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將人的腳筋挑斷之后,這個人就會變成廢人,葉淺溪,當(dāng)廢人的感覺,應(yīng)該不錯吧?”
“你……這個賤女人……你不得好死……”我疼的后背一陣濡濕,聽到盧婷婷恐怖嗜血的話之后,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一陣紊亂。
盧婷婷聽到我的咒罵之后,揚(yáng)起手,將刀子兇狠的再度刺進(jìn)了我的腳踝深處。
“啊。”我再度發(fā)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都開始扭曲起來。
看著我這個樣子,盧婷婷只是冷眼看著我,對著我不屑道:“葉淺溪,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總是用言語攻擊我,你不是在找死嗎?嗯?”
“你已經(jīng)是霍冷郁的妻子了,還得到林家的財產(chǎn),可惜了,沒有人承認(rèn)你的身份,你是不是很懊悔。”
我聽著盧婷婷的話,被綁在身后的手,不停的扭動著。
盧婷婷見我這個樣子,再度笑了起來:“你得到了冷郁,可惜了,現(xiàn)在你也非死不可了,葉淺溪,我要你死,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盧婷婷的一雙眼睛,彌漫著一層陰暗鬼魅,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盧婷婷……我的洛洛……在哪里?”我將嘴唇咬的血肉模糊,唇瓣上那股劇烈的疼痛,才可以讓我稍微可以更好受一點。
我只想要……知道,我的洛洛現(xiàn)在究竟是死還是活?
“嘿嘿?你想要知道那個野種的下落嗎?我不是和你說了,那個孩子,已經(jīng)被我扔到河里去了。”
盧婷婷挑眉,對著我嘲諷道。
“我……不相信……告訴我,我的孩子……肯定還活著,將孩子……還給我。”
“呵呵,你不相信?”盧婷婷伸出兩根手指,掐住我的下巴,對著我鄙夷道。
“我的孩子……在哪里?”我盯著盧婷婷的眼睛,對著她嘶吼道。
“死了。”盧婷婷松開我,一腳踢到我的身上,將刀子從我的腳踝處拔出來。
我疼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盧婷婷起身,將染血的刀子扔到地上之后,便抓起一邊的紅油朝著我身上和四周潑過去。
“你失蹤了,霍冷郁肯定都在找你,你說,我怎么可能讓霍冷郁找到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里已經(jīng)是京州最邊界和偏僻的地方,這個地方,霍冷郁絕對沒有辦法找到,就算是找到你了,你到時候,也是一具尸體了,不過,沒有人會認(rèn)出你是誰,因為你會被燒焦炭。”
盧婷婷惡毒的話語,讓我遍體生寒,要不是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動一下,我絕對要打盧婷婷。
“盧婷婷,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對著盧婷婷發(fā)出凄厲的怒吼道。
盧婷婷聽到我這個樣子說,只是笑靨如花道:“好啊,那就等你做鬼之后吧,我能將你送進(jìn)地獄,到時候,也能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盧婷婷說完,拿出打火機(jī),打開火便扔到四周,轟的一聲,四周便開始涌起一股的大火,灼燒了我的眼睛。
我嘶啞的大叫起來,盧婷婷仰頭,瘋狂的笑道:“葉淺溪,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該死,好好享受吧。”
“盧婷婷……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盧婷婷。”
我趴在地上,想要起身,卻怎么都沒有辦法。
滾滾的濃煙,鉆進(jìn)我的鼻子里,讓我難受的想要吐出來。
我看著烈烈的大火,咬牙的將手碰到那些火,才將繩子給燒斷了。
弄斷了繩子之后,我習(xí)慣性的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踝的位置,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我被這種疼痛刺激到了,整個大腦都清醒了過來。
好疼……真的好疼……
我要活著出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必須要活著走出去。
我咬牙的在地上爬,想要爬出去,可是,這里已經(jīng)被大火包裹住了,門被盧婷婷鎖住了,那些濃煙,不斷的涌進(jìn)來,將我整個人都包裹住了。
“咳咳咳……”我被眼熏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只能狼狽的咳嗽。
霍冷郁……救救我……霍冷郁……
我趴在地上,有些無助和絕望。
頭頂有橫梁掉下來,砸到我的身上,臉頰傳來刺痛和皮肉燒焦的感覺,我發(fā)出一聲慘叫,在地上不斷打滾。
“啊……”
我疼的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一片的火海。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氣,撞開了窗子那邊的門,不顧被灼燒的疼痛,闖出了火海。
剛闖出火海的時候,一聲爆炸,整個房子都已經(jīng)坍塌了。
我有些心有余悸。
要是剛才我在晚一點的話,或許我就真的死在那個地方了,變成焦尸。
老天爺沒有讓我死,說明我還命不該絕。
離開這里……必須要……離開這里。
我朝著前面爬,臉頰,手臂,后背,腳踝都疼,那種疼痛,讓你想要跳樓自殺。
可是,我還沒有爬幾步,就已經(jīng)體力不支了。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晃動的景物,喃喃的叫著霍冷郁的名字。
“葉淺溪。”我在漸漸失去意識的時候,聽到了車子引擎的聲音,隨后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來人究竟是誰,只看到一個異常模糊的影子,朝著我跑過來。
我抖著嘴唇,想要開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終,昏死了過去。
……
“葉淺溪,不要睡覺,葉淺溪。”
是誰?是誰在叫我的名字?
