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里心都酥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手感不錯,頭發(fā)護理的很好。
閆粥粥湊過去,鼻子幾乎與鹿鳴里的貼到一起,距離近的鹿鳴里根本不需要多費什么心思,就能輕易的嘗嘗她唇釉的味道。
淡淡的櫻花粉,晶瑩剔透。
鹿鳴里也確實這么做了。
他俯身摟住閆粥粥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頭,試探著吻了下去。
閆粥粥相當滿意,覺得鹿鳴里還挺上道。
這一通吻,只用了兩分鐘。
鹿鳴里吻得入神,卻被電話的鈴聲打斷,他不耐煩的“嘖”一聲,接了電話。
“你好,我是鹿醫(yī)生!
那頭女患者驚喜的說:“鹿醫(yī)生,我是045的患者,今天打算過來復查,已經(jīng)在路上了!
那嗓門大的,短短幾句話一字不漏傳到閆粥粥的耳朵里。
鹿鳴里掛斷電話,看向閆粥粥:“怎么了?”
閆粥粥不吭聲,她不想承認自己是吃醋了。
不就是個女患者嗎?
她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女朋友呢,吃什么醋?
這么一想,閆粥粥就安慰了。
女患者與閆粥粥的第一次見面,畫面相當和諧。
閆粥粥坐在鹿鳴里身旁,低著頭吃荔枝,吃的可歡。
女患者夸張的張大嘴巴,似乎很難接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她眼中謫仙一樣的男人,竟然親手給一個女人剝荔枝,還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好。”
女患者回過神,笑了。
“鹿醫(yī)生,我來復診!
該走的程序都走完了,女患者拿著收據(jù)離開,閆粥粥看著那女人的背影,嘆了口氣。
“這張臉,怎么跟我搶人!
話音剛落,閆粥粥就驚叫出聲:“啊!鹿鳴里……你干什么?”
鹿鳴里一只手隨意搭在腿上,另一只手順著閆粥粥的衣領伸進去,準確無誤捉住其中一只,倒吸口氣。
“嘶……”
閆粥粥耳朵都快要燒起來了,氣急敗壞扯著他手臂,沒費什么力氣就給拽了出來,氣鼓鼓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混蛋!”
鹿鳴里表情相當無辜,他看著閆粥粥炸毛的樣子,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
“你還笑!”
鹿鳴里笑聲越來越大,他把閆粥粥拉到自己腿上坐著,輕哄道:“別擔心,不會有人看到的!
他不說還好,這么一說,閆粥粥頓時有種心事被拆穿的窘迫,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更生氣了。
鹿鳴里覺得好笑,他貼在閆粥粥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
閆粥粥驚愕的差點從椅子上跳下去,怒罵一聲:“臭流氓!
鹿鳴里從容的摟住閆粥粥,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鼻息間是女人頭發(fā)的香味兒,芬芳撲鼻。
他伸手撥開閆粥粥鬢角的碎發(fā),湊上去嘬了一口,不疾不徐的說:“粥粥,我首先是男人,其次才是男朋友!
閆粥粥臉都快要起火了,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手足無措的坐在他懷里。
“咕嚕……”
鹿鳴里揉兩下閆粥粥的肚子,問:“餓了?”
“嗯……早上起來沒吃飯,直接過來了。“
鹿鳴里用辦公室的電話直接給食堂打過去,確定這個時間還有飯,才脫掉白大褂,帶著閆粥粥往食堂走。
閆粥粥跟在鹿鳴里身后,他手掌包裹著她的手,一根手指都沒有落下。近期發(fā)生的一切,像是一場夢。
鹿鳴里。
真怕有一天我睜開眼睛,那些你給過的都只能變成回憶,成為永恒。
……
下午會診的人不多,鹿鳴里把閆粥粥安頓到休息室,忙碌到兩點多。
他活動活動筋骨,站起身。
“粥粥?”
沒有人回應,鹿鳴里推開休息室的門,閆粥粥趴在沙發(fā)上,睡得正沉。
她呼吸均勻,一只腿橫搭在沙發(fā)扶手邊緣,另一只腿整個掉到地板上。
鹿鳴里從柜里拿出深灰色毛毯,蓋在閆粥粥的身上。
閆粥粥這一覺,睡到鹿鳴里下班。
她睜眼已經(jīng)臨近日落了,外面要黑不黑的天氣,陰天沒下雨,空氣彌漫著一股塵土飛揚的氣味。
“醒了!
鹿鳴里眼中含笑,揉了揉閆粥粥的頭發(fā)。
似乎男人對長發(fā)有著天生的執(zhí)著,鹿鳴里喜歡閆粥粥的頭發(fā),披在肩膀上的樣子。
也或許因人而異……
閆粥粥迷迷糊糊的瞇著眼睛,“唔”一聲。
“你下班了?”
鹿鳴里點頭,他衣服都已經(jīng)換好了,住院的患者都已經(jīng)搭理妥當了。
閆粥粥拎著車鑰匙,跟在鹿鳴里身后。
她那輛保時捷還停在地下車庫,鹿鳴里堅持不坐她那輛車,固執(zhí)的用自己的黃色甲殼蟲。
依舊是熟悉的小區(qū)。
閆粥粥走到樓道口,迎面撞上一個女人。
或者說,是個小姑娘。
紅紅驚訝的看著閆粥粥,又看向鹿鳴里:“鳴里哥,你下班了?”
“嗯!
他態(tài)度不冷不熱的,紅紅也不在意,禮貌的對閆粥粥點點頭,說:“阿姨飯做好了,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們吃不用等我!
……
鹿鳴里安撫似的拍拍閆粥粥的頭,笑了。
“媽,我是不餓,但是……”
閆粥粥生怕他接下來說出什么讓自己措不及防的話,連忙說:“阿姨,您好,我是閆粥粥!
鹿母嚇得湯勺差點沒甩飛出去,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兒子身邊的女人。
“你……你好,誒呦……看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鹿母這么一說,閆粥粥更尷尬了。
她彎腰換好拖鞋,扔下鹿鳴里主動去廚房幫忙。
菜放在池子里還沒洗,閆粥粥憋屈的發(fā)現(xiàn),她除了洗菜什么忙都幫不上。
倒是鹿母不怎么在意這些,她一邊做飯,一邊說:“這還是鳴里第一次帶女朋友回來,那孩子油嘴滑舌,表面看著不著調,其實是個明事理的孩子!
“阿姨,我知道。”
鹿母點點頭,說:“你長得這么漂亮,能看上我們家鳴里,是他的福氣。”
這話籠統(tǒng)的閆粥粥連謙虛都省了,知道都是些場面話,閆粥粥沒多大的反應。
菜洗完了,閆粥粥被鹿母推出廚房。
“這些我來就行了,你坐沙發(fā)上等一會兒,最后一道菜,好了就能吃飯。”
閆粥粥最初還擔心自己這么沒禮貌,會被鹿母討厭什么的,結果發(fā)現(xiàn)完全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