演,皮影戲,眼眶漸漸花潤了,如今的她,是北月顏,雪茉生涯,和她再也沒有關系了。
“月月居然哭鼻子,真是罕見啊!”邀月的聲音在耳邊出現(xiàn)。
莫雪顏扭頭看了過來,邀月自如的坐到她的身側(cè),團扇一搖一動,無不風情,魅惑妖嬈。
“幾年不見,邀月還是如此妖媚,身為男兒身,真不是一般的虧。”莫雪顏一個咧嘴,給了邀月一個擁抱,這個人,她做那三年北月顏時結(jié)識的,因戲結(jié)識,亦是因戲結(jié)友。
“月月,每次見面,你都是這句話,我都聽膩了。”
邀月如此一句打趣,莫雪顏松開了邀月,咧笑了。
“哦!那我換一句,我和親離國時,邀月都不曾來送我,如今我回來了,邀月來找我,怎么得,可是要補償與我。”
邀月亦笑了,眼珠一轉(zhuǎn),“補償,我倒是有一個補償,就是不知月月是喜,還是不喜。”
“哦!是嗎,邀月,一般的,可入不得我眼呢!”莫雪顏挑了眉角,沉定的心因為邀月的出現(xiàn),爽朗了一分。
“這個補償,不一般,不過,能不能入了月月的眼,還得看如今的月月,是三年間的那個月月,還是已經(jīng)變了的月月,和親了離國幾年,月月這一回來,我感覺月月的心好似沉了。”
邀月又一搖團扇,說的深意,莫雪顏心間一個突跳。
“邀月,你這話,好似含了不少的深意呢!看來那三年間我所認識的邀月,只是邀月的一個面。”
邀月又一個媚笑,“那三年間,我所見的月月,好似也只是月月的一個面,北月家的傾顏郡主,至于其他,我雖未去過離國,但是月月也知,我這邀月臺,匯聚著五湖四海,知道一些什么新奇,也是無可厚非。”
“既然如此,那我對邀月的補償,倒是迫不及待了,趕緊走吧!”莫雪顏忽然來了興致,先一步走出隔間,去了后面的邀月莊園。
北月釋沒有一直跟著,守在了邀月莊園和邀月臺相連的拱門前。
“月月,待會兒,你可得定著心,我的這個補償,說不得會嚇你一個大跳,也會嚇我一大跳。”
快要走到邀月閣樓時,邀月提醒莫雪顏的說了一句。
莫雪顏看了一眼邀月,越發(fā)好奇了,會是什么?竟能讓邀月說出這樣的話,她倒要看看。
走到邀月閣樓前,邀月頓下了腳步,他這擅自之舉,還是離的遠一點,免得雪殤發(fā)怒傷了他的嬌媚臉蛋。
“我就不進去了,補償就在里面,月月可要定心啊!”
一句低語,邀月一個閃身,直接躍了遠處的水榭亭臺中。
莫雪顏心中越發(fā)的好奇了,推開閣樓之門走了進去。
“這么快就回來了。”
只一句話,莫雪顏的腳步頓下了,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了。
雪殤沒有聽到聲音,察覺到不對,猛然坐了起來,烙刻的那道身影一入目,直直映了眸底。
忽然,雪殤起身就要逃開,莫雪顏慌亂的一聲:“我殺了離朔。”
雪殤的腳步突兀的頓住。
“我殺了離朔,我記起了你,我曾說恨你一輩子,可現(xiàn)在,我恨了我自己。”
一步一步,走過來,從雪殤身后抱住了他。
雪殤的身子明顯的一顫。
“雪哥哥,你也恨我吧!我殺了你最在乎的弟弟。”
低低的喃呢,莫雪顏將臉貼了雪殤的后背。
“但是可不可以請你先不要離開,我真的好難受,我就借一借你的后背,不會太久的。”
“雪兒,你都記起來了。”雪殤一句低問,帶著顫栗。
“嗯…”
莫雪顏緩緩咧了嘴角,有些苦澀難明。
“記起來了,都記起來了,我的男神,是燕崖山下桃林里的雪殤,不是離朔,我的雪哥哥,是雪月閣的雪殤公子,不是雪言公子。”
雪殤笑了,妖昳了容顏,周身卻舒雅滿滿,轉(zhuǎn)身將莫雪顏攬入了懷中,很緊,很緊。
“雪兒愛的從來都是我,對不對。”
莫雪顏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埋在了雪殤的身前。
閣樓外,邀月耳貼著門,手中的團扇一下一下的搖著,笑的一個妖媚。
剛一見了月月,他就覺得她哪里有些不對勁,果然是他猜想的,她記起了曾經(jīng)離國的一切,因為只有經(jīng)歷過心傷心念之人,才會心沉。
“邀月公子,你這樣偷聽墻角,好嗎。”陵涯實在看不下去了,從暗處走了出來。
邀月輕咳兩聲,手中的團扇搖的越來越快了。
“陵涯,你可真沒趣,我可是幫了你們主子,要不是我,他能見到月月,能這么快的佳人再入懷。”
“邀月公子,你有這個閑時間,不如幫幫我們雪月閣吧!自齊銘御登基后,我們在這齊國的雪月閣就被他暗中盯了,這一年來更是猖狂,
我估摸著鄔巫的身份對齊銘御已經(jīng)不起作用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您老動動手,不然我覺著,齊銘御遲早會吞了我們齊國的雪月閣。”
“別,本公子忙的很,你們這些大逆不道的事,可別把本公子牽扯進去,本公子可是要長命百歲的。”
邀月連連搖手,直接溜了,讓他去管齊國的雪月閣,他還嫌日子不夠長呢!那么不要命去。
“呵呵。”閣樓的門打開了,莫雪顏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
“雪兒,這邀月有沒有你的影子。”雪殤一聲打趣。
“我有這么慫嗎?”莫雪顏眨了眼,好像就在去年的時候,她還是跳脫聒噪的那個莫雪顏。
“怎么沒有,不過現(xiàn)在,雪兒變了,這種變化我一點也不喜,早晚有一日,我會把那個雪兒找回來的。”
雪殤捏了捏莫雪顏的手,說的話很是堅定。
莫雪顏彎了唇角,扭頭看了雪殤,“男神,那等離朔醒過來的那一天,等齊銘御一無所有的那一天,我做回那個跳脫聒噪的莫雪顏,好不好。”
“好。”寵溺的刮了一下莫雪顏的鼻尖,輕聲一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