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暮安不知道的是,在她從地鐵上下來之后,方云鶴也在下一站下來了。
助理站在車子的一邊,看著方云鶴走過來。
“方總,我們現(xiàn)在回公司嗎?”
方云鶴看著身后的地鐵出口,眼神中流露出很多不忍,但是隨著一聲嘆息,他的眼神又變得凜冽起來。
他冷聲說:“嗯,回公司。”
助理為他拉開車門,方云鶴沉了沉眼神,坐了進(jìn)去。
車子掉頭,向著剛才方云鶴來的方向開過去。
坐在車上的方云鶴,眼神中帶著一點蒼涼。
他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沉了一口氣。
助理知道他為什么嘆氣,今天他一直叫人跟著林暮安,就是為了知道她最近的動向。
但是沒有想到今天林暮安竟然自己單獨坐地鐵回去,當(dāng)方云鶴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就趕來了這里。
可方云鶴卻不能叫林暮安知道他是特意來的,只能裝作是偶遇的樣子。
其實方云鶴對林暮安的心意助理都看在眼里,只是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方云鶴不能和林暮安在一起。
包括之前的那個項目也是這樣,在林暮安從薄氏集團(tuán)辭職,不再處理這項工作之后,方云鶴也就不再聽每個月的薄氏集團(tuán)的人來匯報工作。
助理知道之前方云鶴也不用親自聽這項工作,但是為了林暮安,他還是愿意抽出時間。
可是現(xiàn)在沒有了每月一次的見面,方云鶴總是要找各種借口來見林暮安。
這樣的癡情,看的助理都不免有些動容。
可是林暮安什么都不知道,他作為方云鶴的助理也不能去和林暮安說。
除了為方云鶴嘆一口氣之外,他什么都做不到了。
T公司的人都知道最近方云鶴的心情不好,所以每個人都過的提心吊膽的。
可是提心吊膽的不僅僅有T公司的員工,現(xiàn)在在薄氏集團(tuán)的薄然心里也是在一直難受著。
薄青城的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異樣,只是一直在處理著之前積壓的工作。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薄然的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
他簡直都要忍不住沖到薄青城的面前,問他有沒有見過那個組織的領(lǐng)導(dǎo)者了。
可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
所以薄然就一直在等待,現(xiàn)在他為了避嫌也被方云鶴教訓(xùn)說不能聯(lián)系他。
薄然覺得自己被孤立了,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但是現(xiàn)在除了等待,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而此時的薄青城,正在辦公室看著文件。
陳然敲門進(jìn)來,在他的身邊輕聲說:“薄總,安德魯那邊今天打電話過來問,現(xiàn)在可不可以行動?”
薄青城看了看現(xiàn)在的時間,林暮安那邊的事情已經(jīng)算是處理了一下。
其實他之前從意大利回來的時候,安德魯就已經(jīng)對就說過,什么時候行動都可以。
只是薄青城一直知道林暮安為了要和他離婚,所以一直在等林暮安和他攤牌。
現(xiàn)在林暮安已經(jīng)說過了,那就是時候處理薄然這邊了。
他的眼神淬上了一層冰霜,“告訴安德魯,現(xiàn)在就可以動手了。”
陳然倒吸了一口氣,這下之前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就有眉目了。
他重重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薄總,我現(xiàn)在就去通知安德魯他們。”
說完之后,陳然就離開了。
薄青城看著外面還是晴空萬里的天氣,眼神深沉了一下,他知道,這里要變天了。
薄家老宅。
林暮安從床上醒過來,她剛剛坐起來,卻看見自己的房間里有一個人影,她嚇了一跳。
她定睛一看,原來不是別人,正是薄青城。
這個時候和薄青城見面,怪尷尬的,但是林暮安還是站起身。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薄青城淡淡道:“很早之前,看你在睡覺,就沒有叫你。”
林暮安咽了咽口水,看了薄青城一眼之后,又垂下眼眸。
兩個人之間就這樣尷尬的打了招呼之后,林暮安就要離開這里。
但是在和薄青城擦肩而過的時候,卻被薄青城拉住了。
她轉(zhuǎn)過頭,不解的看著薄青城。
“你這是做什么?”
薄青城的聲音冷峻,“今天晚上你哪里都不能去,就留在我身邊。”
林暮安下意識的就要甩開薄青城的手,但是卻發(fā)現(xiàn)甩不開。
她看向薄青城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是這樣的冰冷。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要去見薄銘,你放開我。”
林暮安的另一只手扣住薄青城的手臂,但是卻發(fā)現(xiàn)薄青城的力氣大得很,她根本就掙不脫。
薄青城轉(zhuǎn)過頭,眼神冷冰冰的落在林暮安身上。
“我叫你待在我身邊,你聽不懂嗎?”
他越是這樣,林暮安心里不安的感覺就越是明顯。
她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說:“我要去見薄銘,你為什么不讓我去,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么?”
現(xiàn)在正處于她和薄青城提離婚的尷尬時期,而她又什么都不要,就只要薄銘的撫養(yǎng)權(quán)。
雖然林暮安不想揣測薄青城會不讓做自己見薄銘,但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這樣想了。
“你是不是對薄銘做了什么,你說啊?”
薄青城這個時候,才緩緩的轉(zhuǎn)過身。
“要是你想見薄銘的話,現(xiàn)在就閉嘴。”
他抓著林暮安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薄銘被我送走了,要是你想見他的話,現(xiàn)在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不然你還能不能見到薄銘,我可不能保證。”
薄青城越是這樣說,林暮安就越是要見到薄銘。
雖然她知道薄青城是不會傷害薄銘的,但是要是將薄銘藏起來一直不讓她見到的話,這無異于是要了她的命。
林暮安用盡全力掙開了薄青城的手,然后拉開了門。
可是叫林暮安沒有想到的是,門外里三層外三層的站著很多保鏢。
看著這個架勢,林暮安知道,就算是自己掙開了薄青城的束縛,也不可能從這么多保鏢的面前離開。
她的眼神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一些憤怒,“薄青城,你到底要做什么!”
薄青城走到她身邊,關(guān)上了門。
林暮安沒有阻攔,反正現(xiàn)在門開著和門關(guān)著根本就沒有區(qū)別,她都是出不去的。
薄然從公司回到家里,就覺得今天頭有點不對勁。
家里的傭人全都不見不說,就連門口都沒有放保鏢。
可是當(dāng)他來到樓上的時候,卻看見薄青城和林暮安房間的門前站著很多的保鏢。
里面還時不時的傳來爭吵的聲音,薄然冷哼了一聲,看來是薄青城和林暮安又吵架了。
他沒有在意,徑直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