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兩下沒有推開,林暮安嘖了一聲,抬腳踩了一下對方的腳,總算從那男人懷里脫身,就看到旁邊南澤舉著酒杯跟別人在喝酒。
她過去把酒杯奪下,“阿澤!我來接你,你喝多了,我們走。”
還沒把人拉起來,旁邊就有人握住她的手腕,“誒誒誒!你就是南澤的女朋友是不是?今兒你要是不陪哥哥喝一杯,這合同哥哥可不簽啊。”
南澤站起來把林暮安擋在身后,雖然他有些醉了,但還有些意識在,“安安不會喝酒,你別為難她,這杯我喝。”
“不行啊,要是你喝就行,我還讓她喝干什么。”男人舉起杯子,對著后面的林暮安揚了揚手,“妹妹,喝了這杯哥哥這合同馬上就簽,南家大少爺我也要給面子的不是,你也是個懂事的妹妹是吧?”
“不行!”
“好。”
兩人同時開口,林暮安從后面繞出來,接過男人手中的酒,被南澤按住手腕,“別喝!”
男人添油加醋的說道:“你看看妹妹都要幫你,你這還不干啦?少爺五千萬的合同,不想簽了?”
動動手腕,林暮安端著酒杯一飲而盡,把手中的酒杯向下一倒,“可以了吧。”
“妹妹是個敞亮人,看在你的面子上也的簽不是。”男人面上的笑容,讓人覺得惡心。
她也看出來,這個人就是為難自己,想讓南澤難堪,林暮安把杯子往桌子一放,“不知道阿澤跟你們的合同帶來沒有,既然先生你說話算話,就請你簽了合同吧?”
男人不干了,又想出什么損招來為難林暮安,把面前的三樣酒混到一起,翹起二郎腿,隨手一指,“想讓我現(xiàn)場簽也行,妹妹你把這杯酒喝下去,你讓哥哥簽多少都行。”
本就帶著怒氣,林暮安現(xiàn)在根本不想忍著面前的人,干脆一巴掌把旁邊的歌拍停了,“剛才喝的那杯酒是給你面子,這杯酒我還是請您喝吧。”
“嘿,妹妹你這話就沒意思了啊,是不是玩不起?”男人看了一眼旁邊的南澤,“你男朋友可等著合同救命呢。”
救命?林暮安皺起眉頭,可她現(xiàn)在沒空想這些。
“那您好好想想吧,是您把這杯酒喝了合同簽好,還是我要叫為我丈夫薄青城進來跟大家打個招呼?”
那個就醉酒的男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林暮安口中的薄青城是哪個薄青城,愣是過了幾面,包廂里沉寂下來他反應(yīng)過來,“你!你不是……他……”男人伸手指著南澤。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他女朋友的!”林暮安凌厲的眼神,此刻倒是有幾分薄青城的意思,旁邊的南澤心情有些復(fù)雜。
不知道是誰說的,“你是林暮安?”
“我不是你是?”林暮安眼神掃過去,立刻就是噤聲。
剛才那個對林暮安囂張的不要命的人,馬上卑微的想條狗,趕緊把那杯酒喝下,“妹妹……不是!林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們就是鬧著玩,鬧著……您別跟我這種小人計較。”
林暮安懶得在他這種人身上浪費口舌,“合同還簽不簽。”
“簽簽簽!馬上就簽。”合同被人從不遠處扔過來,上面還沾著些酒漬,男人趕緊從衣服上拿下自己的筆簽了合同,把合同遞過去。
林暮安拿過合同轉(zhuǎn)身就帶著南澤向外走,還沒走到門口,薄青城推開了包廂的門,看到林暮安沒事臉色才好點,語氣還是格外的僵硬,“太慢。”
“剛剛有點事。”林暮安走過去,看到薄青城皺著眉頭,知曉他不喜歡這種環(huán)境,“我們走吧。”
“嗯。”剛嗯完,薄青城突然握住林暮安的手腕,語氣冷的能結(jié)冰碴子,“你喝酒了?”
林暮安這才想起來,剛才喝了杯酒,“喝了一杯。”
薄青城眼神刮過旁邊的南澤,又落在包廂里的人身上,大家就像是上學(xué)時候被老師抓到似的,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動也不敢動,生怕這個閻王要人命。
要往前走被林暮安。拉住手臂搖了搖頭,“沒事,先走吧。”拉著他的手臂走了出去。
包廂里的幾個人仿佛是被掐住脖子的人,突然對方松了手,大口的喘息起來,個個嚇得快尿出來,久久沒能緩過神。
南澤就安靜的跟在兩個人的身后,到車前林暮安轉(zhuǎn)頭,“阿澤你坐在后面吧,薄先生送你回去。”
“好。”他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坐到車上。
林暮安上車之后也沒有問南澤那件事情,畢竟薄青城也在車上,她打算回去明天再跟南澤通個電話。
南澤住的地方距離這里有些遠,路上林暮安有些困頓,晃著晃著她就靠著車窗睡過,薄青城開著車向她這邊看過去一眼,又轉(zhuǎn)過頭開車。
把南澤送到地方,薄青城停下車跟著南澤一起下車,“這是最后一次。”
南澤拎著自己的東西轉(zhuǎn)過身,看著站在車邊的薄青城,“你什么意思?”
“最后一次讓她這么晚出來。”薄青城一點面子也不想給這個南澤,“還讓她喝酒。”
林暮安為他喝酒是事實,南澤沒有什么好反駁的,但也完全不想對著薄青城示弱,“我叫安安出來跟你有關(guān)系嗎?你就算跟她結(jié)婚了也不用什么都管吧,我跟她的關(guān)系是你比不了的。”
薄青城看了眼他手中拿著的合同盒子,“既然你跟她的關(guān)系好,就不會這么晚讓她一個女孩子出來,還去幫你擋酒,你能幫她什么,你這是在害她。”
南澤扔了手中的東西,過去拽住薄青城的衣服領(lǐng)子,“我害她?!是你害她!你害的她年紀(jì)輕輕一個人在國外帶著孩子,這一切都是你的過錯,薄總你來說教我?”
只用了一只手,薄青城把人胳膊一折推了出去,看著南澤一個踉蹌,撣了撣西裝的灰塵,“一個兩個舊賬翻個沒完。”
甩了甩手腕,薄青城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沒有能力保護她,就別自詡多么能耐。”
“呵。我可以保護她,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那今晚算什么?”
“你!”
薄青城打開車門準(zhǔn)備上車,南澤拿起地上的東西,自顧自的對他說道:“敢不敢跟我比比,誰贏了安安就跟誰在一起。
沒聽到薄青城的回話,南澤覺得他不敢,聲音又大了些,“是不是不敢?薄總,你不會連這個都怕吧,那你怎么配跟安安在一起。”
薄青城轉(zhuǎn)身眼神中充斥著對南澤的不屑,“是誰允許你把林暮安當(dāng)做一個物品來看的?”
“你說什么!我沒……”
薄青城不耐煩的打斷他,“她不是誰的附屬品,你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