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顏跑到雪月閣,問了瀟凌,離朔沒有來,莫雪顏又是氣的一通的拳打腳踢,顏月居沒有,雪月閣不在,那就只能是回了東宮。
“可惡的男神,一出來事就只知道躲開藏起來,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你給我等著,我還找不到你了不成,哼!給我找到了,非得折騰死你,哼!”
狠狠的跺了兩下腳,嘰嘰喳喳的準備去東宮,就算雪殤不在,她還不會給他守株待兔!
要去東宮,莫雪顏自然不會明目張膽的從定北門進去離宮,而是準備從顏月居的暗道去,所以莫雪顏又折回了顏月居,在此之前她在雪月閣換上了霜雪白衫,然后堂而皇之的去了顏月居。
不開門,那她就去爬墻,自家的家,被別人看到了又怎么樣,她就是樂意走墻去,哼!
來到顏月居,莫雪顏繞著外墻走了好幾圈,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她好像實在是太高估她自己了,沒有梯子,她連墻瓦的影子都夠不著。
墨筱跟在暗處,看著莫雪顏從一開始的斗志昂揚到后面的腌了吧唧,都忍不住的想要出來了。
墨茜拉住墨筱,搖了搖頭,內力凝音說道:“今日雪顏小姐那般護了齊銘御,我們能看清其中緣由,無非是雪顏小姐不想讓王背了壞名,可王身在其中看不清,所以才會生氣的吃了醋,如今讓雪顏小姐這般可憐的折騰下,王也許就心軟了。”
這般說著,墨茜心中卻是與之完全不同的想法。
今日雪顏小姐對齊銘御的態度,十有八九是她又被她的記憶影響了,看來墨伍的巫術已經開始不起作用了,所以主子害怕雪顏小姐會記起對齊銘御的情感,記起和齊銘御在齊國的點點滴滴。
“說的有道理,那就讓雪顏小姐這么折騰吧!也讓她消消氣!蹦爿p啟唇角,帶了點滴笑意,也是,自從雪顏小姐出現后,他們的王好像變得有人氣了,不如以前那般的冰冷。
兩人繼續守在了暗處。
這一來二去的折騰,天已經黑了,莫雪顏還是沒有找到進去顏月居的辦法,想要借個梯子吧!就她這小身板,一人又抬不動,
而且這東街住的都是名門望族之家,清高的很,莫雪顏也不想和這些人有過多的交涉,至于冷家,她倒是想去,可是冷家離顏月居兩個路頭,一個這頭,一個那頭,想想還是算了。
坐在顏月居門口,莫雪顏仰頭想要大吼個幾聲,又怕擾了周圍的鄰居,所以只能憋著了。
兩手撐了臉頰,一臉的苦逼加苦逼,她容易嘛她,既要應付那個齊銘御,還要時刻防著那個北月顏不定時的突然冒出,現在還要顧及男神的生氣吃醋,!她容易嘛!她容易嘛!
腦子里咕嚕了好半天,冷風吹的渾身都是一個哆嗦,莫雪顏站起了身,搓著手臂躬身的離開了。
這大晚上的她這么守在顏月居門口,男神居然都沒有出現,根本就是不心疼她,一點都不心疼,那她這自虐的行為,簡直就是小豬豬的表現了。
莫雪顏低著頭,心里突然好難過,像游魂一樣的在街上亂走著,一點也不想回去莫府,那里不是她的家,她在燁都沒有家,只要男神不要她了,她好像就沒有家了,原來她真的好可憐!
“莫雪顏,你是不是要給自己備個小窩啊!你是不是依賴男神依賴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路來燁都,是男神護著,在燁都過的如此瀟灑,也是男神護著,就是你那半成的夢想,也是男神開起的,你好像只是在享受啊!”
嘀嘀咕咕,莫雪顏走到了宏運樓,忽然想喝酒了,不是都說借酒可消愁,她現在的狀態,好像可以消消愁,過了今晚,明天再說今天事,多好。
點點星辰上夜空,這個時間點各家酒館商鋪早已關門了,而宏運樓還在大開著,莫雪顏沒多想的走進宏運樓上了三樓隔間,要了兩壺酒。
后院之中。
雪殤的視線落在隔間窗上,月色投下瀲滟,落寞的孤涼。
肖宏邪與雪殤并肩而立,“去,還是不去。”
雪殤轉了眼,“宏邪,今日的你好似有些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毙ず晷鞍l問。
雪殤又將目光落在了窗上,“我以為你會提了劍去找雪兒。”
肖宏邪轉了一圈金笛子,輕哼一聲:“我若去,怕是還未走出這門,就要回去巫族了。”
雪殤舒雅一笑,“宏邪,那看來是我又覺得你會任性了!
“主子不是覺得我會任性,而是主子太過于在乎莫雪顏和離朔了,所以一點的風吹草動…”
肖宏邪又一轉了金笛子,轉身走去了屋中。
“主子,屬下其實有點開心,主子變了好多,這種變化,屬下欣喜,所以,只要主子沒事,那么莫雪顏和離朔,屬下會永遠護著!
“宏邪,你的前提,也許做不到呢!”雪殤反問一句。
肖宏邪頓下了腳步,勾唇一笑,“那么在主子選擇也許和鄔巫同歸于盡的那天,屬下會送莫雪顏和離朔去見主子,或許,主子可以提早解決了屬下這個威脅,那么莫雪顏和離朔就不會有事!
雪殤低笑一搖頭,“宏邪啊宏邪,我拿你沒辦法。”
肖宏邪也笑了,“那么,主子,之后的事,屬下也許會傷了你,也許還會和鄔巫聯合。”
“你要做什么,我不問,因為我知,你是為我好,你從墨伍那里知道的一切,我不會責怪與他,
只一個條件,朔,不能成為真正的圣巫狼神宿者,雪兒,不能消失不見,鄔巫出現后,不能讓我接近了雪兒!痹捳Z落,雪殤走去了前樓。
“好。”肖宏邪低低一應,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墨伍上前兩步,“怎么樣?主子可答應了?”
肖宏邪又轉動了金笛子,“墨伍,原來我在主子心里好重要的,好像超越了莫雪顏和離朔!”
“邪,你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齊銘御已經出手了,我們也得抓緊,必須事事趕他前一步,才能掌控好之后事態的發展。”
陵涯推開門走進來,走到肖宏邪身邊奪了他的金笛子,一個轉動,眸底帶著點滴的閃爍之色。
“鄔巫,不過一個愚蠢之輩,他既然想用主子的身份欺瞞與我,想利用我來對付離朔,那我們便將計就計,那個浣語,可是很好的一枚棋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主子只需坐上觀,所以沒什么可抓緊的,跟著他們走就是了!
肖宏邪負手后背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視線落向三樓隔間,一聲輕哼,昨日之時,那個浣語來找他,還暴露她巫族人的身份,說她是主子安插在齊銘御身邊的一枚暗棋,主子想通了,要拿回屬于他的一切,所以便要利用齊銘御來牽制離朔。
還說什么他若不信,可以來問主子,她是不知主子已經醒了?還是她知道鄔巫何時又會掌控主子的身體?亦或者說她以為現在的主子是鄔巫偽裝出來的。
可既然她這么上趕著來當棋子,那他豈有不成全之理,他回來一路之上那些不間斷的書信,無不透露著主子對離朔和莫雪顏的在乎,
是想讓他因此而嫉妒,然后做出傷害主子的事來,殺了離朔,或者是莫雪顏,他們是真當他沒腦子的任性啊!愚蠢的人,就是愚蠢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