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云鶴發(fā)白的臉色,林暮安就知道方云鶴肯定是生病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云鶴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沒什么,可能是最近總是熬夜,我的胃有點不舒服!
原來是這樣,林暮安轉(zhuǎn)過身,從保鏢的手上拿過保溫杯。
“這個給你吧,這是我今天早上帶來的熱水,保溫杯也是新的,我還沒有喝,你既然不舒服就先送給你吧!
方云鶴怔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接下了。
“那就多謝了!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確實感覺自己稍微好了一點。
喝完水之后,他又重新打量起林暮安來,“不過你怎么也會在醫(yī)院,也是來看病的嗎?”
林暮安搖搖頭,“不是的,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做檢查的!
“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方云鶴的眼神落在林暮安身上,但是林暮安卻并沒有看見方云鶴眼神中淡淡的哀愁。
她有些嬌羞的笑了一下,“也沒有什么,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和你說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孕了,是來做產(chǎn)檢的!
說完之后,林暮安摸著自己的肚子又笑起來。
可是方云鶴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他拿著林暮安遞給他的保溫杯,手漸漸的收緊。
但是考慮到這還有其他人在,他總不能這樣失禮。
于是他將自己心中的怒氣壓下去,換上了一副輕松的表情。
“真的嗎,那還真是要恭喜你了,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方云鶴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可是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不能讓別人看見。
林暮安不好意思的笑笑,“謝謝,我今天出來的時間也久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方云鶴點點頭,“好,那你回去的時候小心,可不要再摔倒了!
“好,再見!
說完,林暮安就離開了這里。
再林暮安離開之后,方云鶴的胃忽然又痛起來。
助理看見林暮安已經(jīng)走遠了,趕緊從一邊跑過來,停在方云鶴的身邊。
“方總,我們還是趕緊去看醫(yī)生吧,您昨天喝了太多酒了,醫(yī)生說要是不處理的話,很可能會胃穿孔的。家庭醫(yī)生已經(jīng)在等著了,林小姐您也見到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方云鶴將手中的保溫杯交給助理,然后捂著胃從醫(yī)院的后門離開了。
林暮安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依舊還是驚魂未定的。
還好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要是真的摔跤了,那這個孩子肯定就危險了。
好在,現(xiàn)在這個孩子沒事。
林暮安摸著自己的肚子,覺得格外的滿足,忍不住笑起來。
現(xiàn)在只要孩子沒事就好,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就只要她的孩子平平安安的。
薄氏集團。
薄青城坐在辦公室里,正在看文件,忽然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嚽瞄T的聲音。
“進來!
陳然推門進來,站在薄青城的面前。
“薄總,蘇正希律師來了,希望能見一見您!
薄青城冷哼一聲,這樣的小嘍啰他還不屑于見。
他冷聲道:“對他說我沒時間!
陳然本來還以為這件事涉及到林暮安,薄青城會見一見這個蘇正希,看他到底在耍什么把戲,但是沒想到的是,薄青城根本就不見他。
雖然陳然不知道薄青城的考慮是什么,但是他相信,薄青城的決定永遠都是對的。
他點點頭,“那我現(xiàn)在就去和蘇律師說,說您正在忙。”
說完之后,陳然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薄青城將頭從文件堆里抬起來,冷眼看著門口。
這個蘇正希難道還真的將自己當(dāng)成一個人物了嗎,他還以為他打得算盤沒人知道嗎,都是雕蟲小技,可笑。
蘇正希坐在門外,看見陳然又出來了。
他禮貌的對著陳然笑笑,“陳特助,薄總他怎么說?”
陳然帶著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蘇律師,我們薄總現(xiàn)在在忙,恐怕沒有時間見您了!
蘇正希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是最起碼的風(fēng)度他還是要保持的。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推了一下自己的金絲眼鏡,然后從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陳特助,麻煩你將這個給薄總。”
陳然接過文件,放在手里反復(fù)看了一下,“這是什么?”
蘇正希笑笑,“之前因為我工作室的失誤,給薄總造成了困擾,這是我的致歉信,還希望陳特助能代我轉(zhuǎn)達!
陳然還以為是什么,但是事道歉信,他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好,這封信我會交給薄總的。”
其實陳然還有后半句沒有說出來,“他看不看我就不能確定了!
蘇正希笑了一下之后,離開了這里。
陳然再一次來到了薄青城的辦公室,“薄總,這是蘇律師剛剛叫我轉(zhuǎn)交給您的致歉信!
薄青城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不看,扔掉!
雖然之前陳然就已經(jīng)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但是薄青城冰冷的聲音還是叫他嚇了一跳。
他趕緊將剛才蘇正希送來的信拿走了,一秒鐘都不敢耽擱。
薄青城將文件合上,眼神漸漸變得陰冷。
這個蘇正希,還真以為自己很聰明嗎?
薄青城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出了這里。
而蘇正希在離開薄氏集團的時候,眼神漸漸變得陰冷。
他本來以為來這里能夠看見薄青城的,但是沒想到薄青城沒有見到,反而碰了一鼻子的灰。
陳然說薄青城沒時間,但是蘇正希很清楚。
薄青城跟本不是沒時間,只是但單純的不想見他而已。
蘇正希本來以為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薄青城肯定會見他以面的,哪怕只是斥責(zé),他應(yīng)該也能和薄青城說上話,但是沒想到,薄青城竟然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正當(dāng)蘇正希出神的向外面走的時候,忽然遠遠的看見了一個人。
那個人看見蘇正希也站住了腳步,倒是蘇正希冷笑了一聲走上前。
“真是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遇見你!
蘇正希對面是一個五十歲左右,但是看起來十分干練的男人,和蘇正希一樣,渾善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
他在蘇正希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你在這里做什么?”
“當(dāng)然是來這邊有事情了,難道這里就只能你來嗎?”
聽到蘇正希毫不禮貌的話,男人向前走了一步。
“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要是你來這里是和薄氏集團合作的倒也算了,但你來這里要是為非作歹的,神仙也救不了你!
蘇正希像是聽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冷笑著反問道:“神仙也救不了我?”
他的眼神嚴(yán)重毫不掩飾的譏諷,“我不是早就已經(jīng)死在你手上好幾次了嗎,我哪需要什么神仙來救,我是靠著我自己才活到今天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