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宿舍樓里出現(xiàn)死尸,還是五具。
這本來就不是小事,被多數(shù)的學生看到,問題就更大了。
當驚慌失措的學生打了警察的電話,警察趕往東英學院的時候,校方已經(jīng)現(xiàn)了問題,在他們之前把現(xiàn)場給處理了。
處理現(xiàn)場的帶頭人就是佐藤秀一。
從打電話,到把那群狐朋狗友趕走,再到指揮人手把尸體處理掉,一切都做得井然有序。
木菱麻衣看到這些一點沒覺得奇怪,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下的佐藤秀一無論是智商還是膽子,都是不容小覷的。
“麻衣醬,”耳邊傳來那低沉又陰森的笑聲。
木菱麻衣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緊緊的抓住,“不要急著走,我們還應該繼續(xù)談談不是嘛。”
木菱麻衣回頭看向佐藤秀一,無論是對方傻逼的時候還是現(xiàn)在這樣,都讓她很不喜歡。
“佐藤君,很晚了。”
佐藤秀一沒有放手,反而抓得更緊,森白的牙齒咬著自己的下唇。
這個動作換做別人做,更多會讓人覺得靦腆或者膽怯。被佐藤秀一做出來,卻說不出的陰沉又甜膩。“死掉的人是麻衣醬的人哦。”
這正是木菱麻衣不想提起,也格外讓她煩躁的問題。
因為尖叫聲打斷了木菱麻衣和佐藤秀一一開始的對峙,兩人一起來到了槍殺現(xiàn)場。一眼就讓木菱麻衣認出來,這些人分明是自己家的家衛(wèi),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木菱麻衣的記憶力不錯,還有其中的一個人還是她的保鏢之一,曾經(jīng)不經(jīng)意的時候看到他的臉就記住了。
這次她應邀請來老宿舍樓是為了特殊的目的,本身的自保能力也不錯,加上不覺得這次來會遇到什么陰謀危險,所以特意沒有帶上保鏢。
偏偏木菱家的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還是以這樣的姿態(tài),讓木菱麻衣一時間也沒辦法理清楚所有的事。
現(xiàn)在面對抬眼的佐藤秀一的質(zhì)問,讓木菱麻衣的心情更差,臉色也冷到底了,“那又怎么樣?這件事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頓了下,她厭惡的盯著佐藤秀一,繼續(xù)說:“說起來木菱家的人死在東英學院的地盤里,你不覺得這應該是佐藤家的責任嗎?佐藤君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當然了,我會給麻衣醬解釋,就現(xiàn)在,就今天!”佐藤秀一笑得可樂可樂了。
木菱麻衣更厭惡的抽手,結(jié)果還是沒有把手抽出來,反而讓佐藤秀一抓得更緊,她臉色一白,覺得自己手腕的骨頭都要被捏斷了。
警察到來的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完全處理好了,只留下了一地覆蓋上地面的染料。
警察問了詳情,負責回答的人就是佐藤秀一,他笑瞇瞇的樣子給人一種黏糊的感覺,“我們在玩試膽游戲,那個尸體是麻衣醬給我們的考驗,裝得非常像,是不是?麻衣醬?”
木菱麻衣扭頭避開佐藤秀一湊過來的腦袋,冷聲道:“是。”
這兩位一個是木菱集團的公主,一個是東英學院校董的公子,都不是這位警官能得罪的人。
因此警官又分開提問了幾個學生,現(xiàn)他們沒有互相通氣,回答都差不多,正如佐藤秀一說的那樣:他們在玩試膽游戲,是佐藤秀一組織起來的一場追求木菱麻衣的游戲,木菱麻衣就受到佐藤秀一的邀請過來的。
后來佐藤秀一又讓五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來到現(xiàn)場,向警官證明這五個人就是假扮尸體的那五個,就把警察們打了。
其實這五人沒說和五個死人有多像,不過是死人死態(tài)各樣,獨個才露了全臉,其他人大多都是個側(cè)臉,然后看到那種血腥的場景,哪個學生敢主動上前去把人看得一清二楚呢?所以在裝扮型上相似就足夠去迷惑外人了。
其他學生當然想這是一場惡作劇,警官也不想這是一出真的命案,大家自然就默契的都認為這就是真的。
這次來參加游戲的學生們都受驚了,本來是想早點回家,卻被佐藤秀一‘請’到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里,已經(jīng)有趕來的教務主任。
教務主任是個頭頂?shù)刂泻5闹心昴腥耍雌饋砀裢獾膰绤枴?
