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霍冷郁突然的情緒變化嚇到了,擔憂道:“霍冷郁,你怎么了?”
“沒事。”霍冷郁很快回過甚,恢復常態,他翻身,將我壓在身上,咬住我的脖子,低聲道:“以后不要將我送的東西扔了,尤其是戒指和鑰匙扣,知道嗎?”
“嗯。”我知道霍冷郁沒有將戒指還給我就好了,至于陸恒為什么會這么做,我想,我已經知道原因了。
“霍冷郁……你……碰過盧婷婷嗎?”在霍冷郁摟著我就要睡覺的時候,我不由得想到上一次盧婷婷在攝影棚說過的話,不由得心中有芥蒂的問道。
這些芥蒂,要是不說出來,心中總有疙瘩。
“你認為?”霍冷郁沒有正面回答我的話,反而拋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被霍冷郁這種模糊不清的答案刺激到了,生氣的推開霍冷郁的身體。
霍冷郁果然是碰過盧婷婷的,畢竟他們兩人一起長大,一想到這里,我心中隱隱有些難受。
“沒有。”在我獨自生悶氣的時候,霍冷郁卻從背后摟住我的胸部,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
“我們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是我一直將她當成妻子,沒有結婚便不會碰她,可能是因為我對大哥的尊重吧,雖然我不斷催眠自己已經愛上了婷婷,終究只是自欺欺人罷了,我對她,更多的是責任。”
“真的一次都沒有?”我回頭,扯著霍冷郁的耳朵道。
“你想要我碰她?”見我這個樣子說,霍冷郁挑眉,目光幽深道。
“你敢碰她?”我黑著臉,不悅的用力揪住霍冷郁的耳朵。
“看來,我家的淺淺是一個母老虎,世界上除了我,誰還要你。”
“那可不一定,難不成你忘記了還有一個歐冽?說起來,他也不錯,上一次還救了我,長得也好看,又有錢,你說我要不要……”
“葉淺溪,你他媽的再敢想著紅杏出墻,老子干死你。”
“霍冷郁……你這個混球……輕一點。”
好吧,我真的是自作孽,這個醋壇子,說一下就開始飆醋了。
……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了霍冷郁的影子了,我摸著身側的位置,涼涼的,霍冷郁應該已經離開很久了吧?
我起身,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耳尖一熱,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經紀人的聲音,說是要開始去拍攝現場了。
我匆匆的收拾好一切之后,便去了拍攝現場。
都怪我自己不好,昨晚惹怒了霍冷郁,害的我今天腰酸背痛的,走路都在打顫。
“淺溪,你怎么了?走路這么奇怪?”經紀人見我這個樣子,不由得促狹道。
“可能……從床上摔下,沒事,就是一點酸。”我訕笑一聲,干巴巴道。
經紀人聞言,靠近我,對著我笑道:“我看是被霍總折騰的吧?昨天霍總特意過來找你,整個劇組的人都知道。”
聞言,我的臉頰不由得一熱。
霍冷郁和盧婷婷的婚約徹底的解除,霍冷郁更是在媒體面前宣布我的身份,雖然京州有人罵我不要臉,什么心機婊什么,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支持我和霍冷郁。
劇組的人更是很清楚我和霍冷郁兩人之間的關系,現在被經紀人這個樣子說,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今天盧小姐也會過來拍戲。”
經紀人摸著鼻子,突然對著我說道。
盧婷婷不是正在醫院休養嗎?
陸恒說盧婷婷的情緒不穩定,暫時帶著盧婷婷在醫院休息?
她怎么會突然出現?
