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冷然煙一人蹲坐在靠墻的位置,一直都處于半夢半醒之間,倏地,頭發一緊,撕裂的疼痛讓冷然煙清醒過來。
一身黑衣,腰間的匕首透過墻壁上的微弱的燭火,淡淡的冷光的照射在冷然煙臉上,看不清她的臉,隱約間可以嗅到一絲血腥味兒和女人的脂粉味兒。
“是誰?”冷然煙試探性的問問,是江云墨的人?還是真正的兇手,想要迫不及待的取她性命來了?
“呵!冷然煙,被人冤枉的滋味,可好受?”對方的嗓音故意壓的有些沙啞,讓冷然煙更加肯定,是個女人。
“你冒險來這兒,不會只和我說這個的對吧…”冷然煙快速思索了幾下,嗅到空氣中的脂粉味兒,又淡然開口,“彩兒…”
抓著頭頂的頭發驟然一緊,冷然煙不禁皺眉,聽著彩兒恢復了聲音,冷冷的說道,“你怎知是我?”
“彩兒,你偽裝的很好,我從心底里也相信,你是個護主心切的人,只可惜,我不是那個主!”雖說發生了,可心底里還是有那么一絲寒心劃過。
“你別忘記,你與我相處幾日,你的機靈不是一個丫鬟該有的…”還有那熟悉的脂粉味兒…
“不得不說,你還有些聰明,那你猜一猜,我接下來會干什么?”彩兒語氣平穩。
“若我現在逃出去,便坐實了罪名,是吧,彩兒?”黑暗中,墻上的燭火幾次快要熄滅,冷然煙一絲害怕都不曾擁有,更黑暗的也經歷過,這些,算不上什么。
“這么聰明,就這么死了確實可以,你猜的很對,王爺已經起了疑心,她等不及了!”彩兒有些急促的說道。
“她?她是誰?”冷然煙皺眉,看來彩兒,也只是一顆棋子而已,背后的人怕暴露,拉彩兒當了替死鬼。
如果冷然煙猜的沒錯,用彩兒來救她,若是成功了,一來坐實了罪名,二來,奴婢救主心切,這一切都天衣無縫,如此看來,就算逃出去,也逃難一死,這一石二鳥的計策,耍的的確不錯。
“你猜不到的,我不會告訴你的,她是誰,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彩兒沒了興趣,聽冷然煙正要說話之際,快速點了她的穴道。
冷然煙張張嘴,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任由彩兒將自己抱起來,只覺得身子很輕,又重重落下,倏地,地牢里燈火通明,冷然煙急忙遮擋住眼睛。
“放開他!”
“王妃,是奴婢無能,我們下輩子,才做主仆!”
“別讓她自殺!”江云墨暴怒的聲音穿耳,冷然煙顧不得強光閉眼,只能回頭,已經發現彩兒的身子軟軟的下落。
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冷然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彩兒,眸中滿是看不透。
究竟,是什么樣的主子,能夠讓人比如護著。
江云墨看著倒地的彩兒,甩開一旁的星衛,冷眼看著冷然煙呆愣的模樣,忽的,到手擒住她的下巴,昂起,“真是一對情深意切的主仆!”
隨手,江云墨解了她的穴道,還沒等冷然煙開口,便再次說道,“放心,本王不殺你,你不必為自己解釋什么!
冷然煙頓了幾下,看著星目溢出的冰冷,心底不自覺一緊,隨后恢復了神色,“王爺大概是誤會了,我并沒有要解釋,若是王爺相信彩兒,那我解釋再多,也是徒勞。”冷然煙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漠,不懼怕,不焦躁。
江云墨手中的力度不由得大了幾分,冷笑,隨后沖著身后的星衛大聲呵道,“把本王的鞭子拿來!”
“你…!”冷然煙憋眉,他想屈打成招?
星衛將辣椒水里泡過的鞭子遞在江云墨手里,沖著冷然煙泛起一絲冷笑。
“你只是想折磨我,你這是公報私仇,屈打成招!”冷然煙后退幾步,有些驚恐的看著江云墨。
不由分說,江云墨手臂一揮,隨著一聲巨響,后背的衣服瞬間分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