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晨站在后面,滿臉怒火的看著,一雙眼眸,更是寒徹刺骨。
顧家。
“夏清,你在維拉斯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敢得罪維拉斯集團,現(xiàn)在他們集團要和我們公司解除所有的合同,你究竟做了什么?”
夏清剛回到顧家,楊素芬已經(jīng)怒火沖沖的沖出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謾罵。
夏清臉色冰冷,眼眸劃過一抹的冷光。
她抬起頭,看著滿臉怒火的楊素芬,聲音微冷道:“為什么維拉斯會和我們解除合作,這件事情,你不是應(yīng)該要問問你兒子做了什么嗎?”
“你說什么?你現(xiàn)在是將責(zé)任都推給我們冷晨嗎?你算什么東西?”被夏清的話刺激到了,楊素芬對著夏清一陣謾罵。
夏清冷嘲的回頭,對著身后的顧冷晨說道:“顧少爺難道不說點什么嗎?”
顧冷晨目光陰暗的盯著夏清冷漠疏離的臉,嗤笑道:“說什么?說你和帝君之間曖昧的關(guān)系?”
“什么?這個賤人,果然是和帝君那個野種有一腿?”楊素芬聽了之后,抬起手,就要打夏清,但是他的手,在半空中被帝君抓住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先問問你的好兒子,做了什么!
“放手!睏钏胤乙а赖膶χ劬秃鸬。
帝君冷酷的笑了笑,用力的將楊素芬推開,楊素芬被帝君這么不憐惜的動作,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滿臉怒火的看著夏清和帝君兩個人,止不住謾罵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人肯定死有什么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夏清,你好樣的,竟然敢偷人,我一定要將你趕出顧家,讓你和你那個精神病母親露宿街頭!
夏清挺直脊背,一句話都沒有說。
事到如今,夏清也不想要委屈自己在顧家了。
她會帶著月笙離開顧家,會努力賺錢給月笙治病。
“夠了,吵什么?”顧澤峰和顧冷瑤從樓上下來。
顧澤峰冷冷的看了楊素芬那張猙獰的臉一眼,威嚴道。
楊素芬看到顧澤峰,聲音不由得變得越發(fā)尖銳刺耳起來。
“夠了?顧澤峰,你眼睛瞎了嗎?他們在維拉斯的時候,帝君抱著夏清回到了套房,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你說他們兩個做了什么事情?夏清這個賤女人敢給我們顧家抹黑,你現(xiàn)在還問我夠了沒有?你還想要維護這個女人到什么時候!
“給我閉嘴!鳖櫇煞鍖χ鴹钏胤遗叵。
楊素芬被顧澤峰這幅樣子嚇到了,身體忍不住抖了抖。
“爸,你干什么為了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罵媽媽?媽媽沒有說錯?我早就看出帝君和夏清兩個人有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了,他們兩個人,做出這種事情,你干什么罵媽媽。”一邊的顧冷瑤見顧澤峰對楊素芬大吼,忍不住對著顧澤峰大叫了起來。
顧澤峰滿臉怒火的看了顧冷瑤一眼,一雙犀利的眸子看向了帝君和夏清,甚至是顧冷晨。
“都給我坐下,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清和帝君坐在了沙發(fā)上,而顧冷晨則是坐在了對面。
顧澤峰坐在了主位,楊素芬和顧冷瑤,則是坐在了右側(cè)的沙發(fā)上,兩人的眼底,都帶著一股濃郁的不屑看著夏清。
“清,你說,你和帝君兩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顧澤峰沉下臉,看著夏清說道。
“爸,帝君只是救了我罷了!
夏清冷淡的看著顧澤峰,臉上滿是譏誚。
“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給我說清楚!鳖櫇煞迥樕系募∪馕⑽⒁欢叮瑢χ那逶俣日f道。
“這件事,還是讓你的好兒子告訴你吧!毕那宄爸S的笑了笑,聲音冷然道。
“夏清,你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情,就不要往我兒子臉上潑臟水,你敢和帝君搞出這種事情,我們顧家丟不起你這個人,冷晨,你馬上和這個女人離婚,將這個女人趕出顧家!睏钏胤覞M臉怒火的看著夏清,聲音尖銳刻薄道。
“你給我閉嘴,還嫌現(xiàn)在不夠亂嗎?”
