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低頭,她沒有在說話,是,她當初嫁給江云燁的時候,并非是真的嫁給他,而是早已經(jīng)計劃好了一切。
她訓練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雖然面容不同,但是在嫁給江云燁的時候,可以將那個她訓練的人徹底將她取而代之,因為,只有嫁給了江云燁,她的母親才會同意她離開南煜。
她沒辦法,過了一個月之久,她離開東辰的皇宮,安排好了再宮中的一切,而后,她換了一副模樣,帶著面具,只是想為南宮楚禾做一些事,她想為他除去礙事的人,讓她成為北江的皇帝。
其中的絆腳石都被她擺平之后,只剩下南宮瀚這一個人。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南宮瀚的手段是那般的殘忍,她告訴南宮瀚南煜的勢力,和七殺殿的一切聯(lián)系,就是想讓他幫助自己。
她沒有將自己的目的告訴南宮瀚,只是假意借著愛慕他的而來,表面上幫他,暗中為南宮楚禾擺平所有困難。
她何嘗沒有覺得累過,那日在當中醉酒,南宮瀚發(fā)現(xiàn)了她的真實身份,強行占有了她,她實在沒辦法,只好做了南宮瀚的太子妃。
她臉上是莫九送給她的人皮面具,還清楚的記得莫九與她說過,這面具不能帶的太久,若是太久便會與真皮永遠粘在一起,而結(jié)果,卻是面皮慢慢腐爛。
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感覺到臉上隱約傳來的刺痛感,她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她必須要為南宮楚禾除掉南宮瀚。
南宮瀚看她不說話,轉(zhuǎn)身冷哼一聲,諷刺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了我的太子妃是心存什么目的,我沒有揭穿你,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慈了,看我對付北南王妃,你害怕了,害怕南宮楚禾錯過治療死了,可是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真正想殺的人,是我!只是你沒有那個能力,而我又是太子,所以你沒辦法,只好暗中操縱一切,我說的,對不對?!”
玉兒眸光一怔,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她的目的,甚至在與她玩兒了另一個手段,沉默了半晌,道,“是,我就是想殺你!我也想過殺了北南王妃,可是我就算是殺掉她,也是光明正大的殺,而不是用你這么卑劣的手段!”
還記得那次,她聽從了莫九的話,或許南宮楚禾只是一時的將冷然煙當做發(fā)泄的對象,只要讓她消失,這一切都會順著她的想法走下去。
她記得,她抓住了北南王妃,想讓她消失的時候,他忽然出現(xiàn)了,是那般恐怖,當時,她只記得他的一個眼神,就讓她永遠的記住。
所以,她也恨北南王妃,恨不得殺了她,可看到南宮楚禾看著北南王妃時候的眼神,她才有點明白,其實他是真的喜歡她吧。
南宮瀚獨自大聲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抬手撫摸她的臉,冷笑一聲,帶著濃烈的諷刺道,“七公主,你可真是我這個世上見過最虛偽的人,是不是看著南宮楚禾在江湖的勢力越來越好,而對她也無比幸福,讓你覺得嫁給我,后悔了?”
玉兒眸光中迸發(fā)出冷冽的寒光來,大聲說道,“是,沒錯,我很后悔當初嫁給你,可是,我也要告訴你,你雖然貴為太子,卻是給她提鞋都不陪,當初,若不是因為你這個人面獸心的人強行占有我,我,我怎么會!”
南宮瀚眸光中浮出決定的憤怒來,朝著她的臉用力的甩了過去,怒喝道,“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了,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夜夜程歡在我的身下,你以為他南宮楚禾在不嫌棄,會要你這種殘花敗柳?”
他的一番話,讓玉兒雙目泛紅,眼眶中的淚水瞬時便流下來,“你……”
“更何況,南宮楚禾對那個女人重視的不得了,根本不會想到,你這雙破鞋!更加不會看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一眼”南宮瀚一雙眼睛瞇的很暗,他無情的揭露出她心底里最痛的傷疤,一遍遍的往傷口上撒鹽。
“南宮瀚,你欺人太甚!”玉兒的眼眶滿是淚水,帶著些許委屈,氣的一雙手都在發(fā)抖,憤怒的抬手,落在他臉上。
南宮瀚瞬間抓住她的手,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來。
“只是可惜,我想除掉他,而他正好將他最致命的缺點暴露出來,所有人都無法跨過情字這一關(guān),你說,我怎么能錯過了這個好機會?”
