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一進門就看見整個廚房里面煙霧繚亂,蘇向晚正坐在灶前拿著手死命扇著風煙。
“這是怎么了?”
見大嬸回來了,蘇向晚很是委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火燒著燒著就滅了,我越加柴,似乎煙就越大了!”
“你快起來,我來看看!”
蘇向晚急忙站起來,走到一旁,讓大嬸過來。
大嬸剛走到灶前蹲下,就看見灶里面慢慢的一灶柴,全部堆在一起。
見此狀況,大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傻孩子,這火不是這樣子燒的!”
話落,蘇向晚就看見大嬸將灶里面的柴取出大概三分之二多,剩下幾根柴就將它們架起來,然后從旁邊拿來一根竹筒,對著里面猛吹了幾下,火很快就著了。
“好了!”
蘇向晚站在一旁,被大嬸這起火的動作驚呆了。
“大嬸,您也太厲害了,就三倆下就將這火給點燃了。”她現(xiàn)在對大嬸簡直是太崇拜了。
“這沒什么,這燒火也是有訣竅的,灶里面的柴一定要架起來,用棍子將里面弄個洞,這樣火很快就可以點燃了。”大嬸一邊在灶前忙活,一邊說道。
點了點頭,原來這燒火也還是有那么大的學問的。
大嬸見蘇向晚沒有說話,抬起頭就看見她白皙的臉上沾滿了煙灰,就像是從灶里面鉆出來一樣。
哈哈……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啊?”見大嬸盯著自己的臉在那里笑的前俯后仰,不解的問道。
“你看你的臉上,就像是從灶里面鉆出來的小花貓似得!”
聽到大嬸這么說,蘇向晚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臉,這不摸還好,一摸,臉上就更黑了。
“怎么了,這是?”
大叔和陸少初在外面聊天,倆個人都覺得餓了,所以大叔特意進來看看飯熟了,還沒有到門口,就聽見大嬸那爽朗的笑聲。
目光落在蘇向晚的臉上,見她臉上黑黑的,大叔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沒事,第一次嗎?誰都會有一點小意外嘛!”
“你去外面將臉洗一下,我來幫忙!”說完,大叔就讓蘇向晚出去,自己坐在灶前燒火。
看了一下自己白皙的手,上面都是一些黑黑的灰塵,很是尷尬的往外面走去。
真是丟臉死了。
從里面走出來,蘇向晚就急忙走到外面找毛巾。
陸少初見她從里面出來,一直低著頭,擔心的問道:“小晚,你干什么呢?”
“沒事,你先不要理我,有什么事待會再說!”
“……”陸少初從位子上站起來,走到蘇向晚的面前,說道:“小晚?”
“恩?”抬起頭,就對上陸少初那深邃的眼神。
眨了眨眼睛,這個男人什么時候來到她身邊的啊!
看到她臉上的那些臟東西,微微一愣,強忍住自己心中的笑意,道:“你確定你剛剛不是跟別人打架去了?”
“你才跟人家打架了呢?”蘇向晚白了陸少初一眼,在一旁清洗著自己的臉。
“我倒是想打啊!可是你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確定還要讓我去跟別人打架嗎?”
蘇向晚洗完臉,抬起頭看了一眼陸少初,擺擺手說道:“算了,你還是先將你現(xiàn)在的傷養(yǎng)好吧!”
話落,蘇向晚將手中的毛巾掛好,轉(zhuǎn)過身扶著陸少初坐到座位上。
“吃飯啦!”
大叔從里面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菜從里面出來。
將菜放到桌上,大叔笑嘻嘻的說道:“你嬸給你們做了她最拿手的紅燒兔肉,你們今天晚上一定要多吃一點。”
“那我今天晚上可要多吃一點了!”看著大叔那憨厚的笑容,陸少初的心情也跟著很好。
蘇向晚打來水給陸少初洗完手,然后走進廚房去幫忙端菜。
很快,一桌香噴噴的菜就已經(jīng)全部上齊,看著那香噴噴的雞湯,蘇向晚咽了咽口水。
“好香啊!”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吃啊!待會冷了就沒有那么好吃了!”大嬸從廚房里面出來,見蘇向晚站在桌前,笑著說道。
“小伙子,我們來喝倆杯怎么樣?”看著那么一桌子的菜,大叔高興的提議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呢?”
難得大叔那么高興,陸少初自然是愿意奉陪。
沒一會,大叔就從房間里面拿出一壇酒出來,放在桌上。
“你這來家伙,終于舍得將你這壇酒拿出來喝啦!”大嬸看見桌上的那壇酒,忍不住的打趣道。
蘇向晚看著大叔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名青澀的少年。
“喝酒也是要有伴的,跟你這種人喝酒,簡直就是浪費我的心血。”大叔一邊倒酒一邊說道。
大嬸呵呵一笑,對陸少初說道:“小伙子,待會不要喝太多酒,多喝點雞湯,這只雞我用慢火燉了四五個小時,營養(yǎng)著呢?”
“大嬸辛苦了!”
被陸少初這么一說,大嬸擺擺手說道:“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們不嫌棄嬸這個破地方,就好!”
“大嬸,您和大叔都是我們夫妻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們,說不定我們都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
拉起大嬸的手,蘇向晚看著她,說道。
“小晚說的沒錯,這一杯,少初敬二位,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也感謝你們這幾日的照顧!”說完,陸少初將自己手中的酒全部喝了。
“這是你們命大,既然老天爺安排讓我們相遇,這就代表我們有緣,以后你就好好的在這里養(yǎng)傷,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只要大叔有一口吃的,就絕不會讓你們餓著!”
話落,大叔也將自己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大叔嘿嘿一笑,伸出手將嘴角上的酒水擦掉。
“來,多吃點菜,你叔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現(xiàn)在那么高興了!”大嬸邊說邊給蘇向晚夾著兔肉。
“謝謝,大嬸!”看著碗里面快堆成山的菜,蘇向晚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意。
大叔今天特別高興,一邊喝著自己釀的米酒,一邊跟陸少初說著他們這里有意義的事情,倆個人聊得很是身歡。
“大叔,明天你跟苗苗是不是要去山上砍柴?”一邊吃著飯的蘇向晚,看著大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