哪怕學生們總會在暗地里罵他,可是真的在他的面前,都會乖到不行。
教務主任先把一群人教訓了一頓,連佐藤秀一也沒放過,然后警告他們不準再做這樣的事,這次看在他們自己嚇自己,也嚇得不行了,就算做是個懲罰,記得回去后把這件事忘記了,再也不準提起,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樣的?學生們看到這位老師陰森配合威脅的表情,一個個立即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然后才被放出去。
等這群學生都走了之后,教務主任面對佐藤秀一和木菱麻衣立即就變了臉色,一改剛剛的嚴厲,反而恭恭敬敬的對他們九十度躬身,“大少,木菱小姐,請不要擔心,我已經(jīng)給他們下達了心理暗示,今天的事不會被傳出去。”
“嗯。”佐藤秀一。
木菱麻衣:“放開我!”
佐藤秀一會給她一個黏糊的笑容。
教務主任好像什么都沒看見,繼續(xù)說:“校董已經(jīng)在辦公室等著二位了。”
佐藤秀一拉著木菱麻衣就往校董辦公室走去。
“佐藤秀一,我叫你放手你聽見沒有!?”木菱麻衣忍無可忍的喊道。
下一秒,她的后背就被狠狠撞在墻上,那一下讓木菱麻衣的臉色先一紅又一陣白,怨恨的瞪著佐藤秀一,朝他揮手就在佐藤秀一的脖子上留下了三條血痕,尖銳的指甲抓緊了佐藤秀一的脖子。
佐藤秀一沒有躲,讓她抓著,臉一陣興奮的血紅,“麻衣醬好棒,再用力一點!用你的手抓遍我的全身吧,哦~不過你不能殺我,因為爸爸會生氣。”
木菱麻衣被惡心得夠嗆,她討厭佐藤秀一,非常的討厭。
這個青年就是個變態(tài),還變態(tài)得非常惡心!
木菱麻衣不能殺他,又咽不下這口氣,反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啪——
佐藤秀一臉上也留下了紅紅的五指印和四條血痕。
這多少讓木菱麻衣快意了一點,不過下一秒她就看到佐藤秀一抬起手。
啪!
佐藤秀一的力氣很大,把木菱麻衣的臉打得一歪,嘴角就流出了血。
對方打完之后,整個人都興奮的抖,雀躍的說道:“看,現(xiàn)在我們一樣了。”
木菱麻衣銀牙都差點咬碎。如果……如果佐藤秀一不是佐藤家的少爺,她一定,一定要把對方剁了喂畜生!
一開始看到司凰的邀約,里面重點提到會邀請佐藤秀一一起,她就不高興了。不過信息又提到,讓她也可以帶著千葉白,這樣更不惹人注意,倒是符合木菱麻衣的心思,來之前也和千葉白說了,讓他幫忙盯著佐藤秀一,免得對方弄出什么麻煩。
再者,木菱麻衣以為這場小游戲不至于讓佐藤秀一亢奮得露出第二人格才對。
事實證明她的認為都是她的認為而已,然后她就被現(xiàn)實的真相狠狠打臉了。
司凰不見了,千葉白不見了,而她竟然要獨自面對這個惡心的變態(tài)!
