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木想了想,便打算趁著鳳淼淼去見母親前,將最近所有的事情解釋一遍。
但是,他開口說的一句話便是:“表妹,你可知道度杜蓉是誰尋來的?”
鳳淼淼眸底微閃,卻是淡笑看向秦如木:“杜蓉是哪位?與我有關系嗎?”
秦如木抿了抿唇,道:“杜蓉告訴我,她和她母親來京中,是因為有人從京中過去尋了她們,告訴她們只要來到京中,便可以脫離開家中的一切!”
秦如木說著,邊仔細的看著鳳淼淼,試圖在她的臉上看到一絲的波瀾。
只可惜,若是之前外祖父沒有和她說過這些,她或許會訝異或者是警惕,會不會是她得罪了什么人,從而讓那些人對秦家下手。
只是當她知道了這一切之后,再聽到秦如木說這些話,也就只能面無波動的看著他。
“所以,我留下她們,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她們的身后?”秦如木看著鳳淼淼,認真的開口道:“表妹,我并不是……”
鳳淼淼抬頭看向秦如木,想要說些什么,只是想到姨母在趙家的時候曾經護著自己的樣子,最終也就只能嘆息一聲:“表哥說什么,便是什么!”
至于是否是真的,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說著,便從秦如木的身邊走了過去。
秦姨母的住所不難找,當秦如木將她帶到這后院之后,她便聞到了藥味。
只是在尋找藥味過去之后,便看到有兩個衣著鮮亮的女子,站在門口,臉上還有殘余的怒氣。
鳳淼淼冷然的看著兩人,并未搭理,只是將目光轉到一旁那臉上依舊存著憤怒的小丫頭的身上,含笑問道:“姨母可在?”
“郡君來了?”
小丫頭擦了擦眼角,看著鳳淼淼請了安,便道:“夫人正醒著,奴婢帶您進去!”
鳳淼淼聞言,含笑的點了點頭,剛要踏進屋內,便聽到身后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這不是京中有名的安媛郡君嗎?姐姐現如今病重,您可是貴人,還是不要進去了,以免沾染上了病氣。”
鳳淼淼回眸,看著那一臉明媚的女人,目光冷然。
一旁的青秀見狀,立刻上前怒斥一聲:“你是何人?見到郡君為何不行禮?”
“妾身安室,參見郡君!”安氏面色一僵,虛虛的行禮之后,方才道:“姐姐生病,無法招待您,不如去我那邊坐坐如何?”
鳳淼淼看著安氏請了安之后,自顧自的又站了起來,甚至很熟稔的開始說話,微微偏頭,看向后面而來的秦如木,含笑道:“表哥,你府上的人的規矩都是這樣的嗎?”
“安姨娘!”
秦如木只覺得萬分的難堪,三兩步上前,看向安氏便冷聲道:“父親很快就要歸來,想必你也不希望父親歸來的時候,知曉你不守規矩的事情吧?”
“妾身知錯!”
安氏面色一白,立刻跪下:“還望郡君責罰!”
“你的錯代表著秦家,要罰也是秦家的人罰你!”鳳淼淼笑的溫和,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讓我責罰?我只是一個外人,這話從你嘴里面說出來,怎么就這么的奇怪呢?”
“既然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了!”秦氏在丫頭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鳳淼淼之后,方才看著跪在地上的安氏道:“你這幅好嗓子,也不需要了!”
安氏立刻驚慌失措的上前,連連向著秦氏叩首:“姐姐,我……我知道錯了,你別……”
“母親,父親就要回來,您這樣……”
秦如木不想父母之間再鬧出風波來,便上前一步道:“只怕父親會有所不悅!”
鳳淼淼蹙了蹙眉,看著秦氏眼中浮現嘲諷的神色,便上前挽住秦氏的胳膊,笑道:“還請姨母高抬貴手!現如今京中對淼淼的已經多有非議,若是因為今日淼淼的到來,處罰了秦老爺的愛妾,這要是傳出去,那些人可就又有話要說了!”
秦氏看了一眼鳳淼淼,見她紅唇彎彎,眉眼含笑的樣子,便點了點頭。
冰冷的看了一眼安氏的秦氏,冷冷的開口:“老爺回來前,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院子別出來吧!”
說完,秦氏轉頭,看了一眼秦如木,冷淡的聲音里面帶著疲憊:“你自己去忙吧!我和淼淼有話說!”
秦如木應了聲是之后,轉身便下去了。
秦氏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眼底是有些失望的:“淼淼,你表哥只怕……不是你的良配!”
這些日子她雖然病了,但是府上發生的事情她是知曉的,包括那對母女,還有這些妾室作妖的事情。
她統一未管,一來是想要看看兒子對于后宅的這些事情,到底是會有個什么態度,二來便是當初她承諾淼淼的母親,一定會在淼淼嫁進來之前,將府上所有的骯臟的事情都清理干凈了。
只是她沒曾想到,兒子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那么的拎不清輕重。
鳳淼淼見狀,沉默了一會,才溫聲開口:“姨母放心,表哥……會一直是我兄長!以后若是有需要,我自然會幫他!”
秦氏看了一眼鳳淼淼,卻想笑了:“沒錯,我一直想有個丫頭陪在我身邊!若不是因為我的身份,我都想要認你做干閨女了!”
“姨母!”鳳淼淼無奈的看著秦氏:“您知道的,淼淼一直都很感激您的!”
秦氏拍了拍鳳淼淼的手,有幾分欣慰,不過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道:“你想要說什么?”
鳳淼淼想了想,便將秦如木之前和她說的事情說了一遍:“表哥想來也是想要知道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誰!只是,若是以后姨母想要給表哥說上一門勛貴人家的親事的話,淼淼覺得收留那女子,確實是有些不妥的!”
哪怕是書香門第,見到那么一個矯揉做作的表妹,想必也是不愿將親事說給秦如木的。
秦氏眼角沉了沉,知曉鳳淼淼說出這話,的確是出自于對兄長的關心,也知道她是一片心思為了她好。
若是放在尋常人家,前面又曾經差點有了婚約,這會避開還來不及,怎么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