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被墨子梟的話哄得一愣一愣的,好像真的一直都是自己在嚇自己。
“既然你沒事了,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看著眼前漆黑黑的一片,綿綿緊緊的抱著膝蓋,眼睛不時的望著周圍。
墨子梟看她那樣,跟之前那個張牙舞爪的龍蝦,完全是判若倆人。
現(xiàn)在的她就像被人丟棄在外面的女孩,一雙大大的眼睛全是無助的神情。
“別擔(dān)心,景區(qū)的那些人會派人出來找我們的!”
終究,墨子梟還是忍不住的安慰道。
見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墨子梟輕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準(zhǔn)備去撿點(diǎn)樹枝來生火。
雖然這里是旅游景點(diǎn),卻也是深山老林,加上現(xiàn)在是晚上,那些搜救人員也不一定會在段時間之內(nèi)找到他們,當(dāng)務(wù)之急他還是要生一堆火,這樣不但可以抵御這山底的寒意,也可以讓那些動物不敢上前。
“你去哪?”
見墨子梟準(zhǔn)備離開,綿綿蹭的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神中充滿了害怕。
“別怕,我只是去撿一些樹枝來生火,你先在這里坐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不要,我也跟你一起去!”
見她這樣,墨子梟很是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了頭。
綿綿跟在墨子梟的身后,不一會倆人就撿了一對的樹枝回來。
看著墨子梟熟練的生火,綿綿的小眼睛里面全是慢慢的羨慕。
“你以前也在森林里面待過嗎?”
如果不是常年的磨練,怎么可能會如此嫻熟的運(yùn)用這些遠(yuǎn)古的技法。
“這很重要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對野外生存很懂,一點(diǎn)都不像你表面上看的那樣!”
那不可一世的自高自大。
墨子梟對她的話微微一笑,他從來就沒有別人一出生所擁有的光環(huán),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都是他一步一個腳印所打拼出來的!
只是這一切,在有些人的眼中,卻成了他踩著他人的肩膀爬上來的!
對于這些,墨子梟一直以來都只是一笑帶過,一直以來他秉著自己的宗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想你們這些從小就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明白我們這些人的辛酸!”
綿綿坐在火堆旁,看著他,從他的眼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墨子梟,或許,這才是他真實(shí)的面目吧!
以前媽媽經(jīng)常告訴她,每一個人身上所佩戴的光環(huán),不一定都是來自于父母,背后不知道有多少的心酸與淚水。
“其實(shí)我媽媽以前也跟我說過,但是我一直以來都不知道那光環(huán)背后所謂的辛酸與淚倒底是什么滋味。”這也正是她離開家,獨(dú)自出來闖蕩的原因之一。
“你很幸福!”
看著她,從她那天真爛漫,思想單純的性格就知道,她從小是被呵護(hù)著長大的小公主。
抬頭望著天空,墨子梟緩緩的開口道:“時間不早了,看來他們今晚是找不到我們了,你先睡一會吧!”
剛才在撿樹枝的時候,墨子梟順便折了一些枝葉回來,現(xiàn)在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你的臉色很是難看,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綿綿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看著他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龐問道。
墨子梟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勾唇一笑,道:“沒事,可能是之前掉下來的時候嚇到了,還沒有緩過來!”
明知道他是騙自己的,但是綿綿卻也不好說什么,她知道那是一個男人的自尊。
“沒事就好!”
話落,綿綿也沒有在說什么,將之前撿回來的樹枝撲在地上,然后躺在上面。
“那我先睡一會,等到了下半夜再換你!”
“睡吧!”
不管之前他們之間有多少誤會,但是現(xiàn)在他們都應(yīng)該握手言歡,現(xiàn)在的他們就像摔在一根稻草上的螞蚱。
也許是真的嚇到了,也或許是因?yàn)樯磉呑氖悄訔n,綿綿躺在地上,很快就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看了一眼已經(jīng)睡著了的許綿綿,墨子梟望著天空的月亮,心里不停的祈禱,希望蘇向晚他們沒事!
嘶……
一不小心牽扯到后背上的傷口,墨子梟不由的痛呼出聲。
見綿綿已經(jīng)睡熟了,墨子梟這才將外套脫下,手輕輕的觸摸著的后背那一塊血肉模糊的傷口,將身上的衣服撕了一條布條,吃力的包扎著。
“我來幫你吧!”
不知什么時候,綿綿已經(jīng)起來了,正看著眉頭緊皺的墨子梟。
接過他手上的布條,走到他身后,當(dāng)目光落在他健壯的背上,除了那新的傷口,整個背上就沒有一塊好的皮膚,全是一塊塊猙獰的傷疤。
眼淚不停的落下,卻盡量不讓她發(fā)出聲音。
在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他的冷傲,他的不近人情是從哪里來的,一個渾身是傷的人就算心在溫暖,恐怕也早已被這些傷疤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磨滅了。
“疼嗎?”
看著上面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綿綿緊緊的咬著唇問道。
墨子梟并不知道她哭了,“一點(diǎn)小傷而已,不礙事!”
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許綿綿,受傷對于他來說早已經(jīng)成家常便飯了,也就沒有痛感了。
將傷口簡單的處理一下,綿綿幫他包扎好,就在他的身旁坐下。
氣氛很快變得安靜了起來,倆個人就這樣并排的坐著,看著上空中的月亮。
次日。
“少初,你們怎么樣了?沒事吧!”
冷逸晨和上官昀昨天晚上一接到電話就匆匆忙忙的往這邊趕來,天知道他們這幾個小時是怎么過來。
見到他們到來,蘇向晚急忙說道:“我們沒事,可是子梟和綿綿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diǎn)消息!”
“不要擔(dān)心,以墨少的機(jī)智,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是啊!穆言已經(jīng)帶著人去找他們了,相信很快就會有他們的消息!”
上官昀幫陸少初檢查晚傷口,確定沒事這才舒了一口氣。
“事情的原因查清楚了嗎?”
“說是機(jī)器出了故障,才會導(dǎo)致纜繩突然松動!”
這也只是景區(qū)這邊負(fù)責(zé)人提供的信息,但是他相信這次的事故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