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閃而過,等她再想抓住的時候早就已經消失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
張若明也是被激起了脾氣,眼中的陰狠幾乎要化為實質了。
“原來這就是張先生道歉的方式,你眼神這么兇狠可真是嚇到我了。”
他的語氣里滿是諷刺的意味。
“對不起。”
張若明深吸一口氣,對著葉輕靈彎下腰,聲音里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看向身邊的人,看到她輕輕地點了下頭,才冷哼一聲,算是答應了。
“好久沒見你了,一起喝一杯?”
杰克知道任紀峰這是在給他面子,笑著開口道,語氣中的熟絡讓周圍的人更是一驚,紛紛都在猜測,這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和這個背景不凡的杰克老板這么熟悉?
“不了,還有事。”
他直接把身后慢慢往外挪的人兒一把抓了回來,提著領子就出去了。
“任紀峰,你放開我,那么多人我不要面子的啊!”
葉輕靈掙扎著伸手要。夠他,但是奈何被人抓得死死地,所有的掙扎都只是徒勞,只能認命的被拎走。
“任紀峰?”
這個名字讓在場的人眼前一亮,怪不得覺得那個男人有些眼熟呢,不就是任家的下一任家主任紀峰嗎,張若明得罪的居然是他?
周圍人看他的目光由原來的敬畏變成了些許悲憫,任家這幾年勢頭很猛,隱隱有壓過杜家的趨勢,張若明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張若明的臉色也很不好,他還是第一次這么丟人,可是對方的身份也讓他有些敬畏,他眼底的陰狠越來越明顯,任家又怎么樣,他早晚讓他匍匐子他的身下。
這邊任紀峰提著手中的人一路來到停車場,動作粗暴的把人扔進副駕駛里。
“喂,我是個女生,你怎么能這么粗暴!”
葉輕靈一臉鄙夷的看著他,白嫩的手腕都有些紅腫了。
“知道錯了嗎,剛才多危險,要不是遇到我你就真的被那個畜牲帶走了!”
他的語氣里是壓制不住的怒意,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生氣,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會有危險,心里就一陣怒火中燒,剛才他對張若明還是太仁慈了,就應該廢了他第三條腿才對。
“這不是沒被帶走嘛,我運氣一向很好的。”
靈兒笑了一下,笑容里滿是沒心沒肺的意味。
他卻被這個笑容給氣到了,這個傻子怎么這么不懂得保護自己!
“運氣能救你一輩子嗎!”
話出口之后,語氣里面的怒氣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到底在氣什么?
“我就是從來沒來過酒吧很好奇嘛,等過段時間爹地把我帶回家之后我就沒有機會出來了嗎,我知道我錯了。”
小丫頭的語氣里滿是委屈,只敢偷偷的觀察他。
“shit!”
一拳狠。狠地打在方向盤上,汽車鳴笛的聲音引得不少人側目。
但是聽到她說過段時間就要離開,心里就一直沒由來的煩躁。
靈兒安靜的縮在副駕駛上,一動不敢動,心里還在疑惑他怎么這么生氣,但是畢竟自己理虧,還是乖乖的閉嘴了。
一路上任紀峰車子開的飛快,本以為能嚇嚇一旁的小丫頭,可是沒想到他速度越快小丫頭越興奮,到最后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掩飾不住了,就差歡呼了。
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有這么無可奈何的感覺,明明看著柔柔弱弱的可是勇敢起來比誰都膽大。
夜晚。
薄青城下樓給林暮安倒水的時候就看見任紀峰一個人坐在吧臺上喝酒,桌子上七倒八歪的凌亂的放著好幾個空酒瓶,都是他的杰作。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現在下來干嘛?”
任紀峰什么時候都改不了毒舌這個毛病。
“她渴了。”
他的聲音淡淡的,撇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自顧自的開始倒水。
“薄青城,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彎的,結果沒想到啊,談起戀愛來居然是個忠犬。”
他平日里膽子就大,現在喝了酒了,更是什么都敢說。
一道冰冷的目光掃了他一眼,懶得跟一個酒鬼計較。
“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不用來嚇唬我,來跟我喝一杯,咱哥倆好久沒一起喝酒了。”
他攔著薄青城開始稱兄道弟。
毫不留情的把肩膀上的一只手打掉,看他的眼神里滿是嫌棄。
“你說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這么冷冰冰的一個人都能被馴服。”
他也不生氣,眉宇之間滿是不解。
“薄青城,我真看不起你,你爹媽把你生的這么好看,可是你偏偏放著那么多的森林不要,非要吊死在一顆樹上。”
他一把攬過薄青城的脖子,手掌還拍了拍他的臉,薄青城的眉頭微皺,握起來的拳頭好不容易才松開。
“我才不要學你呢,花花世界那么多美女,我才不要吊死在一顆樹上,何況還是一顆傻兮兮的樹。”
任紀峰意識都有些不清醒了,拉著他說什么都不松手。
他微微挑眉,放下手中的杯子雙手環胸,拿出手機點開錄像靜靜地看著他發酒瘋。
“可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那顆傻兮兮的大頭樹,你知道嗎,我今天衣服都脫了,可是我居然跑了,我居然不行了!”
任紀峰真的是喝醉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他看。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等著他的下文。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一直想著那傻妞,你打我,你打我兩下,把我打醒!”
任紀峰拉著他,主動求虐。
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一拳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臉上,頓時任紀峰倒在地上,嘴里還嘟囔著你怎么真打。
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要從他身邊邁過去,卻又被人一把抱住了腿。
“你干嘛去?”
任紀峰抱得緊緊地,像是他不說個所以然來就不撒手一樣。
“我老婆等著喝水。”
他的聲音沒有什么起伏,但是在說到老婆這兩個字的時候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柔和。
“重色輕友的男人。”
他嘟囔著放開了手里的大腿,躺在地上睡著了。
房間里林暮安用粽子似的手在笨拙的操縱著鼠標。
“怎么去了那么久?”
剛要伸手,就被人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