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財神說自己是個愛國的人。
小財神說知道自己在犯罪。
小財神說抓李折他們是為了做人質(zhì)威脅他們這群ZF人士。
小財神還說了,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看他們不爽,想要教訓(xùn)他們。
這些都是他的理由,不過一個人不會莫名其妙的看另外一群人不爽,要不然小財神也不用現(xiàn)在才動手。
因此肯定是生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又或者是小財神知道了什么,才會引起這位年輕人的不爽,做出這一系列膽大妄為的事。
顧升海就是想知道這個理由,在座的人都想知道這個理由。
然而小財神不愿意說的話,他們也辦法逼迫對方。
面對顧升海的詢問,小財神似乎沒什么顧忌,連猶豫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就坦然的說道:“因為你們出賣功臣啊。”
只是一句話就讓在座的人們都色變,誰都不是傻子,光是聽到這句話就知道小財神肯定知道一些本該是機(jī)密的東西。
“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給國家投了不少錢,秦氏一直都是我很敬佩的一個家族,秦梵中將也是我所敬仰的軍人。”這些都是實話,尤其是后面的話,司凰從前世聽說秦梵的事跡到他為過捐軀的消息,再到今生知道秦梵就是她前世的光后。對這個男人,就一直有股敬仰之心,這并不影響她對秦梵的愛情,反而醞釀開更深的情感。
因此,司凰說這個話的時候,哪怕是擅長察言觀色的老油條們,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只覺得這個年輕人說的都是真心話。
“最近我得到了一條最新消息,讓我感到很生氣,就有了今天的這些事。”司凰微笑,像個被古世家教育出來的玉人,眼神卻迸出一股讓這群老油條們也為之心驚的戾氣,“為了這個我愛的國家不被你們腐朽,我覺得我必須做點什么改變她。”
“年輕人,你的想法太偏激了,這不僅你的祖國,也是我們的祖國,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祖國更好。”一個年老的老人開口說。
他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又不缺少威嚴(yán),一看就是國家重要人士,也許是秦爺爺那個級別的元老。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一個力量是有限的。如果你真的有這種想法,不如冷靜下來,我們心平氣和的握手言和,正確的為國家效力。”
小財神的表現(xiàn)很沉穩(wěn)從容,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jì)的冷靜,不過他某些想法又恰好符合他年紀(jì)的叛逆,更準(zhǔn)確的說是中二。
在這群大佬們看來,乃至是普通人看來,聽小財神說什么要改變自己愛的國家,這話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當(dāng)成救世主,要拯救世界一樣可笑幼稚。
然而,中二不可怕,就怕中二有實力,還有智商。
這種中二病簡直就是神經(jīng)病,三觀和思想都不能常理去理解。
現(xiàn)在小財神給這群大佬們的印象就是這樣一位中二病青少年。
這位中二病青少年又是道上能點石成金的小財神,敢明目張膽的犯罪,敢囂張的指名道姓的要去教訓(xùn)ZF官員,這種青少年真是太難懂了,只要神經(jīng)病才能理解神經(jīng)病,他們不是神經(jīng)病,所以才更覺得小財神不好對付,總覺得他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亦正亦邪!
喜怒不定!
單純又乖張。
這簡直……就是又一個白澤,甚至比白澤還麻煩。
至少目前為止,白澤還沒干過傷害ZF官員的事。
他們現(xiàn)在能期待的是,小財神能聽他們的勸。
可惜現(xiàn)實證明,他們想多了,這位小財神接下來說的話,更中二得讓他們心驚,“我不會為任何人效力。”笑看著那位勸說自己的老人,“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不這樣覺得。”
她嘴角伴隨著自己說的話,一點點的上揚,愈來愈肆意的笑容,讓清秀的臉竟流露一抹艷麗,“我手里掌握的財力,能讓Z國陷入經(jīng)濟(jì)危機(jī)。我手里掌握的人脈和情報,一旦出賣給國外,可以讓Z國陷入內(nèi)亂。”
每一位聽到司凰話,臉色都變得尤其難看,唯一沒有變色的就是竇二爺,他一雙眼睛藏在劉海后,卻不知道是否也像臉色一樣冷漠無情。
“哦~”在他們眼里的長青年,像是想起來了什么,接著說:“現(xiàn)在我的籌碼又多了一樣,你們大部分人的下一代都在我的手里,不管是殺了他們還是出賣都能獲得不錯的效果。”
“這樣,您還能說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嗎?我一個人的一個念頭一個決定,就能讓國家欒城一鍋粥。”
這恰恰就是ZF官員們最擔(dān)心的一點,怪只怪這位小財神崛起得太突然又迅,之前一直低調(diào)的潛伏,沒有被人察覺,等他現(xiàn)身后就已經(jīng)羽翼豐滿,讓人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
面對小財神這一番話,他們無法反駁,只能把氣往肚子里咽。
被小財神用‘您’來稱呼的老人,一雙眼睛是垂暮老人少有的犀利,直直注視著視屏里的長青年,似乎想要看透他的靈魂深處,看透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嘴上低沉有力的說:“你說過,你是一位非常愛國的人士。”
既然愛國,卻要傷害她,這不是自打臉嗎?
