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元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覺得大哥煮的奶茶差強人意,還是沒有夏夏煮的那么好喝,但他知道不能要求再多了,而且能節(jié)省一點這個叫茶葉的東西和糖也是不錯。
“做這個喝的,你,嗯,你怎么這么清楚啊?是你,咳,那個啞婆婆教你的?還是你自己偷偷學(xué)的?”于長覺得他一個不做買賣的人都嘗得出來,這種味道肯定是能賣出錢的,那人怎么會都讓別人知道做法呢?
“夏,啞婆婆沒教我,可是我都看到了啊,我就記住了啊,我不用教也能學(xué)會的。”于元有點委屈,怎么難道大哥也覺得他很傻嗎?這么簡單的事他怎么會學(xué)不會呢?
“大哥的意思是,你偷偷看的還是那個啞婆婆讓你看的?”于長必定要追根究底的,他可不想阿元不知不覺做了不道義的事。
“為什么要偷偷的?我都一直陪著夏,嗯,啞婆婆做的,做好多好多吃的,炸果子,炸花生豆,做糖糖,做菜,做蛋蛋,好多好多,我都學(xué)會了。”于元不明所以。
于長聽了只想扶額,那女子是真的心太大,覺得一個小孩子看不懂,或者看懂了也記不住還是怎么,才會那么大膽地做吃食的時候都帶著阿元在身邊。
如今阿元不知學(xué)去了多少她買賣上的法子,那人估計都還不清楚。
好像自己欠那女子的更多了……
“你從啞婆婆那里知道的怎么做的,以后這些全部都不能跟別人說,知道不?別人問你,你都說不知道。”
他現(xiàn)在也只能囑咐小孩這個了,真要求小孩以后不看,他估計不會愿意,畢竟阿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學(xué)到了多少別人學(xué)不到的本事。而且,突然不讓阿元陪,若是那女子覺出不對來,他也怕那女子變了性情,對阿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來,手藝這種事不是自家人,不拜師,一般是不可能讓外人學(xué)了去的。
只能等以后這種居住狀態(tài)改變時,如果一切還好,那女子也愿意的話,他到時可以讓阿元認個師傅,不愿意的話,他到時想辦法補償一二。
“我知道的。我不說的。嬸娘也說了不能說給別人聽,有壞人來問,我都不跟他們說話。我只告訴大哥,別人都不告訴的。”于元乖巧地點點頭。
“嬸娘?二嬸?”于長心頭一跳,怎么又冒出一個他不知道的人。
“嗯,唔……哇,大哥,小牛的奶好好喝啊!放了嗯嗯,葉水后一點尿尿的味道都沒有了呢!你快喝啊!”于元身體一僵,忙抱住自己的小杯子,仰頭喝了一大口奶壓壓驚,順便熟稔地轉(zhuǎn)移著話題。
于長嘆了一口氣,他一看小孩這表情就知道問不出什么了,好在這個嬸娘出現(xiàn)在阿元話里的頻率不高,他猜肯定也是阿元和那女子一塊時認識的什么人。
還有,都喝著東西呢,說尿尿是什么毛病?
沒放茶葉之前這奶的味道確實不怎么好,但也沒到那種程度吧?
“大哥不喝,你喝吧。”
聽了尿尿什么的,誰還喝得下?
現(xiàn)在味道倒是不像了,可顏色卻……
而且,他都多大了,讓人知道他還喝奶,那還不被人笑死?
阿元還小,真喝一點倒也無所謂。
“大哥也喝,夏,嗯,啞婆婆不讓我喝這么多的,每天只能喝這么多的,剩下的都是豆子還有啞婆婆分的,這個給大哥喝!”于元堅持執(zhí)行夏夏幫著養(yǎng)成的習(xí)慣。
“你啞婆婆也喝這個?喝這個奶?!跟你一樣每天都喝?”于長似是為這一消息所震驚了,張大了嘴,好一會兒都沒合攏來。
“嗯啊。”于元睨一眼身旁的人,不知為什么自己大哥今日都這么大驚小怪,小牛的奶這么好喝,難道夏夏喜歡就很奇怪嗎?
難道,難道那人膚色那么白就是喝這奶喝的?
于長覺得自己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得知這一點,雖然他覺得自己的膚色也沒有什么不好,但他對這奶的接受度好了一些。
“那放著等明日你再喝。”
“不行的,每天都要喝光才行的,啞婆婆說不然會壞的。”于元眼睛一亮,可最終還是拒絕了。
“那你不要告訴別人大哥喝了這個。”于長一咬牙,狠狠心妥協(xié)了。主要阿元真不肯喝了,這奶里放了茶葉又放了糖,費了不少錢,真讓他倒了還真做不到。
“啞婆婆跟,跟我說,她的東西都給你吃的,她不會不高興的。”于元拍拍于長的腿,安慰著人。
“啞婆婆真好!”于長飽含熱淚感嘆道,但還是囑咐了于元,“大哥喝這個連豆子都不能告訴,不然豆子以為大哥喝了他的,會不高興的。別人知道了,也會以為大哥搶豆子這樣的小娃子的吃食,會不喜歡大哥的。”
于元想了一下,雖然他覺得自己的小伙伴豆子沒有那么小氣,但還是拍怕胸脯保證會守好秘密。
觀賞完小孩自覺自動的拿那根帶毛的小棒子在嘴里左左右右別扭地洗牙齒的行為,結(jié)果被小孩要求著跟著學(xué)做的于長一臉清苦,最后哪怕知道用茶水漱口多么招人恨,還是灌了好幾口,但他沒舍得吐,都吞進了肚子里。
小孩洗臉已經(jīng)完全都不用他幫忙,自己擰布巾都擰得很不錯了。
只他正要帶著人回臥房睡覺時,小孩卻一扭手說自己還沒洗完。
他就那么看著小孩哼哧哼哧搬來自己的另一個小盆盆和小布巾,熟練地配溫水,然后脫褲子蹲下來洗屁屁。
洗完屁屁還不夠,倒了水,重新?lián)Q上新的,又搬來小凳子洗腳,還招呼他一起洗。
以前這孩子可沒這習(xí)慣,肯定是跟著那女子養(yǎng)成的。
他倒不是覺得這有什么不好,只是,忽然他覺得自己好臟,哪怕晚上才洗過澡。
“你的盆太小了,大哥去那個大的來。”他摸摸鼻子,走到洗臉架上端起上方大一點的那個盆,可入手重量就不對,接著手心的感覺也不對了,不是光滑的,他摸到了些紋路。
拿到光下一看,怎么瞧都不像自己做的那個。
他都糊涂了,這盆還能自己變的?
還是自己腦子糊涂了,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