南宮瀚一字一句的說道,每個字都露出寒光來,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殺意來。
“現(xiàn)在,你打算利用北南王妃,故意營造出是死于七殺殿中!”玉兒咬緊牙關(guān),大聲的質(zhì)問。
南宮瀚冷冷一笑,道,“沒錯。”
“南宮瀚,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這般惡毒!南宮楚禾,他是你的親兄弟,你怎么可以下的去手!”玉兒的手被捏的生疼,眼眶中的淚不停的落下,這個男人,簡直比一塊兒冰還要冷,比石頭還要沒有人性!
南宮瀚此刻目光盡是無盡的恨意,“從小到大,他永遠都是父皇母后眼中的驕傲,一直壓著我這個皇兄,論聰明才智,我不比他差一點,可是,所有人的眼光都只在他身上,為什么?若不是太醫(yī)告訴父皇,他的寒毒與生俱來,活不過二十歲,父皇又怎么會將太子的位置傳給我?”說道現(xiàn)在,他眸光中的殺意越發(fā)濃重,眼神瞇著,散發(fā)出一陣陣的危險來。
“若是北南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難保那一天父皇不會改變主意,重立儲君之位!”
“我不會讓這一切發(fā)生,不會!”
南宮瀚咄咄逼人的架勢,讓玉兒害怕的步步后退,她緊緊咬著下唇,顧不得其他,憤怒的沖著他怒吼,“南宮瀚,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你爭奪什么,皇位,他更是不稀罕!”
南宮瀚冷哼一聲,“那只不過是你的想法,倒是你想錯了,他不是不想爭,只是,他身上的寒毒限制了他的能力,一個被告訴將不久于人世的人,就算再怎么想爭,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玉兒不禁搖搖頭,眸光看著南宮瀚,忽然之間,看著這個男人產(chǎn)生了一絲同情,“南宮瀚,你真的很可憐從小就那么可憐,從來沒沒有一樣東西是真真實實的擁有,從來都只會去爭奪,去搶走從不曾屬于你的東西,更是不會有心安理得的感覺,因為,你知道你也明白,這些東西根本不會屬于你,因為總有一天,會回到原本的主人身上,而當年,你就是覺得,南宮楚禾喜歡我,所以才將我徹底占有!”
“你就是因為瘋狂的妒忌,而去搶走他喜歡的東西,破壞他的幸福,你的心,早就不是一顆人的心,你已經(jīng)沒人性到無可救藥!”
南宮瀚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點點頭,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你說的這么大義凜然,是覺得你比我多高尚?你別忘記,咱們可是同一類人,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各取所需罷了。”
玉兒忽然笑著說道,“不是,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個有感情的人,而并非你這種冷血動物,我雖然有恨,但我不會去傷害我深愛的人!”
“我不管你喜歡的是誰,總之,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去破壞我的好事!”說罷,正欲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揚聲道,“來人!”
幾名侍衛(wèi)立刻推開門,走進來,聽著南宮瀚冷聲憤怒命令,“從今日開始,太子妃不準踏出這個房門半步,若是除了差錯,格殺勿論!”
玉兒瞪著眼睛,憤怒的看著他,“南宮瀚,你竟然敢將我關(guān)起來!你簡直卑鄙!無恥!”
南宮瀚側(cè)目,眸光中沒有一絲絲的溫度,只是寒冷夾雜著殺意,威脅道,“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我殺了你肚子里的小孽種!”
玉兒捂著小腹后退一步,心頭重重的一震,厲聲道,“南宮瀚,你果真不是人,你這個畜生,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連這么小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南宮瀚目光沉冷,閉上眼深呼吸一口,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孽種是不是我的孩子,還有待確認,我也不會傻到,將別人的孩子,當做自己的養(yǎng)!”
玉兒心頭一顫,死死的盯著南宮瀚,竟然被他說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南宮瀚被她看的不舒服,徒然將頭扭向一邊,冷聲交代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準備將太子妃鎖在房間里,若是看不好人,我要了你們的腦袋!
玉兒奮力的掙扎著,卻被兩個侍衛(wèi)控制的死死的,見他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忽然從門外走進一個黑色的身影來,單膝跪地,道,“太子殿下,屬下要要緊事稟告!”
南宮瀚見他目光沉冷,眸光瞬間陰沉下來,“說!”
“太子殿下,計劃處了差錯,有人先行一步將北南王妃擄走了!”
南宮瀚擰眉,眸光中涌現(xiàn)出的殺意,幾乎要將面前的人凌遲處死,憤怒波濤洶涌,幾乎要按壓不住胸腔中的怒火。
“派人立刻去追啊,你個廢物回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