“沒事吧?”經紀人見我不說話,擔心我是因為忌憚盧婷婷,所以才會不說話。
我回過神,朝著經紀人搖頭,便去了化妝室。
我化好妝之后,剛想要去片場的時候,盧婷婷進來了,跟著盧婷婷進來的人是陸恒。
陸恒看到我之后,也有些微微的錯愕,不過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我想到昨晚上霍冷郁說的話,看著陸恒的目光參雜了些許的復雜。
陸恒這個樣子做,的卻是很自私,奈何我對陸恒,沒有辦法真正的恨起來。
我從盧婷婷身邊走過的時候,盧婷婷用力的撞了撞我的身體,將我撞開。
我皺眉,冷眼看著盧婷婷,盧婷婷抬起頭,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我。
我懶得和盧婷婷計較這么多,徑自的走出了化妝室。
這一次拍攝的是殺魚的場景,我雖然會做飯,但是其實沒有殺過魚,看著活奔亂跳的魚,我整個人都不知所措起來。
導演站在一邊,叫我用刀身拍在魚頭上,我閉上眼睛,拿著菜刀拍過去,卻怎么都不成功,導演火了,忍不住對著我怒罵起來。
“連一條魚都不會殺,真不知道歐總是怎么選你當女主的。”
我一聽,手指不由得僵住了。
導演罵罵咧咧的罵了很多,便讓人拎了一桶魚,讓我練習。
我看四周的演員都用一種偷笑的目光看著我,脊背不由得挺得筆直筆直。
這里面,不乏有很多都是對我有意見的,其中對我最有意見的人,自然是盧婷婷。
我被導演勒令沒有學好殺魚的話,就不許出場。
沒有辦法,我只好一個人在那里練習。
看著活奔亂跳的魚,我的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擺放。
我正無措的時候,一雙手將我手中的菜刀拿走,我回頭,就看到了陸恒。
他的眸子,依舊和以前一樣,那么的溫柔。
他對著我笑了笑,揚手便將砧板上活奔亂跳的魚給殺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陸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殺魚也是有技巧的,我小時候爺爺曾經教過我,我教你。”陸恒說著,便抓起我的手,告訴我怎么握刀,要怎么將魚殺了。
我抿唇,看了陸恒一眼,慢慢的專心學習。
或許是學的太專心了,沒有注意到,我和陸恒兩人的姿勢,究竟有多么的曖昧。
我學會之后,正開心的想要和陸恒道謝,盧婷婷蹬蹬的走了過來,一巴掌朝著我的臉上揮過去。
我急急的閃開了盧婷婷的手,抬起眼皮,看著滿臉怒火的盧婷婷呵斥道:“盧婷婷,你神經病啊?”
“我神經病?葉淺溪,你這個賤女人,你搶走了冷郁還不夠,現在還想要糾纏陸恒?你怎么這么下賤?”盧婷婷滿臉惱怒的對著我低吼道。
我冷下臉,剛想要說話的時候,陸恒握住盧婷婷的手,朝著盧婷婷搖頭道:“婷婷,我和葉淺溪沒有什么的,剛才我只是在教她怎么殺魚。”
“陸恒,你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她就是一個勾引男人的狐貍精。”盧婷婷聽了陸恒的話,眼底沒有一點放松,反而抓住陸恒的手,滿臉不悅道。
陸恒歉意的看了我一眼,安撫著盧婷婷離開。
我捏住手指,看著盧婷婷和陸恒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眸浮起一層冷凝。
第二天,早報就出現了我和陸恒兩人親密的照片,上面還用非常曖昧的標題,指責我和陸恒有不正當的關系,甚至還翻出了當初陸恒追我的照片,一下子我成為了專門勾引男人的“潘金蓮”。
我看著報紙的內容,無動于衷,還津津有味的讀著文章。
經紀人看到我這個樣子,忍不住擔心道:“淺溪,你怎么還一點都不擔心,我看,我們也需要澄清一下,這個樣子下去,對你的影響不好。”
很顯然,這個新聞是有人故意為之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搞臭我嗎?
“澄清什么?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我撐著下巴,看了經紀人一眼,低笑道。
經紀人看我這個樣子,不斷的嘆息道:“你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人氣,要是遭到攻擊,到時候新劇上來,我擔心有些激進派的人會抵觸你的作品。”
“公道自在人心。”我將報紙扔到一邊,一點都不擔心。
見我這個樣子,麗莎姐也無奈,只能搖頭。
霍冷郁昨天離開之后,就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想他應該現在還在醫院吧?
我在去拍第三場的時候,特意給霍冷郁打了一個電話,霍冷郁沒有接,我放下手機,抿了抿唇,只好放棄。
我們前往拍攝第三場的地方是一個圍屋,這里的圍屋給人一種非常陰森甚至是恐怖的錯覺。
我們到了之后,一個個都有些害怕這里的潮濕和陰冷。
導演指揮著我們快點弄好一切之后,我也準備就緒,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拿著一瓶的硫酸,朝著我潑過來。
“賤女人,勾引男人,殺了你。”
女人像是對我有仇恨一般,將一整瓶的硫酸朝著我潑過去。
我立刻伸出手,捂住我的臉。
“快點抓住這個女人。”
“賤人,你不得好死,勾引男人的女人,都不得好死,去死吧。”那個女人被劇組的人按住了,卻還是不斷朝著我扯著嗓子大叫。
我的手背被硫酸潑到了,火辣辣的疼,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葉淺溪。”就在麗莎姐想要帶著我去醫院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我們拍攝地點的不遠處,車門打開之后,我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歐冽。
他沉著臉,朝著我走過來的時候,路過那個不斷掙扎的瘋女人的時候,一腳踢到了女人的胸口。
女人發出一聲悶響,翻著白眼,整個人便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