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顏看到了齊銘御,齊銘御自然也看到了莫雪顏。
兩座船坊相遇,不管是必然的,還是偶然的,都得打招呼不是,畢竟也算是熟人了不是。
“雪兒。”齊銘御直接以輕功飛躍了過來。
莫雪顏立刻后退了一步,淡定,莫雪顏你可一定要淡定,不能害怕,不就是一個齊渣男嘛,又不是第一次見了,而且這可是你瞞著男神做的,所以必須要有成績,不然你就等著玩完吧!
“我想和你談談。”莫雪顏一遍一遍的在心里打了氣,終于讓自己有了些許北月顏的冷靜。
“好。”齊銘御清雅一笑。
莫雪顏悄然的一咽了口水,這可不是花癡的,而是緊張。
“請吧!”抬手一示意,帶著齊銘御上去了五層。
莫雪顏早交代過冷弦歌和巖敏,所以此刻冷弦歌和巖敏與姬樂思的樂女們都在三層,沒有出來一個。
一進去隔間剛坐下,莫雪顏也不繞彎的直接開門見山了:“銘御哥哥,你一定知道我根本就沒有病死,什么莫雪顏,不過是離皇的一個計謀,想要我成為莫雪顏的一個計謀,那么你呢!你是不是還想要我嫁給離皇,你是不是還想要我殺他。”
莫雪顏這般問說,齊銘御沒有很快回話,而是自顧自的倒了兩杯茶,一杯推給了莫雪顏,自己拿了一杯,輕抿了一口。
齊銘御好似從來只穿一種顏色的衣袍,銀白色,這是莫雪顏見了他多次后得出來的一個結論。
“月兒,你變了。”齊銘御開口了,只這么一句,就讓莫雪顏突跳了心門。
莫雪顏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鎮定,一定要鎮定,像齊銘御這樣的人,那絕對是陰謀家的鼻祖之一,所以她必須小心。
“變了?我當然會變了,我說過,我恨銘御哥哥,所以我逃婚了,可是卻不想,我的一舉一動都在離皇的眼皮底下,也在銘御哥哥的眼皮底下,
感覺真的好可笑,離皇告訴我,我是莫雪顏,那年我跳下燕崖山后沒有死,而是被銘御哥哥和一個叫做鄔巫的人給救下了,或許說,其實我跳下燕崖山就是銘御哥哥和那個鄔巫算計的。”
齊銘御猛然握緊了手,莫雪顏看見了,卻裝作沒有看見。
“離皇說,我被你們用一種藥物抹去了和莫雪顏有關的一切記憶,被你們改變成了北月顏,目的就是讓我為你們所用,來對付他,
銘御哥哥,這些話,離皇說的,我不相信,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我是莫雪顏,還是北月顏,別騙我,鄔巫的存在不是假的,他出現了,在桃林中,我夢到了,現在,鄔巫的身影就在我的腦海中。”
這話一出,齊銘御打翻了茶杯,茶水沾染了齊銘御的手面衣服,他卻無甚在意,只是看著莫雪顏,眉頭淺淺皺了起來。
“月兒,你知道了鄔巫?”
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栗。
莫雪顏微微一愣,齊銘御怎么這么害怕她記起鄔巫?還是說害怕她想起什么?
“銘御哥哥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齊銘御的失態,斂了,拿出手帕擦了手,輕聲一笑。
“月兒,你還是這么的天真,如果你真的記起了鄔巫,你就不會是現在這般的態度與反應了。”
莫雪顏蹙了眉頭,齊銘御什么意思?那她該是什么態度?什么反應?
“傻月兒,離朔告訴你的一切,就是真的嗎?難道他就不會騙你嗎?他所說的一切就是事實嗎?
月兒,你就這么相信他嗎?也許鄔巫和他是一伙的呢!一路走來,你被他欺騙了多少次,自己想想吧!”
留了這些不明話語,齊銘御直接躍起,回去了他自己的船坊,扭頭看向莫雪顏的船坊,嘴角低低勾了起來,帶起一抹深意。
月兒,我還以為你真想起來了,原來你竟是想要從我這里套話,看來你是真的要不聽話了。
莫雪顏突然感覺腦袋大了,她這是給自己又整出來了一個問題,齊渣男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男神和鄔巫也許是一伙的,狗屁。
猛的搖了頭,起身跑到了船欄邊,一聲高喊:“你的離間計實在是太嘍了,老娘才不會上當。”
這一吼,冷弦歌和巖敏快速上來了五層。
“雪兒,你沒事吧!”
兩人擔憂一聲,走到了莫雪顏身邊。
莫雪顏搖了頭,苦哈哈的癟了嘴,“啊!一句屁話都沒問出來,反倒是讓齊渣男反轉了。”
“雪兒,我就說了,那齊國攝政王心思深沉的很,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你套出話來,現在傻眼了吧!”巖敏有些沒好氣的一句。
“啊!”莫雪顏煩躁的跳腳了,看著已經遠去的船坊,一陣的拳打腳踢,“可惡的齊渣男,北月顏喜歡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一通的怒吼后,氣憤的兩步就要走下去五層,卻是腳步剛抬,立刻又頓住了。
等等,齊渣男既然說如果她想起了鄔巫就不會是這樣的反應和態度,那他深層的一個意思就是清楚她沒有想起鄔巫,
那么為什么在她說她的腦海中有鄔巫的身影時,齊銘御會那么慌亂的打翻茶杯,只能是他故意的,那么是為什么呢!他為什么那么表現?
“雪兒,怎么了?”冷弦歌再次擔憂的問道。
巖敏也看了莫雪顏。
“我發現了一個大事情。”忽然一句,莫雪顏快速的跑下了五層船坊,催促了回去。
冷弦歌和巖敏立刻追了下去。
船坊向岸邊回去,莫雪顏站在一層的船欄處,手指不停地對點了。
齊渣男所有的慌亂反應很可能都是裝的,那么,他對她的所以一切很有可能是真的了如指掌。
這樣一想,莫雪顏驚恐了,不止一個鄔巫,還有一個齊銘御,他真的在一直盯著她,她是完全的暴露在這兩人之中的。
越想,越來越胡思亂想了。
冷弦歌和巖敏站在一左一右,想要開口問一下,可莫雪顏這般的沉思,她們不知道要怎么問,于是只能閉嘴。
船坊一靠岸,莫雪顏提起裙擺快速的下來船上了墨茜駕來的馬車。
冷弦歌和巖敏一上來,馬車向離宮而去。
馬車緩緩而過,莫雪顏三人感覺已經走了很久,卻還沒有到離宮,巖敏立刻警惕了,卻是忽然,她和冷弦歌直接昏倒了。
莫雪顏驚了,這是明顯的不對勁啊!剛要起身,車門被緩緩推開,走進來了一個男子,一身黑衣,面具遮臉。
莫雪顏都來不及反應,如冷弦歌和巖敏一般昏迷了。
宿生者抱著莫雪顏下來了馬車,馬車停在一處山腳下,馬車的周邊,墨茜和墨筱,以及十幾個墨字衛全部昏倒在地,嘴角多出著一點烏黑。
“你竟告訴了雪兒我的存在,我都已經要準備放手了,我都已經要準備離開了,可你居然還是讓雪兒知道了我的存在…”
喃喃自語,宿生者抱了莫雪顏準備上去他自己的馬車。
身后響起了齊銘御的一聲怒呵:“國師,放下月兒。”
宿生者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將莫雪顏抱進了他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