“葉淺溪,不要睡。”
“冽哥,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馬上離開京州。”
“馬上去碼頭,一定要避開霍冷郁的人。”
“是。”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歐冽那張冷峻風(fēng)流的臉,他看到我睜開眼睛,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道。
“終于醒了,忍著一點,我馬上帶你去哈爾市,現(xiàn)在暫時給你簡單包扎一下。”
“歐冽……我……們在哪里?”我躺在歐冽的懷里,艱難道。
“我現(xiàn)在帶你去碼頭,很快就會到哈爾市的,葉淺溪,你要撐著。”
我無力的點點頭。
我現(xiàn)在整個身體都很疼,這種疼痛,已經(jīng)鑲嵌在了靈魂深處,不管我怎么躲避,都無能為力。
一個小時之后,歐冽帶著我上了碼頭,是他的私人游艇,他小心翼翼的抱著我,隨身有醫(yī)生給我量體溫和血壓,給我打消炎針。
就在我們行駛沒有幾分鐘,有一艘像是海盜船一般的船只,突然攻擊歐力的游艇。
歐冽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對著自己的手下讓他們準(zhǔn)備好出擊。
船身被他們這個樣子劇烈的撞擊,整個游艇都在劇烈的搖晃。
我躺在上面,子彈翻飛,便被撞下了游艇。
“葉淺溪。”歐冽站在甲板上,看到我被撞下去之后,嘶啞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無力的看著歐冽,張口想要呼救,便感覺海水開始漫灌我的身體。
“放開我,葉淺溪,葉淺溪……”
“冽哥,現(xiàn)在我們必須要先離開這里,我們已經(jīng)有兩個兄弟去救葉小姐了,一定可以救她上岸。”
我迷迷糊糊聽到了歐冽失控的聲音和手下的人勸解的聲音。
一波一波的海水,不斷的奔涌著我的身體。
我感覺整個身體,都像是被什么東西漫灌一般,很難受很難受。
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嘗試許久之后,卻沒有一點辦法,直到意識被黑暗漸漸的吞噬掉。
……
“淺淺,要堅強(qiáng),淺淺……”
“爺爺……”我聽到了爺爺和林司令的聲音。
他們兩個人,站在我不遠(yuǎn)處的地方對著我微笑。
“爺爺……淺淺……好難受……淺淺,支持不住了,怎么辦。”我看著爺爺和林司令呢喃道。
林司令看著我,目光柔和道:“淺淺,你是我們林家的子孫,你是烈兒唯一的血脈,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淺淺,你要記住,你還有一個媽媽……你一定要找到你媽媽……”
媽媽……
我的媽媽……在哪里?
“醒了,醒了。”
一道白光劃過我的眼睛之后,我有些難受的忍不住閉上眼睛,在聽到這一聲興奮不已的聲音之后,我迷茫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趴在我面前,有些粗糙興奮的臉。
“小姐,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說話的人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婦女,她一身深藍(lán)色的廉價裙子,可是眼睛里的暖意,卻非常的溫柔。
我張嘴,想要說話,卻感覺喉嚨像是要冒煙一樣,特別的難受。
“你躺了快一個星期了,醫(yī)生都說你救不活了,沒有想到,你自己硬生生的停下來了。”中年婦女端起一邊的水,遞給我喝。
喝了之后,我感覺原本像是要冒火一般的喉嚨,此刻更好了一點。
“這里是……哪里?”我掙扎了一下,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渾身都沒有力氣。
那位婦女立刻扶著我的身體道:“這里是梧桐鎮(zhèn),是鹽城的一個小鎮(zhèn)。”
鹽城?
鹽城……
不會吧?我從海里掉下來,怎么掉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了?
我記得鹽城是在西北地區(qū)……
“我們剛好路過哈爾那邊的交界,看到了你,將你帶回這里的。”婦女看我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對著我解釋道。
“謝謝……你。”我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中年婦女道謝道。
“不用不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對了,小姐,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叫我吳嬸就好了。”
“我叫……葉淺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