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城的眼神漸漸沉下去,但是卻并沒有和林暮安說什么,他不想讓林暮安操心這些事情,便安慰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了,這些事情我都會處理的。”
雖然薄青城這樣說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林暮安總是覺得很在意。
而且今天江嵐的表情,也讓她覺得很奇怪。
或許是看出了林暮安的心思,薄青城將她攬入懷里。
“現在你懷孕了,這些事情你就都不要操心了,交給我就好了,難道我還不能讓你新人嗎?”
林暮安笑笑,“不是的,我不是在擔心別的什么,我只是在想今天江嵐的表情,我覺得很奇怪。”
她仔細回想著,“雖然今天江嵐來這里和我說了很多話,但是我總是覺得她好像還是有什么事情,或者說是有什么顧慮似的。”
薄青城抱著林暮安的手更加緊了一些,“你不要想這么多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林暮安點點頭,將頭靠在薄青城的懷里。
第二天當薄青城到了公司的時候,剛想著叫陳然去調查一下江嵐,拿起手機的時候卻忽然間想到今天陳然休息,他給陳然放了假,現在然正在休息呢。
但是調查江嵐的事情交給地下的小秘書去辦他又不放心,正想著在要怎么辦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葉戈走了進來,直接坐在了薄青城前面的沙發上。
“這么長時間不見,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之前聽簡千憶說你不是去國外度假了嗎,休息了這么長時間還不開心?”
薄青城的眼神落在葉戈身上,愣了一下之后馬上就回過了神。
他淡淡道:“你怎么有時間來了,你聽說你被你家里人抓著去公司學習事物了?”
葉戈嘆了一口氣,“唉,別提了,天天跟著那些老頭子可煩死我了。”
“這樣有什么不好,你遲早都是要接手你家里的,也是時候學一學了。”
“我現在才不想學那些呢,光是看著就腦子疼,不過我倒是真的佩服你,竟然能日復一日的坐在這里處理工作。”
薄青城也坐乏了,他站起身,走到葉戈身邊。
“所以今天你來我這里是有什么事情,難道就是專門來發牢騷的?”
葉戈閉了閉眼睛,“我也不想啊,但是牢是對著簡千憶發牢騷那我在她心里要成什么了,但是我這段時間吃的苦又想有人能知道,所以只好找你來了。”
薄青城冷嗤一聲,“所以就著急到連門都不敲了是嗎?”
聽到薄青城這帶著些許不滿的話,葉戈睜開眼睛看了看他,沒想到薄青城還挺在意。
他淡淡道:“只是因為再外面沒有看到陳然,所以我就自己進來看看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薄青城給自己倒了杯水,淡淡的說:“那是因為陳然被我放假了,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在來之前葉戈也聽說了,在薄青城出去度假的時候,薄氏集團杯全權交給了陳然來負責。
看來薄青城對陳然還真是信任呢,不過也是,陳然在薄青城身邊已經工作這么多年了,是值得薄青城信任的。
不過,葉戈怎那么覺得,薄青城看他的眼神有點變化。
他直直的看著薄青城,“對了,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薄青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難道自己的剛才的目光太過分了嗎?
他緩了緩,“對了,既然現在陳然不在,你幫我一個忙怎么樣?”
葉戈抬起頭,不解的看著薄青城,
“什么?”
薄青城將一份文件交到葉戈手上,“這個人,幫我調查一下,陳然不在,我不能隨便交給下面的人去查。”
葉戈將文件打開,但是沒有想到里面放的竟然是一個女演員的照片。
他不由得打趣起薄青城來,“哎呀呀,薄青城,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心思,我可是聽簡千憶說現在林暮安懷孕了,難道你……”
葉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迎來了薄青城殺人一般的眼神。
他馬上就收起了自己的話,變得嚴肅起來。
“咳咳,我知道了,但是你讓我調查她什么?”
薄青城淡淡的說:“里面還有兩個人的資料,調查一下,她和這兩個人是什么關系。”
葉戈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反正我這段時間也一直在處理那些煩人的事情,忙你這個忙就當是放松一下吧。”
說完之后,他又看向薄青城,“這次算是我幫你,下次的話,你記得要還回來。”
說哇,葉戈就走出了這里。
看著他的背影,薄青城的嘴角微微勾起。
而此時在醫院里,薄然早就已經從重癥監護室搬了出來,而且醫生也說從今天開始可以下床活動了。
他站在走廊里,眼神漸漸沉下去。
自從那次陳然來過之后,薄青城那邊就再也沒有了什么動靜,可是薄青城不來,薄然的心里卻又控制不住去想。
薄青城做得一切事情他都覺得很奇怪,之前還擔心過薄青城是不是要借著這次手術的事情害死他。
可是現在他明明就在好好的活著,還什么事情都沒有。
這就讓薄然更加疑惑了,薄青城到底想做什么。
光是這樣想也沒有一點頭緒,薄然決定趁著天氣不錯出去走走。
可就在他在等電的時候,忽然間聽見有人在談論他的名字。
“那個薄然還真是可憐,到現在還不知道真相。”
另一個聲音壓低了說:“噓,你不要命了,這是不能說的事情,人家有什么可憐的,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是……那也是,要是知道移植了自己親弟弟的肝臟……”
“好了,這件事不要再說了,難道你想被開除嗎?”
兩個人的話音落下,就向電梯這邊走來。
但是還沒有走幾步,忽然看見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護士抬起頭,看見竟然是薄然站在她們面前。
而薄然的臉色也很難看,他的聲音像是夾雜著冰粒似的,“你們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兩個護士對視了一眼,一瞬間就達成了共識,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對薄然說。
其中一個護士看了薄然一眼,“您在說什么,我們不知道。”
薄然再次沉著聲音問了一次,“你們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移植了我弟弟的肝臟,我哪里來的弟弟?”
護士被薄然嚇到了,一步步后退著,然而薄然卻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