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對自己下的一個軍令狀,也像是對秦洋保證的一件事;另一邊的瘋狗卻完全不在乎,依舊是那副輕蔑的眼神看著王晨森。
與此同時,觀眾席上的呂凡和秦洋死死地盯著臺上的瘋狗,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擔憂之色,但心里更多的則是無盡的怨氣。
“少爺,必要的時候我會上去救王晨森一命,到時候還要麻煩您和安家大小姐早點走,畢竟,我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秦洋恨聲說著,他現在更多的是擔心王晨森這小子會做出什么傻事,畢竟,在地下黑拳每天都會有人在擂臺上被活生生的打死。
對于瘋狗的本事,秦洋顯然比王晨森知道的更多,當下瞳孔不禁微微放大,雙手不停的顫抖著,這是興奮的顫抖,一向理智的秦洋這一刻盡然有些不受自我控制。
另一邊,萬俟陽笑瞇瞇的看著擂臺上的二人,晃了晃高腳杯里那鮮紅的紅酒,對于他來說,不管對方是什么人,只要上了這個擂臺,那都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了。
更何況現在還是趙家小公子帶人來收拾臺上的王晨森,這讓他更加感到愜意,實在不行自己也可以把鍋甩到趙勻身上。
“陽叔您放心好了,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擂臺上這小子,絕對會死,您就跟我說想讓他怎么死吧,正好他跟我有些過節。”
趙勻冷笑的說著,看著王晨森那猙獰的面孔,嘴角不禁勾起一道詭異的弧度,手中的雪茄狠狠地被他夾斷了;燕京市的仇,他要翻倍的報回來。
“賢侄不要這么早下定論,現在他們倆還沒動手呢,等結果出來再說這些話也不遲;不然,賢侄豈不是有些打臉了嗎?要不咱們賭場拳如何?”萬俟陽說著。
“小子哪敢跟陽叔您賭啊?既然您說等著出結果,那小子自然不會打擾到您的雅興,您盡管看著,小子我先去上個廁所。”
趙勻臉上堆起恭維的笑容,說罷,他轉身離開了高臺上的貴賓室,出門的那一瞬間,他的眼中不禁透露出一絲狠戾之色瞥了眼萬俟陽。
“老東西,遲早有一天老子讓你跪在我面前說話;你們幾個,下去找找呂凡,給我帶上來,記住,傷了可以,但老子要活的。”趙勻說著。
擂臺上,王晨森冷冷的看著瘋狗,二人似乎是誰也沒有先出手的準備,但王晨森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水。
“瘋狗,咱們終于能正面打一架了,說起來也好笑,你這條狗已經是三姓家奴了吧?不,三姓家犬,說錯了,來吧,我想看看你準備怎么咬我。”
王晨森譏諷的話語從嘴里擠出來,瘋狗卻也絲毫不在意,也沒有動手的打算,他想的很簡單,王晨森剛打了很多場擂,現在純粹是讓他喘口氣。
“就你小子,還夠不看的,讓你主子上來,或者是那個秦洋,實在不行你們不是還有個人叫老膛么?一起上吧。”瘋狗說著。
“就你?還不配讓他們出來,我一個收集情報的你都不一定打得過,當初在戰場上的事,還有你欠秦哥的,今天就讓老子討回來。”
瘋狗臉上嘲諷的表情越發濃郁,看他的表情也充斥著不屑;王晨森率先沖上去發難,輕輕躍起,膝蓋高高打在瘋狗太陽穴的位置。
瘋狗依舊是風輕云淡的表情,左邊胳膊微微舉起,擋住王晨森這致命一擊,然后反手為抓,將王晨森的小腿狠狠的抓住。
朝地上重重的摔了下去,王晨森強忍著疼痛翻了個身,一腳踢在了瘋狗的頭上,然后擦了擦嘴角滲出的一絲血漬。
“小子,你果然有點東西,想跟我以傷換傷是嗎?不過我看照這種速度的話,你比我死的要早點啊,你們家主子就是這么教你的嘛?”
瘋狗說著,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他輕蔑的看著王晨森,頭上被王晨森踢到,傷口還有些血漬,瘋狗卻全然不介意,好似眼前受傷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一步一步走向王晨森,還時不時沖呂凡等人所在的位置走去,觀眾席上的人嘴里不斷叫囂著要宰了王晨森的話。
千鈞一發之際,秦洋走上擂臺之上,一記側踢重重踢在了瘋狗后脊,他惡狠狠地回過頭來,死死地盯著秦洋。
“雜碎,你們教官當初就是這么教你們做人的么?跟人打擂還玩偷襲,你可真是個小雜碎,今天老子就讓你們哥倆死在這個擂臺上。”瘋狗說著。
“對付你這種王八蛋,我們還不用講什么道義,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寧可一槍把你給崩了以絕后患,只是我們少爺不同意罷了。”
秦洋說著,目光不自覺的朝觀眾席上呂凡的位置看去,站在擂臺上的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沖動了,趙勻很有可能派人朝呂凡發難,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護他周全。
盡管,王晨森死在擂臺上,他也不應該走上擂臺,這就是他的職責和使命;當秦洋望向觀眾席的時候,他才發現,呂凡和安若雪被包圍了。
“你還在擔心你的主子?真是條好狗,自己馬上就被我打死了,結果還在關心自己主子的安全,沒關系,他等會就會和你去團聚了。”
瘋狗獰笑著說著,快步朝秦洋沖去,一拳錘秦洋,絲毫沒有任何多余的花架子;秦洋雙手交叉格擋住后,瘋狗又直起一腳提了上去。
秦洋則是用膝蓋擋住,然后反守為攻,一拳砸向瘋狗的面門,瘋狗冷笑一聲,用手死死地抓著秦洋的拳頭,膝蓋頂著他的肋骨,用力一扯。
秦洋的胳膊就這么被他拽脫臼了,瘋狗乘勝追擊,一個側踢鞭腿踢在秦洋的下巴上;秦洋像是只斷了線的風箏,被踢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然后重重的摔在擂臺上。
“小雜碎,既然沒人教你們怎么做人,那我也沒必要留著你;畢竟,老子沒有草過你嗎,沒必要遷就著你這個人渣。”說著,瘋狗重重的吐了口帶著血的唾沫。
“當初你賣了我們一個班的人,現在說這種話,你他媽就不覺得諷刺嗎?滿滿的冠冕堂皇之意,我看你才是個人面獸心的雜種畜生!”
秦洋說著,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面色嚴峻的看著瘋狗,又朝王晨森的方向看了看,最終目光則是落在了呂凡所在的位置,他發現此刻呂凡和安若雪已經不見了身影。
“隨便你怎么想,上頭的命令,我不聽都不行,不管他們是不是哪方陣營的;好了,現在該送你上路了,放心,你的主子馬上就和你團聚了。”
瘋狗說著,一步一頓的走向秦洋;千鈞一發之際,王晨森從擂臺上爬起,以鬼魅般的速度沖向瘋狗,強忍腳上的疼痛,奮力一躍。
雙手成拳,重重朝瘋狗雙耳砸去,膝蓋死死的盯著他的脊椎骨,瘋狗沒想到這一變故,自然被王晨森打了個大滿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