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孩子們和薄青城她誰都不想再忍讓,船上那晚的事情明顯是有人指使的,李茹即使不喜歡她也不至于想殺了她。
她會等薄青城回來,但是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把背后的那條毒蛇揪出來。
一個不大的島上,裝潢豪華的房間里,床上的男人皺了皺眉頭,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中霎那間綻放出來的光芒讓人看的一陣心驚,下意識的看向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
微微動了動,身上一陣撕裂的疼痛,掃視了一下。身上到處都被紗布包裹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上頭,卻怎么都想不起為什么會受傷。
房間的門被打開,他愣了一下,在看清來人之后和腦海中的一些畫面莫名的融合了起來,眼中的情緒也柔和了不少。
“你醒了!”女人一身白裙,給人一種很溫婉的感覺,尤其和他睡夢中一直出現(xiàn)的那個身影重合。
“我怎么會在這里?”他眉頭皺了一下,卻怎么都想不起來是怎么受傷的。
“你墜海了,被海浪沖到岸邊,我正好遇見了,你已經(jīng)昏迷很久了。”女人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讓人聽起來很舒服的感覺。
“我以前認識你嗎?”他總覺得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人有一些重合的地方,但是記憶中的到底是誰他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嗎?”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的訝異,但是只是一閃而過,掩飾的很好。
他眉頭皺的緊緊地,面上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沒關系,沒關系,會想起來的。”女人的聲音很輕柔,語氣里卻帶著一絲的不易察覺的得意。
“恩。”他順從的低下頭,以至于女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冰冷。
“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guī)湍憬嗅t(yī)生。”女人的聲音很輕,就像是一陣清風拂過一般。
“你是誰?”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那灼灼的目光像是自帶溫度一般,女人的臉都有些發(fā)燙。
“我叫溫冉。”女人低著頭一副嬌羞的樣子,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樣。
他松開手,面上難得的柔和了下來。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見他松開手,溫婉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失落,但是卻是一閃而過掩飾的極好,那一臉善解人意的樣子怕是哪個男人看著都忍不住涌起一種憐香惜玉的沖動。
他的面上也是一臉的柔和,但是眼底只有無盡的冰冷。
小島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昏迷了很多天的薄青城。
他點了點頭,旋即閉上眼睛,即使躺了這么多天身上還是有一種骨頭被碾碎般的疼痛,合上眼簾,沒有再說話,很快床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溫冉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即使是受傷躺在床上也絲毫不損他周身的氣度和棱角分明的面容,這樣的男人她又怎么能不心動呢。
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睜開眼睛,眼中哪里有一絲的困頓,眼底滿是清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緩緩閉上眼睛,游戲開始了。
F國醫(yī)院里。
“有下落嗎?”林暮安正在醫(yī)院里收拾自己的東西,像是隨口一問,但是聲音里還是不免帶上一絲的緊張。
任紀峰搖了搖頭,即使是幾天不眠不休,但是卻絲毫沒有薄青城的下落。
“辛苦了,以后不用打撈了。”她堅信薄青城沒死,那打撈自然也不會有結果的。
“什么意思,你也覺得他已經(jīng)死了?!”任紀峰站起身,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薄青城沒死,所以你在海里什么都找不到。”林暮安的眼睛直直的對上任紀峰,眼中沒有一絲的躲閃。
任紀峰擰著眉頭看著她,眼前的人明明是林暮安,但是卻又總覺得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你沒事吧。”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更是懊惱他剛才的態(tài)度。
“我沒事,不過我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助。”她的目光閃了一下,把李茹的事情和任紀峰說了。
“有消息通知你。”扔下這么一句話他就出去了。
林暮安沒有讓自己來接,反而是問任紀峰要了一把鑰匙,自己開著車回去了。
任家還是熟悉的樣子,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少了那股冷冽的氣息,讓人覺得空蕩蕩的,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塊一般。
回到房間里,里面還殘留著薄青城的氣息,濃烈的氣息就像是薄青城還在她身邊一般,但是她環(huán)視一周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哪里還有什么人影,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這里。
最近哭的太多了,眼睛干澀的發(fā)疼卻怎么也流不出一滴的眼淚,深呼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里的情緒,把自己的衣服一點一點的放在薄青城的衣服旁邊,就像是以前一樣。
剛收拾好東西就接到任紀峰的電話,說是找到了。
一個商場里,李茹手里拎著今天掃蕩的戰(zhàn)利品,臉上滿是滿足的笑意。
電梯門打開,在看清里面的人的時候李茹愣了一下,雙眼驀然睜大,像是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下意識的轉(zhuǎn)身就要跑。
卻被里面的人一把拉了進去電梯里只有兩個人,她縮在角落里一臉的恐懼。
“好久不見。”林暮安的聲音聽著淡淡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聽在她的耳中就像是催命的音符一般,眼中滿是驚悚。
“你你你怎么在這里,你要干什么?”李茹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的顫音,已經(jīng)退到角落里了,但是還是使勁的往墻角縮。
“我們是同學啊,敘敘舊而已,你這么害怕干什么,別怕。”林暮安始終在笑,但是她笑得越燦爛,李茹就越是恐懼。
“我跟你沒沒事好說了,我要出去!”她伸手就要去按電梯,卻被林暮安給攔住了。
本來魅惑的眼睛此時正冰冷的看著眼前的人。
“李茹,你在害怕什么,做了什么虧心事嗎,這美甲剛做的吧,真好看,可惜這雙手上實在是不干凈,你看還有血呢。”林暮安的聲音回蕩在電梯里,聽起來有些空靈,但是李茹更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一把甩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