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不了那些黑衣人多久時間的,他們都是久經(jīng)殺戮的殺手,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我在說謊,所以我們必須快速離開。”
墨筱在莫雪顏耳邊快速一句,駕著馬一直往樹林深處而走。
“那你離開,干嘛要帶上我啊!”莫雪顏苦逼的問道,這女俠明顯也是在被人追殺的,她可不想出了男神的那個坑,然后又掉進了這女俠的這個坑,那些黑衣人都已經(jīng)追去前面了,那她便折回去,不去雪都了,直接留在睚城。
“你這裝扮太假了,剛才那些黑衣人都是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所以才沒有發(fā)現(xiàn)你才是他們要找的人。”
墨筱快速的解釋了一句,又道:“我不管你為什么會被那些人追殺,你既然救了我一命,我便還你一命,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我們便兩清。”
墨筱的這話一出,莫雪顏剛才的想法立馬停下了,看這女俠的那上馬姿勢,想來功夫該是不低的,
與其她一人去睚城,誰知還會不會遇到那幫黑衣人多少次,倒不如讓這女俠送她去雪都,
反正已經(jīng)被追殺了,便是多一幫人也沒什么了,要是兩幫殺手給遇在一起了,那能來一個狗咬狗,不是更好。
“女俠,我要去雪都,你能送我去嗎?”
“好,我知道有一條近路,或許能避開那些黑衣人。”
話落,墨筱踢了踢馬肚加快了速度,很快消失在了小樹林里。
她們剛一消失,黑袍人又出現(xiàn)了,這次黑袍人的周身又冒了點點的黑氣,轉(zhuǎn)瞬又消失,和險睚坡上出現(xiàn)的那個黑袍人好似是一個人,看著消失不見的莫雪顏和墨筱,滋滋一笑。
“鄔巫,果然是你,這一路之上你都一直跟著吧!”黑袍人身后響起了離朔冰冽的寒涼聲。
鄔巫轉(zhuǎn)過了身,一張臉完全的被一個鬼影面具遮擋著,看不出一點樣貌,身形也是被寬大的黑袍包裹著,一點也看不出是男還是女,只從他剛才那詭異的笑聲中猜測,該是一個男的,但也說不定。
看著離朔這身雪公子的裝束,鄔巫又是滋滋的一笑,沙啞難聽的聲音自嗓中直接而出,不是用口說。
“滋滋,離皇竟是雪公子,真是難以相信啊!不知要是齊國攝政王知道了,會是一番什么表情,幾乎壟斷齊國經(jīng)濟的雪公子居然是離國的皇。”
“呵,鄔巫,當年讓你逃脫,你以為這次你還能再逃脫。”離朔慢步的向著鄔巫一步步走近,周身的寒冽好似讓小樹林更加的寒涼了一分。
鄔巫好像一點都不怕,沒有后退,而是張開了雙臂,滋滋的說道:“圣巫狼神宿者現(xiàn)世,天下早該在三年前就大亂了,卻是不想你居然控制住了,
圣巫早有預(yù)言,離齊兩國皇家,有一國將會出現(xiàn)圣巫狼神宿者,一統(tǒng)天下,屆時吾巫族將會是大陸的承載者,
不然吾與這代的圣巫女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圣巫女去了離國,而吾去了齊國,只是不想啊!圣巫狼神宿者居然會是圣巫女所生之子。
上一代圣巫女的測言成真了,而圣巫的預(yù)言竟是這般來的,這代圣巫女為了護你平安,竟要殺了我,
滋滋滋,三年前天下大亂一統(tǒng)的預(yù)言沒有成真,吾巫族竟是真被你終絕了,吾有家不能回,有族不能安,何其哀。”
說到這兒,鄔巫滋滋的大笑了起來,沙啞難聽的笑聲刺的人耳膜生疼。
離朔的腳步頓下了,心中震撼的無以言說,面上卻仍是昳麗的冰冽。
“鄔巫,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因心生困惑而放你一馬,不管你所說之言是真是假,你盜取我母妃禁術(shù)之法,害她被囚巫族狼巫之地,只這一點,你就該死,還聯(lián)合齊銘御害死顏兒,你就更加該死。”
話落,離朔抽出腰間軟劍攻了上去,鄔巫卻是快速后退的不交鋒。
“離皇,天下大亂,才能一統(tǒng),你是圣巫狼神宿者,三年前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就放棄了一統(tǒng)天下的機會,
北月之顏,莫之雪顏,是你的引子,是天下大亂一統(tǒng)的根源,巫族在你之手了,圣巫女的測言三年前成真了,圣巫的預(yù)言也會成真的,一定。”
鄔巫的這些話剛落,離朔的軟劍一把刺入了鄔巫的身軀,鄔巫再次大笑了,“天下大亂一統(tǒng),圣巫預(yù)言必真,吾心不甘,吾心不甘啊!”
