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從安的角度只能看到薄青城的背影。
“走吧,先去任家。”葉從安攔著妻子纖細的腰肢上了車。
任家。
一輛車緩緩滑到門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林暮安視線落到門口的車上。
“暮安!卑棕棺呦聛硇χ蛄藗招呼。
“毓姐。”她起身迎了上去,明明才分開不過幾個月而已,但是如今再見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怎么了?”她臉上那一瞬間的落寞沒有逃過白毓的眼睛,聯想到在機場看到的那個人眼睛閃爍了一下,只以為他們是鬧別扭,他們剛剛回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你們剛回來,先進來休息一下吧!眽合滦睦锏哪且唤z的不適,扯出一個笑容。
白毓回頭和葉從安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的神情,看來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啊。
“靈兒可能在忙,電話沒人接,不過這個時間她也應該快要回來了。”林暮安收起手上的手機笑著走過來道。
“那丫頭瘋慣了,不著急,倒是你,怎么看起來狀態不太好!卑棕沟哪抗饴湓谒纳砩,眉頭皺了一下,上次見林暮安的時候還是笑容明媚的,現在雖然在笑,但是眉宇間的那一抹愁緒卻是如影隨形一般。
“薄青城出事了。”只是短短的幾個字,說完之后她卻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一般。
白毓愣了一下,想起在機場上遇到的薄青城,有些不確定這個出事的意思。
“出事?”她看著林暮安極力隱忍的樣子,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撫的拍著,她只以為薄青城和林暮安感情出了問題。
“他墜海失蹤了。”她的話一出,白毓鎮靜的看向一旁的葉從安,失蹤?那他們剛才在機場看到的是誰?
“你確定是失蹤?”白毓再次確認道,她可以肯定她在機場看到的人就是薄青城,但是為什么暮安會說他失蹤了呢?
“他們都說他死了!彼嘈α艘幌,身邊所有人都告訴她薄青城死了,只有她還堅持著薄青城不會死,一個人當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記住他的時候他才是真的死了。
“可是我剛才在機場看到……”
“媽咪!”靈兒突然從外面沖進來,后面還跟著任紀峰,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靈兒有些不安的看向林暮安,希望她沒有聽到剛才媽咪的話。
“毓姐,你剛才說你在機場看到誰了?”靈兒不會撒謊,每次要是想隱瞞一些什么的時候耳垂都會紅的滴血一般,現在的她耳垂就很紅。
“沒什么,我覺得媽咪應該就是在機場看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想告訴你吧,媽咪,我好想你,你陪我去樓上聊聊天吧。”她有些僵硬的拉起白毓就要走。
白毓看出了自家閨女的不自然,也順從的配合著。
“靈兒,你真的很不會撒謊!彼酒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腦海中翻騰。
“暮安姐,我怎么會騙你呢,就是好久不見媽咪有點想她!膘`兒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低著頭不敢直視林暮安的眼睛。
“靈兒看著我!彼瓦@么看著靈兒,聲音也冷了下來,放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牙齒死死地咬住下嘴唇,靈兒一定知道些什么。
“暮安姐……”靈兒對上她帶著些冷意的眼睛,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她,但是支支吾吾半天卻沒事都沒說出來,告訴她薄青城沒死身邊還有了別的女人嗎,薄青城出事以來暮安姐有多難過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林暮安的痛苦,所以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我告訴你。”一旁的任紀峰走過來,下意識的把靈兒護在身后。
林暮安的太陽穴一直在跳動,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任紀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感覺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薄青城沒死。”任紀峰的聲音明明不大,但是就像是一聲驚雷一般在她的耳邊炸響,眼淚就這么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嘴角卻抑制不住的上揚,腦海中一直回蕩著他的那句“薄青城沒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會死的,他是薄青城啊,他怎么會死。”她早就已經淚流滿面了,但是嘴角卻抑制不住的上揚,又哭又笑的樣子看得白毓都一陣心疼,尤其是想到在機場看到的那一幕,她就更加確定那個女人不是林暮安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他在哪,他現在在哪里?!”她拉著任紀峰的衣袖,完全來不及思考為什么薄青城沒事卻沒有回來,為什么任紀峰他們都知道她卻不知道,她現在腦海中全部都是薄青城還活著,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別的。
“我帶你去!比渭o峰沉吟了一下,她有知情權。
靈兒扯了扯任紀峰的衣服,眼中滿是不安,薄青城明顯和那個女人關系不一般,暮安姐這么過去她真怕她受不了。
任紀峰輕輕的揉了揉她柔軟的發絲,給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這一幕都落在了一旁的葉從安眼中,上下打量了一下任紀峰,這小子跟他丫頭關系不一般啊,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細想的時候,林暮安已經跑了出去。
她一刻也等不了了,她現在就想要見到薄青城。
任紀峰和林暮安一輛車,靈兒和爹地媽咪一輛車,一路上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白毓驚的不知道說些什么,沒想到才走了這么幾天居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那暮安……”她有些擔憂的看向前面的一輛車,欲言又止。
靈兒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的愁容。
一路上林暮安的嘴唇抿的緊緊的,眼睛一直看著前方,恨不得能飛過去,任紀峰張了幾次嘴最終還是憋了回去。
幾人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酒店里,上次遇到薄青城之后他就一直在查他的事情,總算讓他找到了他下。榻的酒店。
林暮安著急下車,沒站穩,腳下一歪,之前受過傷的腳腕又隱隱的開始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