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來越發現你來吃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米杰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遠處的蕭荷荷,然后壞壞的勾起唇角。“或許周六的時候我該放荷荷一天假!”
“如果你不想關門的話,可以這么做!”秦仲寒也笑著說道。
“威脅我?”米杰挑眉。
“可以這么認為!”
“那還是算了!只是本來不打算去宴會的,看來我也得去你家了!”米杰站起來,聳聳肩。“寒,慢用啊,我走了!”
“把她借我半天!”秦仲寒慢慢的丟了一句話。
“誰?”米杰故意裝的聽不懂。
“不想死的太快就快點!”倏地一下,米杰的皮鞋上被插了一根牙簽。
“喂!我剛買的皮鞋!”米杰低下頭叫道。
“沒有傷到腳你該慶幸!”這時,秦仲寒的牛排上來了,他優雅的拿起刀叉開始進餐。
米杰看到那牙簽剛好插進皮鞋和腳背之間,沒有插進肉里,還好!松了口氣。“寒!你得賠我皮鞋錢!”
“要不再來一根?”秦仲寒的語氣依舊不咸不淡,抬腕看了下時間,開口道:“十分鐘后,我要她跟我出去!今天下午你找別人站在大廳里!”
“真霸道!”米杰嘆息了一聲,叫了旁邊的人去叫蕭荷荷。
“米大哥,什么事?”遠遠的看了眼秦仲寒,蕭荷荷擔心又是秦仲寒在找麻煩。
“荷荷!”米杰突然不知道怎么開口了,怎么感覺有點逼良為娼的感覺呢?他是餐廳負責人,又不是老鴇子,怎的感覺他這里開得不像是餐廳,倒像是出臺的!
“嗯?”
“那個,那個秦總裁有事找你幫忙!今天下午你可以不用上班了。”米杰飛速說完,看了眼秦仲寒。“寒,這么說行嗎?”
然后,不等他們開口,米杰又飛快的說道:“我還有事,你們聊吧!先走了!”
“米大哥!”蕭荷荷錯愕著,然后視線倏地瞪著秦仲寒,一句話不說,轉頭就走。
秦仲寒倒也沒說話,繼續吃東西,心情卻看起來很不錯。
蕭荷荷不理他,依舊回到大廳,心里卻跟著忐忑起來。
到底要怎樣才能和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徹底擺脫干系?
餐廳的生意不錯,一撥人過去后總算安靜了些,蕭荷荷站在大堂里,正和一個客戶說話。
顯然,那是一個男顧客,并且是仰慕蕭荷荷的男顧客。“小姐,您貴姓?”
蕭荷荷笑笑,“先生,用餐請上二樓!”
“小姐告訴我姓名后我立刻上去!這是我的名片。”那男人看起來很是流氣,說著就遞出了名片,蕭荷荷不接,那人竟伸出手去握蕭荷荷的手,蕭荷荷嚇得縮住手,卻還是被他緊握住。
“先生!”蕭荷荷賠著笑,希望他能自重。“請放開!”
樓梯上,秦仲寒遠遠的看到了這一幕,臉瞬間黑了下來。
大步走下來,來到他們身邊。
那人一看到玉樹臨風的秦仲寒,有些詫異,“你干么?”
蕭荷荷躲閃著,一轉身便撞見一雙威嚴的眼,只是那眼看的是她身邊的人,而不是她。
在她錯愕的瞬間,秦仲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握住那人的手腕,硬硬的把那人的手腕握疼,放開了蕭荷荷的手,秦仲寒這才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身后,面對這個人:“她不想要你的名片,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這關你什么事?”那人吞了吞口水,卻迫于秦仲寒的氣勢,不甘的走了。
蕭荷荷在他身后,心里是很復雜的,沒想到第一天站在大堂里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情況。是秦仲寒幫她解圍,不然她不知道被人占去多少便宜,一時間,對他的感覺很是復雜,而他們之間這種情形又很尷尬。
秦仲寒轉過身去,沒說話,反而趁機端詳她。
“謝謝!”蕭荷荷低聲道。
“跟我走!”他再度握住她的手腕,拉著她直接向外走去。
“喂!你放手,我在上班!”蕭荷荷尖銳的喊道。
“不上了!”他沉聲道。
蕭荷荷看著他挺拔的背影,這么大步的扯著自己朝外走去,門口的保安個個都瞠目結舌,她的窘迫可想而知。
他到底要干么?心中卻不清一個合理解釋他會出現的原因,總是突如其來的坐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直到把她塞進車子里,布加迪奔馳在街頭,蕭荷荷才終于放棄掙扎。
“盛盛在哪里?”他突然的開口。
“你干么?”她戒備的問道。
“去接他!”秦仲寒知道昨夜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蕭荷荷說出了這個秘密,他已經讓人去調查蕭荷荷這五年的經歷了,很快就知道她這五年做了什么。
“去接他干么?”她不解。瞪著他,看到他黑發濃密得遮了那雙鷹眸,卻透出一絲炯亮光芒,熠熠生輝。
秦仲寒卻邊開車邊燃了一只煙,抽了兩口。
煙草味漸漸彌漫開,蕭荷荷愣愣地望著他,一時沒有回神。
“你放心他昨天哭了那么久之后一個人在幼稚園里?”秦仲寒徐徐說道,冷冽的男聲質問。
蕭荷荷猛的回神,咬著唇輕聲說道,“不放心又能怎樣?已經這樣了!”