顧澤峰不耐煩的看了楊素芬一眼,毫不客氣的呵斥楊素芬說道。
莫名其妙的被顧澤峰這么一頓呵斥,楊素芬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她滿臉怒火的瞪著夏清,像是要將夏清生吞一般。
“爸,我想和顧冷晨離婚。”夏清像是沒有看到楊素芬滿臉怒火的樣子,只是將目光看向了顧澤峰。
夏清的話,讓在場的人反應(yīng)各異。
帝君只是奸邪的勾起唇瓣,顧冷晨則是滿臉鐵青和怒火的瞪著夏清,顧澤峰的臉色一變,而楊素芬和顧冷瑤則是一臉嘲笑的看著夏清。
最終,還是楊素芬按耐不住,對著夏清譏誚:“夏清,要提出離婚的人是我們家冷晨,你算是什么東西?”
“清,我不允許你離婚!鳖櫇煞宄料履,對著夏清說道。
夏清起身,倨傲的抬起下巴,素雅漂亮的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疏離。
“我和顧冷晨沒有辦法過下去,爸,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顧冷晨從未將我當(dāng)成妻子,以前,我覺得也沒有什么,但是,現(xiàn)在我不想要在繼續(xù)了。”
“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顧冷晨,你說!鳖櫇煞宄料履槪瑢χ櫪涑亢浅獾。、
顧冷晨滿臉陰鷙的看了夏清一眼,才開口道:“不就是將她送給威爾董事玩一個晚上罷了,她既然是我的妻子,幫助自己的丈夫在事業(yè)上取得成功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你說什么?”顧澤峰聽了之后,立刻起身,沖到顧冷晨的面前,摑了顧冷晨一巴掌。
“啊……冷晨!
“顧澤峰,你敢為了這個賤人打我的兒子?我兒子說的沒有錯,她既然是我們顧家的媳婦,幫助丈夫在事業(yè)上取得成功原本就是應(yīng)該的,她嫁給我們冷晨,不就是為了錢嗎?我們顧家救濟她的還不夠多嗎?現(xiàn)在就是陪男人睡覺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楊素芬的話,讓夏清覺得心寒。
楊素芬的兒子就是兒子,她夏清就不是父母生的?
“是,你們沒有錯,錯的是我!毕那謇湫σ宦暎瑢χ鴹钏胤艺f道。
“夏清,你裝什么清高?你在法國這么多年,說不定早就被人玩爛了,現(xiàn)在不過就是讓你陪人家一晚上,你就裝貞潔烈女?還得罪了這么大一個財團,你存心想要我們顧家不好過的是不是。”
面對著楊素芬的質(zhì)問和責(zé)罵,夏清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只是滿臉嘲諷,眼瞼低垂著,脊背挺得筆直筆直。
“顧冷晨,你敢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今天我打死你!鳖櫇煞迮欢糁疲テ鹨贿叺碾u毛撣子,就朝著顧冷晨身上揮過去。
楊素芬和顧冷瑤立刻攔著顧澤峰的動作。
“爸,你干什么?哥哥又沒有做錯?夏清這個女人能夠為我們顧家做出這個貢獻,她應(yīng)該感到高興!
“就是,她原本就是我們顧家接濟的一個乞丐罷了,我們顧家給了她風(fēng)光無限的身份,不過就是讓她陪睡一個晚上,有什么大不了?”
“都給我閉嘴!鳖櫇煞灞粭钏胤液皖櫪洮幍脑挘脻M臉鐵青,他握緊拳頭,滿臉煞氣的對著楊素芬他們咆哮道。
楊素芬和顧冷瑤不敢在說話了。
顧澤峰陰著臉,朝著站在遠處不敢上前的管家厲聲道:“將二少爺關(guān)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他出門!
