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走了之后,整個任家安靜了不少,任紀峰回來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了。
“想出去嗎?”薄青城看著一臉百無聊賴,就差把無聊兩個字寫在臉上的林暮安,笑了一下。
“想!”用力的點了點頭,有些期待的望著他。
“上去換身方便的衣服。”揉了揉她柔軟的發(fā)絲笑著開口道。
換了一身運動裝,一身清爽的下了樓。
坐在車上,窗外的風(fēng)景飛快的往后退,外面的景色也越來越陌生。
“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薄青城勾了勾唇角,卻答非所問。
撇了撇嘴,一路上搖搖晃晃的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等再醒來的時候車子都不知道停了多久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等你睡醒也一樣。”薄青城的聲音淡淡的,但是她卻心里一暖,誰說薄青城冷情的,他比任何人都細膩。
“走吧。”
薄青城牽著她的手,還沒走近,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熱烈的呼喊聲。
這里顯然是在郊區(qū),天色已經(jīng)黑下來了,這個時間點這里怎么會這么多人呢?
走近更是人聲鼎沸,聲音震耳欲聾,很多人眼睛都一瞬不瞬的盯著不遠處的賽道,上面有幾輛車在跑,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不絕于耳,眼前這分明是一個非場地賽車的一處賽車場。
看了一圈下來發(fā)現(xiàn)這里和專業(yè)的賽車比賽還不太一樣,在這里沒有不那么多硬核的規(guī)定,只有一個原則用最快的速度沖到重點就能獲勝,賽道不長,但是卻是依山而建,每一個轉(zhuǎn)彎都非常驚險,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跌落山崖。
每場比賽開始前都會有人開盤,壓誰輸誰贏,被壓的越少的一個車手的賠率越高,嚴格來說就是一種變相的賭車,這里的車手也非正式賽車手,只是一些開黑車的,但是能安全高速的通過這種賽道也能看出來技術(shù)都非同一般。
“怎么突然要來這里?”
這里噪音很大,她只能湊到薄青城的耳邊,大聲的喊到。
“任紀峰在這里。”
聽到薄青城的話她愣了一下,他每天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沒想到任紀峰的事情他都知道。
“這么喜歡看我?”
薄青城望著她眼中的光芒,唇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附身在她耳邊輕聲道。
明明周圍人聲鼎沸,但是他有些喑啞的嗓音還是一字不落的傳到了她的耳朵里,突然有些慶幸周圍的燈光昏暗,可以掩飾住她臉上的滾燙。
輕咳一聲,移開目光。
但是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任紀峰的身影,疑惑的看向一旁的薄青城。
薄青城笑了一下,示意她看場中。
此時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圈,最終一輛車沖破終點,場中的氣氛頓時被推向了高點,因為距離太遠,所以她看不清駕駛座上的人,但是隱隱的感覺有些熟悉。
車門被打開,她紅唇微張,因為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找了一圈沒看到的任紀峰。
任紀峰站在場中,好幾天沒見,總覺得場中的人比以往更加的狂傲,站在場中有一種睥睨眾人的感覺。
任紀峰掃視了一圈,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挑了挑眉,走了過來。
“你怎么過來了?”毫不客氣的拿過薄青城手中的水,仰頭喝了大半瓶。
“這是為情所傷,來尋找刺激?”林暮安掃視了他一圈,笑著開口道。
要不是薄青城在這里他恨不得一水瓶砸過去。
“管管你老婆!”一開口還是那個熟悉的語氣。
她笑了一下,還怕他會想不開,現(xiàn)在看來狀態(tài)還不錯。
“我老婆很好。”薄青城的手攬上她的腰肢,一臉驕傲的樣子。
任紀峰嗤之以鼻,眼中滿是不屑。
“玩兩把?”任紀峰把手中的頭盔遞過去,有些挑釁的看向他。
他看向林暮安,她眼中的擔(dān)憂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的。
“注意安全。”笑了一下,替他戴上頭盔,能看出來從踏入這里的那一刻她就能感受到身邊人周身散發(fā)的那種興奮的感覺,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愛。
“等我回來。”
低頭在她的額角落下一吻,轉(zhuǎn)身和任紀峰沒在人群之中。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身邊已經(jīng)多了幾個人,她見過都是之前出現(xiàn)在薄青城身邊的人,應(yīng)該是他的保鏢,心里又是一暖。
很快薄青城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進入了場中,即使一群人站在群里他也是鶴立雞群般的出眾。
隔的很遠,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對著他笑了一下,示意他放心。
一群人準備就緒,車都是這里給準備好的。
開始之前有人開始介紹這一輪的車手,有很多都是這里的職業(yè)車手,就連任紀峰也因為這段時間經(jīng)常來成了奪冠的熱門,只有薄青城是第一次出現(xiàn),所以根本沒有人把寶壓在他身上,眾人都自動的把他遺忘了。
“我要壓三號。”
她指著薄青城的那輛車,在場的車都沒有車牌號,只有編號。
“你確定要壓三號?”登記的人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重復(fù)道。
男人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雖然穿著不是很華貴,但是天天在這里還是有些眼力勁兒的,看眼前的人明顯氣質(zhì)不凡,身后跟著的幾個人一看就身手不凡,說不定是哪個來尋開心的富家小姐。
“不知道您壓多少呢?”男人笑著開口道。
來的匆忙,沒有帶什么東西,摸了一下手腕上帶著一個薄青城送的手鏈,摘下手腕上的手鏈放在桌子上。
“壓這個。”她剛放下男人就眼前一亮,這上面的都是整鉆,一圈的鉆石,少說也得幾十萬。
“好的好的。”男人趕緊接下手鏈。
周圍很多人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屑,不知道是哪個富家小姐來砸錢找刺激呢,眾人繼續(xù)壓自己的。
接下手鏈的那個男人看著林暮安的那種篤定,總覺得她和一般的富家小姐有些不一樣,下意識的也壓了三號,當(dāng)然壓的不多,賭一把罷了。
所有一切準備就緒,隨著車模的手中信號旗的落下場中的車頓時飛馳而出,場中響起一陣口哨聲,大家都緊緊地盯著場中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