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帶這兩個侍女下去,我這邊還有些事交代。”
弼喜指向冷弦歌和巖敏二人,方管侍又是一應,然后帶了她們二人下去,臨走之際又快速的看了一眼莫雪顏,看來是這個侍女的問題。
“雪兒姑娘,雪公子托我看顧你,我想來想去也就這傾顏宮最適合你,齊國公主臥病在榻,是個不理事的主,你便不用伺候主子,
我知道你喜歡講故事,一天擺弄擺弄花草,給那些侍人侍女講一講你的故事,該是很輕松的一個活兒。”弼喜看向莫雪顏,笑著說道。
從聽到‘雪公子’三字時,莫雪顏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一分,居然是男神,真是嚇死她了。
“弼喜,真是我哥哥讓你看顧我的,說來你和我哥哥到底是什么關系?這都一個月了,我還不知道。”
雖然弼喜這樣說了,但莫雪顏還是有一點的不相信。
男神真有這么厲害?都能將手腳動到了離皇的后宮來,她看那離皇可是一個精明的主兒,這弼喜又是離皇身邊的內侍,難道離皇就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
“雪兒姑娘,雪公子與奴才有著救命之恩,要不是那年雪公子的一錠銀子,奴才可能早就餓死了。”
弼喜緩緩說著,眸底閃爍了一下,難怪筱親衛讓他記住這句話,這位雪兒姑娘還真的問了,只是她到底是什么人?這傾顏宮雖說輕松,可是主子不得寵,連一個位分都沒有,在這里根本沒一點的出路,也不知筱親衛是怎么想的。
“哦,這樣啊!那真是多謝弼喜啦!”莫雪顏立刻笑呵呵了,一拍了弼喜的肩膀,要是離皇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在離宮里,怕是在打什么算計她的主意,現在不是離皇,她就放心了。
弼喜謙虛一聲,告辭了,莫雪顏讓一個侍女帶她去找了冷弦歌和巖敏,就這樣,她們三個便定居了。
一天就像弼喜說的,打理打理花草,便是莫雪顏自己的故事時間了,巖敏還會不時的教莫雪顏和冷弦歌一些手腳功夫,不過才短短的一月,她們三人便和傾顏宮中的所有人打成一團了。
其他宮里的侍人和侍女們有時也會來傾顏宮聽莫雪顏講故事,這樣的日子過得是一個舒服自在,可時間久了,莫雪顏終是坐不住了,她入宮可是有正事兒要辦的,姬樂思現在是沒門路進去,可離皇她還得想辦法見上一見。
莫雪顏思來想去,終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她現在可是在傾顏宮,而傾顏宮里住的可是和親公主,離皇既然對外傳和親公主在臥榻養病著,那么傾顏宮中肯定有一個頂替她的人,那肯定就是離皇的心腹,只要見到那心腹,離皇不就知道她在離宮嗎,那他肯定會來找她的。
七月的天,太陽照的火熱,莫雪顏三人直接是坐在殿檐下,手里各自拿著一個荷葉乘著涼。
莫雪顏的視線又看向了那禁閉不開的主殿殿門,自從她們三人來這傾顏宮開始,就沒見這殿門打開過。
莫雪顏也懷疑過這殿內是不是根本就沒人,但是每每卻是能聽到咳喘聲,這也是莫雪顏打了那主意的原因,要是沒人,怎么可能會有咳嗽的聲音,這是沒道理的事,古代又沒有錄音機。
“雪兒,你是不是也好奇,我也很好奇,我們都來這傾顏宮兩個多月了,居然沒見過那傾顏公主一面,這說出去誰信,我自己都不信。”
冷弦歌湊到了莫雪顏的耳邊,視線也看向著殿門。
巖敏看了一眼莫雪顏,一把拉過了冷弦歌,低聲道:“弦歌,你可別慫恿雪兒,我們這樣的日子過得多好,可別做什么事去,這傾顏公主是齊國人,誰知道是不是齊國派來的細作,和她還是不要有什么交集的好。”
巖敏這一說,冷弦歌一個抖身,所有的好奇直接的煙消云散了。
莫雪顏看向了巖敏,“敏敏,說來我聽聞是你的父親親自送那接親隊伍來的雪都皇城,這傾顏公主長什么樣子,你父親應該是見過吧!他有沒有跟你說過啊!我聽聞那可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啊!”
莫雪顏的這自夸,也是夠了的。
冷弦歌也看了過來。
巖敏一搖頭,“我父親那人就是一個老古板,怎么可能會和我說,再說了,那傾顏公主多么的國色天香,那肯定也沒有我們雪兒這花容月貌的。”
冷弦歌立刻點頭的贊同了,“敏敏這話說的對,咱們雪兒的美貌可是世間少有,只是做了侍女,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雪兒哥哥是怎么想的。”
她其實有點懷疑,如果雪兒真的就是顏顏,那那個雪公子說不得在打什么主意,只是她一介弱女子,也管不了,只能盡量不讓雪兒受什么傷害。
“入離宮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哥哥是千百個不同意,但是他奈何不了我,你們也知道我喜歡講故事,所以我要進姬樂思,但是又不能做樂女,所以就選了侍女。”莫雪顏為離朔辯解了,本來就是她的主意,雖然男神很支持。
姬樂思既然說出口了,莫雪顏也就不滿冷弦歌和巖敏了,直接將她是雪茉生涯的老板,她入宮的打算告訴了這二人,當然,和離朔有關的那些自然不能說。
冷弦歌和巖敏吃驚的張了嘴巴,卻是同時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雪兒,看不出來你居然有這樣的宏偉壯志啊!我決定了,我要跟著你,一起紅遍天下,然后就可以玩遍天下。”
冷弦歌立刻的表態了,這讓莫雪顏倒是一愣,若是說這話的是巖敏,她到不會怎么驚訝,畢竟武將之家比較不拘小節,像冷弦歌這種大儒之家的,該是最注重門第規矩的,冷弦歌的好玩已經讓莫雪顏驚訝了,現在又是驚訝了一筆。
“加我一個。”巖敏也開口了。
莫雪顏一看了巖敏,然后又看向了冷弦歌,“我說你們兩個,你們真的是大家小姐嗎?敏敏也就算了,畢竟在邊城生活,可是弦歌你,你可是正經的大儒之家小姐啊!你這性子…”
莫雪顏停下沒再說下去,冷弦歌和巖敏卻是明白。
冷弦歌懷念一笑,“雪兒,我曾經有一個好朋友,她的性子和你可像了,入宮的第二天,你一說話,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也一個好玩的人。”
“所以你就纏了我。”莫雪顏一個斜眼了,心中卻是一個突跳,弦歌說的朋友不會是那個墨顏吧!
“嘿嘿。”冷弦歌一把抱了莫雪顏的手臂,手中的荷葉也掉地了。
三個人又是一天這么悠閑的過了,從冷弦歌之后的話語中,莫雪顏肯定了她的那猜測,冷弦歌的那個朋友就是墨顏,所以她一見她,就感覺很親切,然后就死纏爛打的非要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