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鶴眉頭緊簇,上面寫著的是轉讓杜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要是知道杜氏可是F國的老牌上市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光是一年的分紅就不可估量。
“你是我的未婚夫,這是我的嫁妝。”
早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已經愛上了他,所以別說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了,他就是要整個杜氏她也會拱手奉上。
“杜若溪這只是一場交易而已。”
他的聲音里說不出的冷情。
“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
清麗的聲音里滿是篤定,從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不管是權勢也好,還是眼前的男人也罷,她都勢在必得。
冷笑一聲,沒有答話,拿起一旁的筆沒有一絲猶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送上門來的股份他又怎么會拒絕呢。
“云鶴。”
杜若溪柔軟的身體纏上他,就像是一條引人犯罪的美人蛇,即使知道有致命的劇毒還是會忍不住的淪陷。
但是方云鶴就這么靜靜地坐在那里,面上沒有一絲的異常,唇角帶著一絲嘲諷的弧度。
“云鶴。”
她一點點的靠近那雙薄唇,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近的呼吸可聞,她以為這么多年她已經變得足夠冷靜,可以克制自己對他感情了,可是當真正靠近他的時候她才明白,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的心就已經淪陷了。
兩人的嘴唇碰觸在一起,她有些沉醉的閉上眼睛,面上滿是虔誠,但是男人卻冷靜的可怕,只要她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眼中不加掩飾的嘲諷,可惜她早就已經被感情蒙了雙眼,再也看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方總。”
外面的敲門聲驚醒了差點迷失在這個吻里的杜若溪,她如夢初醒的抬起頭,大口的喘著粗氣,頭發和衣服都凌亂的不成樣子,但是身下的男人依舊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冷靜的就像是一個旁觀者。
兩人的關系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
“我先走了。”
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便起身離開,走出辦公室的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杜家大小姐,哪里還有一點剛才在里面虔誠的樣子。
辦公室里的方云鶴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毫不留情的把手帕扔進垃圾桶里,看都沒看一眼。
對他來說只要能達成目的,有沒有感情并不重要,他要的只是那個結果而已。
任家客廳里。
“你有自己的宅子不住,干嘛非要賴在我這里?”
任紀峰終于在吃了第N天狗糧之后爆發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對林暮安無微不至的薄青城落,靠,愛情到底是個什么神奇的東西,這么一塊冰山都能化成繞指柔。
“這里方便。”
薄青城撇了她一眼繼續給林暮安布菜。
“大哥你別墅更大更好,哪里不方便了。”
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都是借口。
“在這里你看孩子方便。”
他終于放下手里的工具,給拿起餐巾給身邊的人擦拭了一下嘴角才抬起頭看向任紀峰。
任紀峰臉上的幽怨更深了,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嗎,他堂堂任家下一任家主就這么被他當成看孩子的工具?!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也就薄青城能干出來了。
“林暮安能不能管管你家男人。”
任紀峰說不過她把惡狠狠的目光轉向一旁一臉事不關己的林暮安。
“挺好的。”
她都沒說話,真的是躺槍啊,看了一眼身邊身姿挺拔的人,笑了一下。
“奸夫。”
任紀峰一臉鄙夷的看著眼前夫唱婦隨的兩人。
“那也總比任少爺連女人都沒有的好。”
相處的時間長了,她也了解了眼前這個毒舌的任少爺了,所以現在懟起他來也是越來越順口。
“你!”
他發現他真的是看走眼了,以前一直以為是個柔軟的小白兔,這哪里是什么小白兔,分明就是個小狐貍,還是個狐假虎威的狐貍。
深呼了一口氣他早晚給這毒舌的夫妻倆氣死。
“任少爺!”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樣,一臉興奮的看著任紀峰。
“你有事就說,別這樣看著我啊!”
任紀峰被她這興奮的樣子給嚇到了,上次看見她這種眼神的時候還是她拔了他后院花的時候,現在他看見她這樣的表情心里就一陣發寒。
“我怎么沒見你帶女人回來過呢,你是不是有什么……”
后面的話她沒說,但是那赤裸裸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問:你是不是不行。
“林暮安!”
要不是薄青城在他都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任少爺雖然這種事情說起來有些難以啟齒,但是我也不會歧視你,要是有需要就開口,我認識幾個不錯的醫生。”
她一臉我懂得的樣子,差點沒把任紀峰氣的掀桌子,這個女人身上腹黑的氣質簡直和薄青城如出一轍。
“是不是薄青城晚上不夠努力,你現在這么有精力?”
他的毒舌也不是白來的,要真是開車林暮安的段位還是差了點。
果然這話一出她小臉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一樣,坐在一旁啞了。
任紀峰一臉勝利的笑容,每次口水戰勝林暮安一次夠他高興好久的,畢竟這么女人現在段位越來越高,想贏她越來越難了。
“最近薄銘學的怎么樣?”
薄青城及時出來給自家老婆解圍。
任紀峰撇了撇嘴,重色輕友的家伙,不過還是輕咳一聲,回了一句還不錯。
對于那兩個孩子他是真的喜歡,兩個孩子看著年紀不大,但是都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孩子,做事情很有韌性,不管是薄銘訓練的時候,還是小橙子跟著他學計算機的時候身上的那股勁兒很多大人都不一定能有。
“今天給你放假。”
他清冷的開口道。
“你要帶他們出去?”
任紀峰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出去檢驗一下成果。”
“不行!”
他話音剛落任紀峰就被直接拒絕了那副護犢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親爹。
“銘銘太小了,那里太危險了!”
雖然嘴上說著嫌棄,但是他早就已經把兩個孩子當成自己的了,直直的看著薄青城,臉上滿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