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頂層會議室,陸少初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面時不時交頭接耳的股東,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在桌面上敲打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陸總,你真的要把公司交給一個陌生人嗎?”
這名股東雖然手中掌握的股份不多,但卻一直是陸少初的忠實擁護者。
“陸氏從創立以來就曾經說過,誰擁有公司最多的股份,誰就將是陸氏集團的新一輪董事長,這是公司從創建以來就有的規章制度,既然今天陸某手中的股份沒有他人那么多,那么自然將董事長的位置讓出來,讓更有才能的人來做。”
“看來我這侄子并不像傳說的那么不近人情啊,原本叔叔我還擔心你會不舍得這董事長的位置,但是從現在看來,似乎這一切我都是白操心了。”
陸過一身黑色的純手工西裝將健壯完美的身材勾勒的更加的挺拔,俊酷的臉上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容,讓人完全不敢跟他實際年齡相比較。
“叔叔為了這董事長的位置做了那么多,如果我在緊緊的壓著不放,那豈不是對不起叔叔這些日子所付出的努力了。”
陸少初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叔叔,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謝謝侄子的夸獎,叔叔我當仁不讓。”
對于陸少初的褒獎,陸過一點都不生氣,相反,很是開心的一并收下。
“希望陸氏集團在叔叔的帶領下會越做越好,侄兒期待著。”
說完,陸少初走到陸過的面前,以只有倆個人的聲音淡淡的說道:“如果讓我知道你用公司做些不該做的事情,那到時候可別怪我不顧最后一念親情。”
陸過唇角一勾,道:“叔叔我很是期待!”
離開公司,陸少初直接來到S集團總裁辦公室,一進門冷逸晨就感覺到一股森森的冷意迎面而來,抬起頭就看見陸少初走了進來。
“事情處理完了?”
“嗯,我要的資料呢?”
“在這里,你看一下。”
冷逸晨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他,繼續道:“這是我們查到的一些資料,最近你叔叔在談購一批軍火,而且數量是之前的三倍,交貨的地點,時間都已經摸清楚了,接下來我們需要怎么做?”
“查清楚他背后的人是誰了嗎?”
“暫時沒有,不過我們發現他前倆年有好幾批單子都是找查理德交易的,而且跟查理德的交情似乎不淺,就連之前我們攻擊查理德的時候,他還在背后出手相助。”
陸少初沒有想到他竟然跟查理德的私交如此之深,看來這個叔叔比他想像的還更加的不簡單。
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最近罌粟那里有什么動靜?”
既然陸過是查理德的好友,那罌粟這里自然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況且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罌粟留在C市只是單純的為了擴大他們黑手黨的勢力,他們來這里一定還有其他的什么陰謀。
“這個倒沒有,他們還是和往常一樣,正常工作,并沒有任何異常的不對。”
說起這個,冷逸晨也一直很納悶,按理來講,以罌粟的行事作風,不應該那么安靜的。
“你的人已經暴露了。”
沉思了一會,陸少初緩緩的開口道。
對于黑手黨這個大小姐的性格,陸少初還是有所了解的,她沒有殺掉他派去的人已經是對他很客氣了。
“看來這個罌粟從一開始就不曾相信我們。”
“你不也從一開始就相信他們嗎?”
商場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更何況罌粟還是未來黑手黨的接班人,作為查理德的接班人,如果真的這么輕易就被他們忽悠過去了,那么她也就不是罌粟了。
“你讓靈快速的將深城那邊的事情解決完,然后去與靳南城會和,我明天回一趟總部,這段時間這里你好好的盯著,一有什么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好,只是你現在回總部是不是太招搖了?”
畢竟那邊的人一直都在等著他露面,如果這個時候出現,無疑也就是給了那些人明目張膽對付的機會。
“也是時候出來了。”
蟄伏了那么久,那些老家伙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他也是應該送份大禮給他們了。
冷逸晨知道凡事他做出的決定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而他只需要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即可。
“對了,冷家的事業拿下來之后你打算怎么處理?”
當初他答應幫他奪回冷家所有的產業,如今手上的證據已經全部找齊,如今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公布一下就可以。
“我打算將公司拿下來之后交由我爸來管理,我已經跟我爸商量好了,至于我,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繼承冷家的產業,之所以這樣做也完全是因為不想看見原本就屬于我爸爸的東西給了別人。”
當年因為他爺爺的獨斷專行讓原本屬于他爸爸的東西全部奪走,甚至在他出生之后又強行將他帶走,然而現在他還想繼續掌控著他的人生,最后還想讓他成為他賺錢的機械。
“但是你想清楚了要將冷玥的死因告訴你父母嗎?”
畢竟這個真相對于冷逸晨的父母來說太過于殘忍。
“當然,只有這樣我爸爸才會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才會清楚的明白那個他打從心底尊敬的父親大人是個怎么不擇手段的人,為了他想要的,就連自己的親孫女都不放過。”
說到這里,冷逸晨的雙拳握的緊緊的,眼眸中全是濃濃的冷意。
“你想清楚了就行,我去總部之前會先去趟W國,等小晚那邊的事情處理完就讓她和苗苗一起回來,到時候你就可以直接去指證他。”
在豪門之中,雖說最常見的就是手足親人之間的斗爭,但有時候往往將你傷害的最深的也就是這些所謂的手足與親情,在沒有遇見蘇向晚之前,陸少初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任何人,唯一在乎過的也就只有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