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安腳上的鐵鏈剛剛被鋸開,她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薄銘和小橙子的身邊。
小橙子和薄銘見到林暮安,也抱著她大哭起來。
畢竟這兩天他們都嚇壞了,林暮安也緊緊抱著兩個孩子不愿意撒手。
她松開兩個孩子,檢查了一下他們身上,并沒有傷口之類的。
這樣,林暮安總算是放心了。
只是她冷靜下來之后,卻看見自己的手上都是鮮血。
正當她疑惑自己手上的鮮血是哪里來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后有人說:“薄先生,您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林暮安看過去,卻看見有幾個人正圍著薄青城,檢查著他身上的傷勢。
她將孩子交給保鏢,自己跑到薄青城身邊。
卻看見他的衣服都被刮破了,身上的傷口正在向外面滲血。
林暮安趕緊抱住薄青城,“你這是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
現(xiàn)在她知道自己手上的血都是哪里來的了,原來都是薄青城身上的,可是她剛剛竟然沒有發(fā)覺。
薄青城的臉色有點慘白,但是卻還是對林暮安說他沒事。
林暮安很著急,但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要怎么辦,只能對身邊的保鏢說,“有沒有藥箱,我們有沒有帶藥箱?”
保鏢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趕緊跑到車上去拿藥箱。
就在保鏢跑開之后,葉戈快步走了進來。
林暮安都不知道葉戈是什么時候來的,看見薄青城虛弱的坐在一邊,葉戈的眼神變了一下。
“這是怎么了?”
林暮安的眼淚還在眼角掛著,“薄青城被剛才的鐵網掛傷了。”
葉戈看過去,只見貼網上還掛著黑色的布條,再看薄青城身上襤褸的衣服,想來就是剛才刮得。
他走過去看了看鐵網,上面還有鐵銹。
肯定是要打破傷風的,不能再這樣耽擱下去了。
葉戈對薄青城說:“人我已經先控制住了,你現(xiàn)在不要擔心,這邊我會看著的,你先去打針吧。”
林暮安也勸著薄青城,“是啊,你現(xiàn)在的傷口要好好處理一下,我先陪你去醫(yī)院吧?”
薄青城擺擺手,“不用,不著急,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做。”
他抬頭看向葉戈,“人呢?”
葉戈點點頭,“你在這里等我,我現(xiàn)在就將人給你帶上來。”
他前腳離開,后腳就有保鏢將藥箱拿來了。
藥箱里沒有破傷風的疫苗,只能一些碘伏和棉簽現(xiàn)在還能用。
林暮安將面前沾上碘伏在薄青城的傷口上小心的消著毒,有些傷口很深,林暮安消毒的時候很小心。
葉戈說的沒錯,這種情況肯定是要打破傷風的。
薄青城的身上還在不斷的流血,這血怎么都止不住,林暮安越看越著急。
“我們還是先去醫(yī)院吧,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必須要專業(yè)的醫(yī)生來處理,這邊有什么事情能比你的生命還重要嗎?”
薄青城擺擺手,“不,很快就可以解決好。”
正說著,葉戈將兩個保鏢帶過來了。
薄青城站起身,對著已經被扯下口罩的黑衣人說:“東西呢?”
一個黑衣人已經瞎了眼睛,眼睛不斷滴血,看起來很是恐怖。
平時林暮安是最膽小的,但是現(xiàn)在她卻一點都不害怕,徑直走到兩個黑衣人身邊,踹了他們每人一腳。
葉戈拉住林暮安,“好了,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先讓薄青城將事情解決完。”
林暮安這才忍住心中的怒氣,要是小橙子和薄銘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話,林暮安確信自己肯定會殺了這兩人個人。
但是葉戈說的對,現(xiàn)在的確不是置氣的時候。
薄青城再問了一遍,“東西呢?”
那個沒有受傷的黑衣人說:“在我的口袋里。”
薄青城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保鏢,立刻就有保鏢走上前,將黑衣人口袋里的文件拿出來。
保鏢將文件遞給薄青城,看著上面的內容,他冷笑一聲。
“陳紹英倒是聰明,沒有直接將受益人寫成她,而寫的是薄家的人平分。”
但是薄青城何嘗不知道,這和陳紹英自己是受益人根本沒有區(qū)別。
要是今天陳紹英的計劃成功了,那他放棄了繼承權,林暮安自然也沒有繼承權了。
薄銘和小橙子在這里被人用那種殘忍的方式殺死,那繼承人就只有陳紹英和薄然了。
這樣寫既不明顯,但是最終受益的人又是她。
薄青城的嘴角勾出一絲冷笑,陳紹英還真是用心良苦。
想到這里,他卻忍不住咳起來。
林暮安趕緊走到他身邊,“薄青城,現(xiàn)在事情已經處理完很多了,你還說先去醫(yī)院吧。”
葉戈看見薄青城的虛弱的樣子也說:“是啊,你先去醫(yī)院吧,這里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薄青城點點頭,拿著文件離開了這里。
林暮安跟在薄青城身邊,跟著他一起去了醫(yī)院。
葉戈看著面前的這兩個黑衣人,恨不得再戳瞎他們的一只眼睛。
現(xiàn)在簡千憶還在醫(yī)院沒有出院呢,都是因為他們。
但是現(xiàn)在葉戈卻不能對他們做什么,畢竟收拾他們的地方還在以后呢。
他命令身邊的保鏢,“將他的眼睛處理一下,不準他死了。”
而另一邊,林暮安陪著薄青城一起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處理了薄青城的傷口,還給他打了破傷風的疫苗。
只是薄青城手臂上的傷口比較深,醫(yī)生給他縫了針,還需要院觀察一下。
林暮安陪在薄青城身邊,這幾天他或許是太累了,躺在病床上就睡著了。
薄青城睡著之后,林暮安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踝有點痛,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原來是被磨破了皮。
想到那個鐵鏈子也很臟,林暮安不想自己也出事,就自己去找了醫(yī)生,也打了一針破傷風。
但是薄青城這邊進行的很順利,陳紹英那邊卻沒沒有那么順心了。
她和手下的人說好了,不管有沒有成,都要在十一點之前給她消息的。
但是現(xiàn)在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陳紹英心中一點都平靜不下來,但是她又不能給手下的人主動打電話,要真是他們辦事不利被薄青城捉起來了,她打電話過去,不就等于自己承認了嗎?
到了十二點的時候,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陳紹英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著急的不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晚上的時候,陳紹英還是沒有接到手下的電話。
她完全可以確認,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