小財神并不糾結(jié),視線毫不偏移和這位老人對視,眼神清澈卻深不見底,慢慢說:“我愛的是我所認(rèn)為可以愛的國家,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變了。”
正所謂愛之深,則恨之切。
“要么親手掰正她,要么親手毀了她,也不想什么都不做,眼睜睜看著她在我面前腐爛,那太難看了。”
小財神突然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光是想想,就覺得太有意思了。從一開始就知道贏的結(jié)局很無聊,我已經(jīng)很久沒遇到這種無法預(yù)料輸贏解決的賭局了。”
“雖然你們的某些人的行為讓我很不滿,可又感謝你們這么做。”的確感謝,要不然秦梵的心境也不會生改變,說不定還在死心塌地的為國家出生入死。
這話被ZF官員們聽進(jìn)耳朵里,就理解成小財神感謝他們做出的事,讓小財神下定了犯罪的決心,給了他搞出這場博弈賭局的興致。
天才和瘋子,每每都是在一線之間。
小財神詮釋了這個道理。
他們突然明白了,一向神秘的小財神為什么突然現(xiàn)身,他是滿心歡喜興奮的在玩一場以國家為賭注的游戲吧。
瘋子!囂張的瘋子!可怕的瘋子!又恰恰是ZF官員們最討厭的一種瘋子!
“對了,聽說你們用特殊人士來抓我?這個我倒不介意,不過我要是出什么事,你們的子孫也會給我陪葬。”
眾人:“……”
這是威脅,卻是他們不得不接受的威脅!
“很高興今天和你們的交流,我們下次見。”
沒有給他們反駁的時間,司凰就把會議視頻給關(guān)閉了。
這場戲被秦梵從頭看到尾,他看著身邊的人,竟然也猜不透司凰說得是真是假,這份演技就連國家最高級的間諜都比不上。
秦梵沒必要在司凰面前隱瞞苦思,直接就把自己心里的問題向她問了,問她是不是真的像說的那樣,真的會把事做得那么絕。
司凰應(yīng)道:“我也不知道,”她笑,“要把一個角色演活,不僅要騙過別人,還要先騙過自己。”
“作為‘司凰’我不知道,不過當(dāng)時作為‘小財神’,我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小財神’的真話。”
司凰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秦梵的反應(yīng)。
秦梵沒什么反應(yīng),沒有教訓(xùn)她也沒有追根究底,這讓司凰滿意。
叮咚——
電腦里出聲音,司凰點開就見是竇文清的好友申請。
好友申請的備注是:你的郵箱設(shè)置了不接受非好友的郵件。
司凰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申請剛剛通過,屏幕里就彈出一個聊天窗口。
竇文清:秦爺和你在一起?
對方來的第一條消息就是這個。
司凰喃喃:“沒讓我失望。”
“嗯?”秦梵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鼻音。
司凰嘴角一翹,沒有回頭,敲電腦回答。
小財神:[微笑]
竇文清:做一筆交易。
小財神:說。
竇文清:竇家的白癡太多,賣你幾個做人質(zhì)。
“哈。”司凰想到竇文清把她當(dāng)樹洞后各種吐槽的內(nèi)容。
小財神:價格?
竇文清:我們見一面。
小財神:我這不是白癡收容所,你打算給什么價。
這是賣人還要給買家錢。
如果竇家那幾個要被竇文清賣的人知道,也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竇文清:受你威脅。
既然是受了她的威脅,自然就不能跟她對著干了。
這是要站在她這邊的意思。
其實竇文清要把竇家的人送來,司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人,怕是已經(jīng)猜出了她的身份。
小財神:[微笑]成交。
竇文清:交貨地點。
這回小財神過了好兩分鐘才回話:你家。
竇文清:秦爺?
司凰似笑非笑看著搶了自己筆記本回話的男人。
秦梵回頭就在司凰笑得邪氣的嘴角親了一口,然后把聊天窗口關(guān)閉了。
“他在示好,也是在掩藏自己,還想讓我們保護(hù)竇家的子孫。”
司凰點頭,“我知道。”
這次抓來的太子爺們不是一網(wǎng)打盡,竇家的人就沒失蹤。
雖然竇文清和秦梵的關(guān)系一向?qū)ν獗憩F(xiàn)得不對付,不過竇文清一樣是那群ZF老官員們的一個不好控制的分子。
指不定,他就會被懷疑。所以,竇文清把竇家的人送來,是為了掩藏竇家,也是為了保護(hù)竇家的血脈。——他既然猜出了司凰的身份,就知道司凰不會真的無故殺害這群人。
因此,把人放在司凰這里反而更安全,作為人質(zhì),又不會給竇文清惹麻煩了。
雖然竇文清把人稱為白癡,但是他們沒做得太過分,都是一個本家的人,竇文清還是會庇護(h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