滋滋的大笑話語隨著鄔巫尸首化作的一團黑霧血水,消散了。
墨羨快速的走到離朔身邊,看著雪地里的這團血水和那黑袍,松了口氣,“終于解決了,屬下這就去給公子傳信。”
“等等。”離朔叫住了墨羨,看著血水和那黑袍,眸底閃爍著幽深。
“雖然鄔巫死了,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你剛一回來傳信給月漣,我們察覺鄔巫可能一直跟在我們周圍,
此次借用顏兒之事讓他放松警惕,自己出現(xiàn),一切雖是如我們預(yù)算的這般走了,但我心中反倒有些不安了,鄔巫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顏兒身死,若我真的就那般發(fā)狂了,那么會是什么后果,若我不是想著不能讓齊銘御就那么輕松的死了,我要好好的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那么離齊兩國戰(zhàn)爭不停,天下必將大亂。”
說到這兒,離朔取下面具揉了眉心。
“如今鄔巫身死,這此間必然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在悄然出現(xiàn),而按照鄔巫話中的那些意思來看,顏兒是天下大亂一統(tǒng)的根源,
三年前顏兒身死,天下差點大亂,這便是一個已經(jīng)預(yù)兆了的事實,那么現(xiàn)在,顏兒活著,天下沒有大亂,也沒有一統(tǒng),便是說明顏兒身上在今后或許還有事發(fā)生,也許就如三年前那般…”
離朔不敢說下去了,也不敢想下去了。
“墨羨,讓月漣繼續(xù)查,鄔巫死的太輕松了,我不相信,盯緊齊銘御那邊,有任何的異動立刻告訴我,不管未來等著我和顏兒的會是什么,這次我都會護好她。”
手掌緊緊的一捏,收了軟劍,離朔大步離開了小樹林,墨羨快速跟了上去,小樹林中安靜了,黑袍之下的血水忽然蒸發(fā)了,黑袍鼓了起來,沒過多久,居然又是一個活人了。
“滋滋,離皇就是離皇,想要找吾的宿生者,那便繼續(xù)找吧!圣巫的預(yù)言一定會成真的,三年前你控制住了,那么三年后你還能再次控制住嗎?我們走著瞧,不過你可以放心,你這雪公子的身份我一定不會告訴齊銘御的,這樣才好玩。”
難聽的嗓音隨著鄔巫消失的身影,緩緩的飄散了空中。
走到馬車旁的離朔猛然的回過了頭,然后快速跑了過來,看著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的地面,再次幽深了眼眸,傀儡。
“鄔巫,你到底要做什么?這般讓我察覺你未死,告訴我那些話讓我防備,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這…”跟來的墨羨猛的縮了眼角,心驚的咽了口水,“王,傀儡術(shù),鄔巫居然煉制了傀儡,這樣一來,我們根本就無法確定他的真假了。”
“真也好,假也罷,他既然這么喜歡捉迷藏,那么我便陪他玩玩,傳信墨伍,一同查。”離朔撂下這句話,轉(zhuǎn)身折回了。
鄔巫,不管你要做什么?本皇一定奉陪到底,巫族都已經(jīng)落到本皇手上了,你一個我母妃的圣巫使,能有多大的本事,當年我能殺你一次,如今,我便能殺你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