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韻側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拉住的衣服袖子,在瞧一眼咬著唇,望著杜晟的杜妮,夏韻似乎感受到拉著自己手的人在微微顫抖。
“放手!”杜晟掃了一眼杜妮的手,冰涼涼的口氣,不帶一絲溫度,比剛剛和茶園,胡蓉交流的時候還要冷淡。
夏韻微微地抬起手,把杜妮的小手也抬了起來,她并不清楚杜家的人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可是她非常不喜歡人這么親近自己,尤其是陌生人,還是這種善于演白蓮花的人。
“小姐不好意思,我連我老公還沒有熟悉,其余的人我想我需要慢慢認識了,不過你我到是記住了,畢竟像杜家大小姐這么“熱心”的人不多。”
夏韻手上微微地用力,將自己的衣服袖子動杜妮的手里扯出來,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杜晟,說話的時候特意加重“熱心”兩字的讀音。
“老公我的腳都站酸了,我看著宴會也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到休息室去休息一會。”
就著杜晟的動作手臂環住了杜晟的脖子,身子也貼到了杜晟的懷里,一副小鳥依人的撒嬌模樣,看的站在旁邊的杜妮皺起眉頭。
“好!”杜晟摟著夏韻腰身的手臂緊了緊,冰冷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淡淡地應了一聲,完全沒有配合夏韻演戲的意思。
可杜妮的眼中卻多些許的憤怒神色,夏韻用眼角的余光看著站在旁邊的杜妮,臉上未有絲毫異樣,含笑隨著杜晟往外走。
杜晟直接帶著夏韻到了休息室,進屋后夏韻抬腿甩掉自己手上的鞋子,人也窩到了遙遙沙發上,抬手揉著自己困在高跟鞋里都快要變形的腳。
“真是累死了!比跑一天外景還要累。”
一臉疲憊的抱怨著,平時穿慣了休閑衫,運動衣的夏韻,被婚紗和禮服控制了一天,忍不住抬頭晃動一下自己的肩膀,順便抬手揉了揉自己酸軟無力的肩。
站在門口的杜晟瞧著伸手揉肩的夏韻,走了幾步到夏韻身后,抬起大手給夏韻揉按著肩膀。
“嗯……好疼……輕一點!”本就被禮服束縛的血脈快不通的肩膀,就有些酸疼了,此刻被杜晟一按壓,自認為忍耐度很強的夏韻忍不住驚呼出聲。
“不用力,那能放松!”站在夏韻身后的杜晟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干澀,漆黑深邃的目光落到門上,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啊!真的很疼!你會不會啊!”夏韻抬手握住杜晟的手,很是懷疑他是不是蒙古大夫,根本就是在拿自己做練習,不爽得嬌嗔道。
“你試試看是不是舒服了不少!”見夏韻的小手落到自己的大手上,杜晟松開自己的手,讓夏韻自己活動一下。
“唉!真的舒服了不少,想不到你還蠻厲害的。”夏韻活動了一下剛剛還酸軟的肩膀,此刻已經放松了不少,看向身后杜晟的眼中多了一些笑意。
“我們回家吧!”杜晟本來就不喜歡這么熱鬧的場合,要不是因為自己結婚,他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里的。婚禮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的應酬就叫杜家和茶家那些喜歡熱鬧的人去解決好了。
“好,回家!”自己只是一個配角,主演說什么她就聽什么好了,隨著杜晟起身,夏韻活動一下筋骨,看了一眼踢掉在門口的高跟鞋,夏韻蹙起眉,還要委屈自己的腳啊!
“坐下!”站在夏韻身后的杜晟順著夏韻的目光看過去,也恰好看到地上的鞋子,在掃一眼皺著眉的夏韻,很是惜字如金地吐出兩個字來。
“哈?”夏韻回頭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身后的杜晟,剛剛不是說要回家的嗎?現在又讓自己坐下,這個男人真是很龜毛啊!
就在夏韻心底誹謗杜晟的時候,轉身到身后鞋柜里拿著平底鞋的杜晟看了一眼夏韻,看到杜晟手中的鞋子,夏韻明白了杜晟的意圖。
“沒想到你還挺細心的。”
說話時夏韻對著杜晟伸出手,準備從他的手里接過鞋子來,杜晟走到夏韻面前,手里依舊拖著鞋子,沒有準備給她的意思,目光落到夏韻身后的搖搖沙發上。
控制欲這么強的男人讓夏韻的心底有些不悅,可看在他給自己送鞋的分上,夏韻順著杜晟坐到了沙發上,對著杜晟伸出手。
杜晟掃了一眼夏韻的手,直接蹲下伸手拉起夏韻的白皙的小腳,夏韻看到自己白皙的腳踩到杜晟黑色的西褲上,不知道怎么了,面上竟然忍不住紅了紅。
“我自己來吧!”伸手去地上撿另外一只鞋子,杜晟的手比夏韻快了一步,恰好擋住了夏韻的手。
沒有抬頭目光依舊落在夏韻的腳上,抬起另外一只腳,和剛剛一樣小心翼翼地給她穿好了鞋子,而后才起身,望著面上有些尷尬的夏韻。
對著夏韻伸出手,說了兩個字,“回家!”
夏韻抬頭看了一眼杜晟放在自己跟前的手,很想說一句,“我自己可以。”可是在她開口之前,手已經搭到了杜晟的大手上。
望著杜晟手里的小手,夏韻嘆息一聲,告訴自己反正過會出去還要演戲,也不差這么一會了,握就握著吧!
兩人攜手從屋里走出去,到了外面夏韻突然覺得身后有人在看自己,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樓道什么都沒有,連服務都沒有。
“怎么了?”見夏韻回頭,走在他身邊的杜晟,也跟著回頭看了過去,輕聲問著夏韻。
夏韻收回視線,挑起眉毛,有些好奇地望著杜晟。“你不覺的很奇怪嗎?這里一個人都沒有。”
按照早上的情況,夏韻記得當時可要是五步一個指引服務員,十步一個面帶微笑的保安,怎么現在一人都沒有了呢?
“前廳人不夠用吧!”
走在夏韻身側的杜晟不以為意地應了一聲,拉著夏韻的手繼續往地下車庫走,按照原本的計劃兩人是要坐花車離開的,這個細節是韓釗想的,而且是在眾人的歡送之下。
可不是為何對婚禮精益求精的杜晟卻在這個細節上搖了搖頭,拒絕了韓釗的提議,當時夏韻沒有明白杜晟是為什么,不過也沒有去追問,更不會去計較,畢竟這個婚禮就是一個形式,這個形式想要怎么走,都是杜晟說了算,自己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