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下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呂凡從沒想過眼前這個老頭都已經(jīng)一把年紀(jì)了,殺心居然還會如此之大,但這也說得過去,幸虧自己沒和這老頭為敵。
想到這里,呂凡的心里不禁暗松一口氣,但也產(chǎn)生了隱隱的顧慮,他正在考慮要不要給安若雪打個電話說說,當(dāng)然,如果叫安若雪來了,這老頭會不會一點面子都不給。、
“孫兒這是怎么了?老夫是不是嚇到你了?沒事,這又不是沖你,是沖那些不長眼的人,孫兒你盡管放心,爺爺一定親自出馬幫你討個公道去。”
宇文家主笑瞇瞇的看著呂凡,盡管殺意抑制的很好,但呂凡從他眼中還是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那種要將自己生撕活剝了的沖動。
“咳咳,那就多謝爺爺您了,小子我先告退了,等會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爺爺您先休息,千萬別太操勞了,不然孫兒看了多心疼啊,對吧?”
呂凡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會被眼前這個老頭永遠(yuǎn)的留在這,所以自己說的每個字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才出口的;不知不覺中,呂凡的額頭竟然滲出了細(xì)密的汗水。
宇文家主看著呂凡這一變故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聲很有親和力,差點讓呂凡忘記了自己眼前坐著的老頭和剛才散發(fā)出殺意的是同一個人。
“孫兒好像是熱得很啊,要不我吩咐下人給你做一份避暑的東西吃?來,先拿紙巾擦一擦額頭的汗吧。”說著,宇文家主遞給呂凡一張紙巾。
“多謝爺爺?shù)暮靡猓∽訉嵲谑怯行┦乱マk了,今天就不叨擾爺爺您了,改天,改天等小子不忙了,在親自上門謝罪。”
呂凡推辭道,這個鬼地方,這個老鬼,呂凡是一刻也不想再接觸了;只是短短一會的功夫,呂凡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竟然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
宇文家主也看出呂凡的神情變化,心中一陣?yán)湫Γ砻嫔蠀s也絲毫看不出任何變化,依舊是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看著呂凡,盡管看的他有些發(fā)毛……
“既然孫兒不愿意跟老夫待在一起,那老夫也不勉強(qiáng)你,畢竟,處理正事要緊,當(dāng)然,如果孫兒什么時候想把你的朋友帶回來,隨時都能找老夫幫忙。”
呂凡道了聲謝,然后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這里,這次的拜訪,呂凡的體驗感極差,剛出宇文家,下意識的看了眼門口的探頭,然后又打了個冷顫回到了車?yán)铩?
“他奶奶的,這老鬼可真是個人精,就這么短短一會的功夫,我感覺我承受了無盡的壓力,這樣的人如果跟咱們是對立的,那咱們以后絕對沒好果子吃。”
呂凡坐在副駕駛上說著,開車的秦洋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就連后面坐著的司馬甜此刻也在自閉,就只是這么一次簡單的拜訪,呂凡感覺自己已經(jīng)完全處在了被動。
“秦洋,關(guān)于剛才的事情,你怎么看,這老鬼非但沒有威脅我;而且還愿意主動幫我這個忙,但我總感覺他有點想把我死死咬住的意思。”
呂凡后怕的回憶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跟秦洋說了出來,現(xiàn)在他很想聽聽第三視角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不管有沒有好的結(jié)果,但總歸不會讓自己像現(xiàn)在一樣自閉。
“少爺,那個宇文家主手里絕對有不少人命官司,就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氣,我和老膛也是感覺很不自在,所以我建議您還是別跟他過多接觸的好。”
秦洋面色難看的分析著,他雖然不能給出什么決定性的建議,但此刻跟呂凡這么說起,也讓呂凡心中壓力少了些許。
“你說的對,剛才這老鬼看我的眼神真他娘的可怕,好像要把我生吃活剝一樣,可是不跟他接觸又沒什么辦法,聽他的語氣,宇文家才是帝京市的龍頭老大。”
“實在不行晚點就讓安若雪帶我們?nèi)トf俟家探探口風(fēng),如果實在沒辦法了,咱們還是只能回來跟著老東西繼續(xù)合作,不過也必須得是合作。”
呂凡說著,合作,這也是他能忍受的最大限度了,呂凡很討厭被人死死的握在手里玩弄的那種感覺,而宇文老鬼給他的恰好就是這么一種感覺。
從呂凡在平云市的時候,再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感覺,好像眼前的這個人,一個眼神就能把自己嚇得放棄所有計劃。
“我得好好調(diào)整一下心態(tài)了,如果再想著那個老鬼,我估計這次帝京之旅可能要泡湯了,到時候咱們無疑會變成過街老鼠,連平云市都回不去了。”
呂凡很清楚,這次來帝京市的目的,同樣的,他也知道,給自己的容錯率真的非常的低,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自己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從剛進(jìn)帝京市到現(xiàn)在,呂凡走的每一步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但這次見到宇文家主后,呂凡心中不禁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秦洋,實在不行咱們就和宇文家主合作,先打著宇文家的旗號狠狠地在帝京市鬧上一下,當(dāng)然,這有可能會波及到安家,所以咱們得先想個好主意再說。”
“少爺,我覺得您這個想法很不妥,畢竟,宇文家到時候完全可以把咱們給推出去平息了眾怒,到時候咱們就真的成為名義上的過街老鼠了。”
秦洋說著,他心中不禁有一絲驚訝,他驚訝于眼前的呂凡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從他認(rèn)識呂凡以來,呂凡的每一步走的都十分平穩(wěn),這不像他的做事風(fēng)格。
但隨后他想了想,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他感激的看了呂凡一眼,想說些什么,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呂凡心中五味雜陳的看著秦洋。
“秦洋啊,你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還沒幫到你呢,既然你猜出來我的用意,那咱們就繼續(xù)往下聊聊吧,你說,那個趙鐸你認(rèn)識嗎?為什么他看你的表情那么別扭?”
呂凡這么問就是為了確定秦洋要報仇的對象到底是誰,從第一次看到趙鐸的時候,呂凡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這個想法,大不了自己就瘋狂一次,也要幫秦洋把仇報了。
“不認(rèn)識,可能是變化太大我沒什么影響了,不過我也注意到了他看我的表情,但我的確是沒想起來,回去我也問了下其他人,他們也都說沒影響。”秦洋說著。
呂凡不禁眉頭微皺,既然秦洋說自己不認(rèn)識,那趙家家主為什么會用那種目光看著秦洋,這就有點解釋不通了;不過呂凡已經(jīng)夠頭大了,眼下自然也不會去想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