“顧澤峰,你敢關(guān)我的兒子,我和你拼命!
“好啊,你要這個畜生,我就連你一起趕出顧家,楊素芬,我說到做到。”顧澤峰嗤笑一聲,對著楊素芬厲聲道。
楊素芬見顧澤峰是玩真的,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降低不少。
她滿臉兇狠的看了夏清和帝君一眼,只好和顧冷瑤一起離開。
顧冷晨被管家?guī)ё叩臅r候,滿臉陰霾的掃了夏清一眼,最終不甘心的被帶走。
客廳一下子安靜下來,顧澤峰仿佛一下子老了幾歲。
帝君只是像個旁觀者一般,冷靜而冷峭的看著顧家人的丑態(tài),薄冷的唇角,始終都帶著些許譏誚和嘲弄。
“帝君,坐了一整天的飛機,你也累了,先上樓去休息吧。”顧澤峰溫和的看了帝君一眼,淡淡的吩咐道。
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威嚴,甚至可以說是強勢。
帝君眉心一攏,黝黑深邃的瞳孔劃過一抹鬼魅和冷然。
他抿著如同刀片一般的唇瓣,剛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就接到了夏清的目光。
夏清不愿意自己的事情,將帝君卷進來。
帝君眼眸深沉的看了夏清一眼,最終上樓去了。
客廳一片的安靜,只能夠聽到夏清和顧澤峰的心跳聲。
“清,這件事情,的卻是冷晨做的不對,我會好好教訓(xùn)冷晨的。”
“爸,你也看到了,我和顧冷晨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我自問,自己沒有辦法當(dāng)一個好妻子!毕那宕驍嗔祟櫇煞宓脑挘匮诺哪樕细∑鹨粚映靶。
她夏清的卻是貧民,和顧家這種豪門世家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以為,自己嫁給顧冷晨,可以兩不相干,顧冷晨在外面怎么風(fēng)流,她都可以不去管。
但是,現(xiàn)在顧冷晨做出這種過分的事情,夏清真的不想要在繼續(xù)下去了。
“冷晨只是從小被我和他媽媽寵壞了,我會好好教育他的,離婚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在說了!鳖櫇煞宄料履槪瑧B(tài)度異常堅持的看著夏清說道。
“爸,我和顧冷晨之間”……
“清,你從嫁到我們顧家開始,我就將你當(dāng)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我很喜歡你,你只能夠是冷晨的妻子,知道嗎?”
顧澤峰打斷夏清還想要說的話,聲音沉沉的對著夏清說道。
夏清蹙眉,沒有說話。
顧澤峰起身,輕輕的拍著夏清的肩膀,語帶深意道:“你媽媽的身體狀況不好,要是沒有了顧家,你一個人,怎么照顧你媽媽?你媽媽一年的醫(yī)藥費要多少,你應(yīng)該很清楚,還是你想要你媽媽病情變得更加嚴重?”
“冷晨這一次做的的卻過分,我替他和你說對不起,我會好好教訓(xùn)他,以后我不會讓他在外面胡作非為的,你也盡快給我們顧家生一個孩子!
顧澤峰這算是軟硬皆用,強迫夏清打消和顧冷晨離婚的念頭。
夏清繃緊身體,臉微僵。
她很清楚顧澤峰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這些年,月笙的身體之所以可以調(diào)理的比以前更好,完全是因為宮家的幫助。
一旦月笙脫離了顧家的幫助的話,月笙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控制了。
“清,離帝君遠一點,你畢竟是冷晨的妻子,你們兩個人走的太近,會惹人非議,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知道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吧!
顧澤峰走到樓梯口,回頭對著站在客廳給中央的夏清,繼續(xù)說道。
夏清的后背一寒,那一刻,她有一種感覺,顧澤峰像是知道她和帝君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一般。
顧澤峰一直對夏清都很好,有時候甚至比對顧冷瑤還要的好,但是今天顧澤峰的話,卻讓夏清起了些許的警惕。
或許,一直她就被蒙蔽了說不定?
她說看到的一切,或許在很多時候,只是一個假象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