他吞吐出白色煙圈,幽幽說道,“地址,告訴我地址!”
“你到底想做什么?秦仲寒!”她凝眸問道。
他的聲音很淡:“我關心一下孩子不行嗎?”
聽到他的話,再看看他那張十分欠扁的臉。雖然那張臉,可以迷惑無數女人,可是她還是想扯了他的臉,放在地上,給使勁踩幾下,再給他安回去,看他還敢這么囂張不!
“我的孩子不需要別人的關心!”她沒好氣的說道,不懂為什么一遇到他,她的脾氣就這么壞。
“這要問一下孩子了!或許他應該有個爹地,這樣的話,才易于孩子的健康成長!”他兀自說道,抽煙,開車,談天,三不誤。
蕭荷荷呆愣了一下,他什么意思?
有個爹地?
這是該有就有的嗎?再說了,孩子有沒有爹地關他什么事情?
她沒打算,她從來沒打算給孩子找爹地,蕭荷荷壓低了嗓子,克制著情緒,“你說吧!你到底想怎么樣!秦仲寒!我的孩子需要不要找爹地那是我們的事情,與你沒關系吧?你不覺得這樣已經影響別人的生活了嗎?”
這個討厭的男人,怎么這么陰魂不散。
剛說了對面不相識,他居然又跑來餐廳騷擾她!關鍵是她不知道他什么目的,她要是有資本被他騷擾也可以,可是她什么都沒有?要錢他不缺,要色他也不缺,她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難道只是有錢人空虛只是為了解悶?
他這樣的糾纏不清,完全沒有道理!
“是嗎?我沒覺得影響你的生活啊?有嗎?”他的聲音充滿了未知的詭異。
“那你到底要干么?”蕭荷荷冷哼。
“當盛盛的爹地!”秦仲寒徐徐地說道。
“……”她呆了。
“別誤會!我沒說要追你!”秦仲寒又補了一句,才怪。“這是兩碼事!”
她的臉更紅。原來她自作多情了啊!還好沒說出什么來。
“我的意思是,我想給孩子父愛,但卻不是要對你有男女之愛,我不喜歡說愛,都是直接上床解決,要是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順便解決掉!”
她的臉暴紅,不過是氣的。這個男人為什么這么貧嘴?和之前他的形象根本不一樣,他完全顛覆了他秦氏總裁的形象了!
“我沒時間跟你瞎胡鬧!”蕭荷荷翻翻白眼,“你不要再糾纏我們了,我兒子很強大,不需要爹地!”
“那要看盛盛怎么說了!”秦仲寒指間的煙慢慢地燃著,燃出一截煙灰。他似乎忘了抽煙。
“你的煙灰要掉了!”她提醒,咬牙切齒的提醒。
“呃!”秦仲寒彈了下煙灰,直接將煙頭熄滅在車載煙灰缸里。
“就這么說定了,告訴我地址,不要讓我再問第三遍,否則你試試!”他的語氣依舊云淡風清,可是在瞬間卻讓她感覺一陣寒意。
這種寒意,讓她不由得曝出地址。
可是心里卻還是很不舒服,不禁冷硬地說道,“秦先生!我不知道哪里惹了您,讓您這么喜歡逗弄我,可是現在,我已經辭職離開,不屬于秦氏,您是不是不要再這么關心我還有我的兒子了?”
“不行!”他繼續開車。
該死,這個男人連握方向盤都這么的帥。
“秦仲寒!”她一怒,又喊了他的名字,“你能不能不要再找我的麻煩?我都被你害死了!要不是你盛盛也不會知道,若是我兒子心里有了陰影,我要詛咒你一輩子!”
“陰影是可以用陽光溫暖的,只要我們給他溫暖,會慢慢消融的!”秦仲寒微微嘆息,揚起唇角,幽幽說道,“現在我就是要帶他去玩!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下車了,繼續回餐廳讓男人調戲!”
憑什么他帶著她的兒子去玩?他以為他誰啊?
“你休想把我兒子單獨帶出去!”她不信任秦仲寒,這個人什么目的她真的不知道,天哪,頭都要炸了!
“那就乖乖的!我喜歡乖女孩!”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漫不經心,可是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很想吐血。
看著他那狂妄卻又帥氣的俊臉,蕭荷荷只是感覺心里一緊,悶悶得,突然怔忪了。她怎么可以如此的容易被他激怒,為什么遇到他,她就不是原來那個平平靜靜的蕭荷荷了?
很快的,她整理了情緒,人也跟著淡漠了起來。“秦總裁,我謝謝你這么有愛心,你也有兒子,你想體會父愛的感覺,可以去找你家語田,而不是來找盛盛!”
“嗯!有道理,那干脆一起接著語田吧,今日翹班,帶兩個孩子去玩!”他提議,“嗯!你的主意真的不錯,就這么定了!”
“秦仲寒!”驀地,她的臉上一條黑線又冒了出來。
平靜,平靜。深呼吸!
秦仲寒聽到她的急喘聲,不由得勾了下唇角,她生氣了嗎?他好像也沒說什么吧?“難道你不想我兒子語田體會一下母愛的感覺?蕭荷荷,不如咱們做一筆交易吧,誰也不欠誰,我給你兒子父愛,你給我兒子母愛,這樣很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