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安,你還有臉說,謀害林氏的幕后黑手就是你對不對,你不得好死的小賤人!”
“啪”的一下,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聲!
“你這個狠心的毒婦,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害,憑什么公司出事,你可以平安無事嗎,你應該代替爸媽去坐牢你知道嗎?”
林湘云接近瘋狂地搖晃著她的身子,目光滲人。
“不,你應該去死,去死,你不得好死,但是,但是……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這么輕松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林湘云開始語無倫次起來,表情極度扭曲夸張,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
林暮安靜靜地看著,她說任何話都會更加刺激林湘云。
見林暮安不說話,林湘云又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猙獰“你說話啊,說話啊,怎么,你害怕了嗎?”
林湘云哈哈大笑兩聲,接著說道:“不要害怕,等會還有更刺激的。”
她扯住林暮安的頭發將她得頭按進旁邊的水箱里,林暮安猝不及防被按水里,來不及憋氣,嗆了一大口水,在水中閉著眼,幾乎要窒息。
林湘云把握好時機,放松了力度,她掙扎著從水里出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不過三秒,她的頭又被重新按進了水里。
如此反反復復十幾次之后,林暮安已經耗光了身上的力氣,臉因為憋氣和嗆水變得鐵青。
林湘云似乎也累了,甩甩手,叫人辦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有人端了一盆水過來,林湘云伸出手,在水里揉搓雙手,優雅地拿起錦帕擦拭干凈,點了一支煙,翹起腿,坐在凳子上,吞云吐霧。
她臉上的狠毒收斂了起來,換回了那幅嫵媚的神情,眼神輕睨著只剩一口氣的林暮安。
“這就受不了了?林暮安,這只是前菜呢,后面還有更精彩的!”。
林湘云招招手,有一個身材健壯的人走進來,男人光著膀子,露出發達的肌肉,垂著頭,恭敬地站在一旁。
林湘云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打了個響指,男人便點點頭,亮出了身后的皮鞭。
林暮安此時由于缺氧,腦子已經處于混混沌沌的狀態,當鞭子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徹底清醒了。
疼,徹骨的疼痛從傷口蔓延到全身。
她倒抽了一口氣,又一記鞭子落了下來。
林暮安咬著下唇,瞪著林湘云,她一抬手,揮鞭的男人立即停下。
“林暮安,你還敢瞪我?”
林湘云踩著高跟鞋,從凳子上站起來,扭著身子,走到林暮安面前,拍打著她的臉。
林暮安整張臉毫無血色,在林湘云靠近她的時候,她不顧林湘云的威脅,反而咧嘴笑了起來。
可下一秒,手上傳來灼烈的燙燒感,林湘云將那個即將燃盡的煙頭用力按在林暮安手上。
這一次,慘叫聲響充斥著整間地牢,伴隨著,林湘云放肆自得的笑聲。
與此同時,薄家,天亮時才剛剛入睡的薄銘被小橙子的哭聲吵醒。
昨天薄青城因為喝了太多酒,急性胃炎進了醫院,而薄銘在家里強撐著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林暮安的到來。
他利落地下床,跑到小橙子的床邊,抱住她,像一個小大人般拍拍肩安慰道:“怎么了,哥哥在!”
小橙子抱著薄銘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叫道:“哥哥,媽媽,媽媽。壞人壞人!”
小小的薄銘蹙起了眉頭,妹妹應該是做了什么噩夢。
他十分吃力地將小橙子抱下床,牽著她跑下樓,就要沖出家門,被管家及時發現,攔住了。
“小少爺,你不能出去。”
薄銘一臉怒氣,目視前方,“我們要去找媽媽。”
“好好的,找媽媽干嘛?”
“不要你管,就要找媽媽!”
“但是沒有少爺的允許,你不能離開!”管家例行公事地說道。
薄銘依舊不肯放棄,站在門口,和管家僵持著,正好碰上來取東西的葉戈。
看見葉戈進來,薄銘飛快地抱住他的大腿喊道:“葉叔叔,你快救救我媽媽!救救我媽媽!”
葉戈心中一驚,蹲下身來,耐心地詢問,“你媽媽怎么了,”
“昨天晚上爸爸喝酒后,我打了電話給媽媽,掛電話時,媽媽已經出發了,她說她馬上就到了。可是我等了一夜,媽媽都沒有來,雜早上的時候,小橙子還坐做噩夢了,小橙子對不對?”
薄銘思維清晰,還回頭看了一眼小橙子。
小橙子撅著嘴,眼里還含著淚,點了點頭說道:“我夢見媽媽被壞人抓走了。”
說完,又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一旁的管家抿了抿嘴,難怪小少爺昨天一夜沒睡,原來是在等媽媽。
葉戈抱起嚎啕大哭的小橙子,擰起了眉,薄銘不會撒謊,更何況,母子連心,小孩子能夠感知到媽媽的狀況。
葉戈一邊擦拭著小橙子的眼淚,一邊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薄青城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他必須的保證林暮安的安全。
方云鶴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當聽到林暮安可能遇險時,方云鶴語氣立馬變得焦急起來。
“三分鐘后,我給你回電話!”
給林暮安安排的別墅離方家很近,方云鶴到了別墅,果然不見林暮安的身影,傭人也不知道她去哪了,甚至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廢物!”方云鶴忍不住咒罵了一聲,給葉戈回了電話。
確認林暮安不在方云鶴那里,葉戈開始慌張起來,別墅到薄家路程不遠,林暮安一定在路上出事了。
他要盡快找到她的下落,否則時間越長,危險越大。
臨出門時,薄銘抱著葉戈不放,葉戈只好將小橙子交給管家,帶上薄銘一起去找林暮安。
葉戈和方云鶴匯合之后,憑借方云鶴手機上的定位,找到了林暮安被人帶走的地方。
在離薄家只有兩公里的那條馬路上,她的手機靜靜地躺在草叢上。
“媽媽,你在哪?”薄銘抱著林暮安的手機,聲音里帶了哭腔。
而此時的林暮安還被困在地牢里,水淹鞭打,她都扛過來了。
林湘云走的時候,用力捏著她身上的傷口,看著林暮安痛苦的表情,笑的越發嫵媚。
“今天累了,就先到這了,你可要養好精神,明天繼續哦~”
腳步聲漸行漸遠,重重的鐵門聲又重新關上,地牢里恢復了陰暗,林暮安被鐵鏈拴著,身上傷痕累累,稍稍動彈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林湘云這是要將她活活折磨死。
空氣中彌漫著鐵銹味和血腥味,漸漸地,林暮安疼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