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想怎么說服我。”孫德勝抬起頭，玩味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你張家跟我們孫家是有世仇的，你現在坐在這里對我來說就已經是很難接受的事情了。我給你三句話，三句話之后還沒有說服我的話，我就讓人過來找你麻煩了。”

張堯平淡的笑了笑，絲毫沒有一丁點的不自在。

“孫老板，呂凡是什么人各位都知道。其實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不是么？要么閉嘴跟張家聯合，要么被呂凡吞并。你選哪一個？“

張堯的話讓孫德勝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他微微咬牙，盯著面前的張堯似乎是想要直接伸手給這個家伙兩巴掌。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張堯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卻直接說到了自己的心里面。

很顯然，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當呂凡已經徹底的將整個平云市里面幾乎所有的勢力全部收入了自己手下的時候，恐怕他是絕對不會選擇放棄掉張家和孫家兩個家族的所有資產。黑白兩道全部都被呂凡掌握在了手中之后，恐怕他的計劃才僅僅只是開始第一步。正如同剛才的張堯所說的這樣，自己必須要做出來選擇。

要么是跟張家聯手，然后有可能會被張家的人坑一把大的，但是處理好了呂凡之后，說不定還可以獲得整個平云市黑暗部分一半的產業。要么……就是這么繼續猶豫下去，在未來的某一天被呂凡徹底的吞并掉。

孫德勝苦澀的搖搖頭，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真的已經沒辦法在獨自一個人待下去了。

呂凡緩緩的關上了自己身后的房間門，隨手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來一包煙，從里面捏了一根出來叼在嘴上。

旁邊的秦洋連忙掏出火機給他點上。細微的火光閃過，呂凡從口中吐出一陣煙霧。

剛才在房間里面聊天的時候，老膛跟他說的一些事情讓呂凡相當的無奈，同時也是非常的煩躁。這些事情……說老實話讓呂凡非常的不舒服，尤其是在老膛提到最近這段時間在平云市里面發生的那些事情真的是讓呂凡惡心到了極點。

這一次，呂凡來找老膛聊天的時候，也僅僅只是想要找老膛聊聊最近的這段時間里面以來發生的這些事情，老膛是什么看法。但是在兩個人聊完了之后，呂凡卻覺得自己真的不應該來找老膛的。

“平云市是一個非常混亂的地方，在我管轄的哪些地方有些產業是你想象不到的骯臟。”在房間里面的時候，老膛對呂凡所說的那些話讓呂凡非常……不舒服。

灰色產業……

老膛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面已經將自己管轄的那一塊地方全部的產業全部都調動了過來，并且成功的將這些資產都轉移到了呂凡的手下。今天跟呂凡來談這些事情的時候也僅僅只是想要跟呂凡交付一下這些資產的部分而已。

但是就是這些灰色的產業，讓呂凡無比的惡心。

他從沒有想到老膛的手底下竟然還有這些產業……

“呂少爺……那些東西是肯定會存在的東西，您也不用太計較的。眼不見心不煩不就好了？”跟在呂凡身邊的秦洋有些無奈的道：“實在是抱歉……老膛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單純的想要跟你交接一下資產的問題而已……”

“老膛一開始的時候跟我說他手上的東西有灰色產業的時候，我可從沒有想過他的手上竟然會有那么多的……那些產業。他還經營了……你知道么，秦洋？你知道他在干這些東西么？”

秦洋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比較好了。他也算是看得出來現在的呂凡心情非常不好，也只能是閉上嘴巴看著呂凡一個人坐在房間門口抽著悶煙。

后面，老膛緩緩的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上滿臉不爽的呂凡。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湊過來伸手從呂凡手上的煙盒里面直接拿走了一根，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面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龐大的肺活量讓這根煙直接下去了大半截之后，才深深的吐出了一口煙霧。

“接受不了么？”

老膛笑瞇瞇的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呂凡，臉上逐漸多了幾分若有所思的味道：“真的是有意思啊，小子。你就這么接受不了？”

“……我只是不太懂為什么你回來了以后會做這些事情。我以為在你的地盤上面不會有這些東西的才對。”呂凡緩緩抬起頭，歪著腦袋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老膛：“老膛，你是退伍回來的老兵。你沒有選擇做一個……做一個城市秩序的守護者，反而去做了一個真正的黑幫老大。我不太明白。”

老膛苦澀的笑了笑，對于呂凡的這些話其實并不是很在意。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已經是呂凡的手下了，當然就不可能跟以前的時候相比較了。

“很抱歉，我也沒辦法的。”老膛滿臉無奈，抖了抖煙灰。

“我回來了這個城市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處于迷茫狀態下，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我必須要想辦法處理好跟著我的那一群兄弟，呂凡，你身后有龐大無比的經濟家族在支撐著你的開支，所以你不會明白我們的這種感受的。當年跟在我手上的有幾百個兄弟需要吃飯的，為了他們我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來賺錢，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只要是能夠賺到錢，我都要想辦法養活他們……”

“世界很大的。我賣那些東西，必然會禍害到一些人，這種事情我很清楚。”老膛抬起頭，定定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呂凡：“那些東西害人……是絕對不能碰的，我賣那些罪該萬死，有太多人因為我的原因而被改變了人生，但是我不后悔。我守護好了我身邊的那些兄弟，至于其他人怎么樣跟我沒關系。”

“可是你也不能去賣這些……”呂凡有些無奈的嘆息著。

“……少爺，如果那些人真的不想墮落的話，我應該一包都賣不出去才對。”老膛冷冷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