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忽然冷笑起來,“好啊,蘇正希,那你就試一試好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和薄氏集團對抗!”
說完之后,江嵐甩手離開了這里。
蘇正希看著江嵐的身影剛想要說什么,就聽見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他簡直有些不能相信,這還是他之前認識的那個江嵐嗎?
看來還真的是和薄氏集團搭上邊了之后,就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了。
蘇正希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戰(zhàn),之前江嵐在他面前是什么樣子。
現(xiàn)在只不過是搭上了薄氏集團而已,竟然愈發(fā)的不將他放在眼里了。
江嵐這樣漸漸脫離掌控的感覺叫蘇正希十分煩躁,剛好在這個時候有電話打進來。
蘇正希沒有看是誰就接了起來,當然語氣十分不好。
“什么事?”
方云鶴的助理不知道蘇正希怎么這么大的火氣,冷聲道:“蘇律師,什么事情這么生氣?”
聽著這個聲音,蘇正希也知道是誰了。
“是你?”
方云鶴的助理笑笑,“是我,不知道你那邊的事情進行的怎么樣了?”
蘇正希的眼神沉了沉,“能怎么樣,江嵐什么都拿不到,剛才我們兩個談崩了。”
助理的聲音有些陰冷,“但是你知道,時間應該不多了,必要的時候有些路也不得不走。”
蘇正希煩躁的閉上眼睛,“我知道了,掛了。”
掛斷電話之后,助理敲響了方云鶴辦公室的門。
“方總,蘇正希那邊我已經(jīng)提醒過他了,想來他應該很快就會按捺不住動手的。”
方云鶴的眼神淡淡的,“我知道了,你盯著那邊一點,可以在暗地里給他提供一些幫助,但是不要被人注意到。”
“是,我知道了。”
助理說完之后,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方云鶴的面前。
方云鶴抬起眼睛看了看助理,“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
助理點點頭,“是,方總,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要請教一下您。”
“你說。”
見方云鶴并沒有失去耐心,助理壯著膽子問,“方總,您明知道江嵐是不可能從薄氏集團拿到那些文件的,為什么還要讓蘇正希叫江嵐去拿呢。”
方云鶴輕嗤一聲,“我當然知道江嵐是拿不到那些東西的,就算是薄氏集團真的有那樣的文件,也不可能會被江嵐這樣的人隨隨便便接觸到。”
他的眼神沉了沉,“我叫江嵐去拿只是為了刺激蘇正希而已,讓他知道現(xiàn)在江嵐已經(jīng)不受他的控制了,從而引發(fā)他的危機感,不然的話他怎么會好好聽我們的話。”
助理不由得用佩服的眼神看了看方云鶴,不愧是他,看事情的眼光就是要比他長遠。
而江嵐在被蘇正希打了一巴掌之后,也沒有閑著。
馬上就將這件事告訴了陳然,而陳然又馬上將這件事告訴了薄青城。
薄青城并沒有想什么,現(xiàn)在江嵐已經(jīng)被薄氏集團簽下了,自然是要擺脫蘇正希控制的。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但是江嵐還是沒有將蘇正希想要的文件交給他。
蘇正希對江嵐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失去了耐心。
他在網(wǎng)上到處散播江嵐之前的黑歷史,等著看江嵐身敗名裂。
薄家。
最近都很清閑的林暮安一直在看有關育兒方面的書籍,就在她想要在網(wǎng)上提前給自己的孩子買一點什么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一條消息推送,是關于江嵐的。
林暮安點了進去,上面說的都是江嵐的黑歷史。
什么時候和哪些商界的大佬喝酒了,又什么時候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進入酒店了。
林暮安不知道網(wǎng)上說的這些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對于江嵐這個人,林暮安還是好奇的。
就在她打算繼續(xù)看下去的時候,忽然手機顯示網(wǎng)絡錯誤。
等到林暮安再次將手機刷新之后,之前的那條消息怎么都找不到了。
林暮安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關掉了,但是再特意搜索一下,卻也還是一樣的結果。
這樣的現(xiàn)象不用說,林暮安都知道剛才的那些消息是不可能再出現(xiàn)了,因為肯定是被公關掉了。
至于公關的人是誰,林暮安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江嵐的新老板——薄青城。
林暮安拿著手機的手冷了冷,思量再三之后,她決定還是將話和薄青城說清楚。
現(xiàn)在正好是中午,林暮安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這個時間應該正好是薄青城休息的時間。
她換好衣服,就開車離開了這里。
在去薄氏集團的路上,林暮安的一直心緒不寧的。
在路過一個人很少的路口的時候,忽然間一輛腳踏的三輪車沖了出來。
林暮安趕緊剎車,但還是聽到了碰撞的聲音。
她趕緊將車停下,打開雙閃之后,下車查看。
蹬三輪車的是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殘疾人,林暮安趕緊蹲下詢問。
“你還好嗎,沒事吧?”
殘疾人呻吟著從地上做起來,林暮安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臂上鮮血直流。
似乎是看見了林暮安開的車價值不菲,殘疾人的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他呻吟的聲音比之前還要更大了一點,“哎呦……可要撞死人了……哎呦我的手啊……”
他本來是能夠坐起來的,在打量林暮安一番之后又躺下了。
林暮安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是一個十字路口,雖然說車不多,但是在這里長時間逗留肯定還是又危險的。
可是看這個人的這個樣子,林暮安肯定是一時半會走不了了。
她試探性的詢問殘疾人,“我看你手臂倒是受傷了,那你的腿還能走嗎,要是能走的話我就帶著你去醫(yī)院,要是不能的話我就只能叫救護車過來了。”
殘疾人看了看自己僅剩下一條的腿,沉了一口氣。
“我看你是一個孕婦,我也不訛你,你把我?guī)У结t(yī)院,該處理的處理,該賠償?shù)馁r償就好了。”
“可以。”
林暮安站起身,扶著殘疾人站起來。
但是她不敢太用力,畢竟現(xiàn)在她還懷著孕呢。
殘疾人一跳一跳的跟著林暮安上了車,坐在了后排。
林暮安也坐到駕駛位上,就在她剛剛將汽車打起火的時候,一個冰冷的物體忽然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林暮安低下頭一看竟然是一把明晃晃的閃著寒光的刀,而她身后的“殘疾人”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殘疾人。
他剛剛還只有一條腿,現(xiàn)在林暮安再一看,兩條腿全都好好的。
男人的聲音十分陰冷,“別動,我現(xiàn)在叫你去哪里就去,不然的話,我手上的這把匕首,可不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