木菱麻衣再次被佐藤秀一拉著手,強行拉到了校董辦公室前。
佐藤秀一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門進去,“爸……嗯?”目光在看到熟悉的父親時,佐藤秀一看到這間辦公司里還有個另外一個人。
“桐君?”在他旁邊的木菱麻衣也注意到了,她雙眼一亮,隨即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形象,又不由的暗淡下來,抿緊了嘴唇。
夏棲桐目光看到了兩人,然后就定在了木菱麻衣身上一秒,輕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這嘆息讓在場的人都不由的提起了幾分心,木菱麻衣差點委屈的要哭了。
每次桐君都這么溫柔,他一定會安慰我!木菱麻衣心里這樣想著,因為這嘆息就好像是對寵溺的人無奈的泄氣,最終還是會疼愛著自己寵溺的那個人。
然而木菱麻衣期待看去,看到的卻是夏棲桐難得的冷臉。
夏棲桐的面部線條是俊逸柔美的卻不女氣,他的氣質(zhì)更溫潤清雅,每個看到他的人,都會為這個喧嘩的社會里,還能有這樣一位寧靜如水的人嘆息一聲,這是多么的珍貴,能接觸到了他是多么的幸運。
哪怕他不笑,也會讓人覺得他嘴角始終有一份讓人心情愉快的笑意。
本以為這樣的人面無表情的時候就是冷臉,哪怕冷臉也猶帶笑意,現(xiàn)實是每個人都會有生氣的時候,生氣時就算笑,其實也和高興的笑是不一樣的。
夏棲桐臉上沒有笑意,眼神依舊明澈如鏡,聲調(diào)也清朗,“我不是說過,不要去招惹司凰嗎?”
木菱麻衣已經(jīng)腫起來的臉龐,伴隨著這句話,覺得一陣劇烈的刺痛,仿佛又被人打了一巴掌,狠狠的。
桐君,從來沒有這樣不給自己留面子過。
他真的生氣了!
木菱麻衣解釋道:“我沒有去招惹他,只是受秀一的邀請來玩玩。”
這是個一戳就破的謊言,不過就看大家愿不愿意陪著她自欺欺人,保全她的面子了。
佐藤秀一跟著笑說:“沒錯,是我邀請麻衣醬來的,不過k好像遇到麻煩了哦,從剛剛就沒看見他。”瞇著的雙眼看著夏棲桐,一瞬不瞬的,“千葉白也不見了,哈哈。”
“秀一!”校董警告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讓他不要挑釁夏棲桐。
夏棲桐站起來,“司凰是我的朋友,佐藤先生。”
佐藤校董和他對視一秒,然后道:“我明白了,這次意外只是一場學生的游戲,不值得嚴厲追究。”
夏棲桐對佐藤校董微微一笑,好像沒有看見木菱麻衣熱切的目光,走到了門口。
守在門口的保鏢為他打開門。
這些都不在司凰的所知范圍內(nèi),到早晨的時候,生物鐘就讓司凰自然轉(zhuǎn)醒。
她沒有下樓去吃飯,直接叫了客房服務,讓人把早餐送到酒店的房間。
幾分鐘后,和客房侍者一起進來的還有羽烯,他就在坐在一旁用平板整理資料,等司凰把早餐吃完后,才開口說:“今天早上我接到了木菱小姐打來的電話,向我詢問你的情況,我敷衍過去了,不過她留下話,請你能給她回電話。”
司凰:“你確定她用的是‘請’嗎?”
羽烯沉默了一秒,“我覺得,用命令來形容更準確一點。”
司凰點頭,這在她的意料之內(nèi)。
羽烯看她沒有行動的意思,就知道她不會回電話了,關(guān)于司凰和木菱麻衣之間的事情,羽烯沒有多問,轉(zhuǎn)話題說:“今天你不去學校嗎?”
“不去了。”司凰自然而然的說道:“我被人威脅不準去接近名門大家的小姐,不僅被恐嚇,還被打了一頓。”
羽烯一臉平靜的聽她把話說完,然后升起的第一個念頭是:我的接受底線越來越強了,竟然能聽得這么淡定,連心情都沒有半點的起伏,值得表揚。
相對的,他也對司凰表示了一句佩服,“很少有人能像你一樣把謊話說得這么自然。”
“你不信我?”司凰驚訝看他。
羽烯張開嘴唇,頓了下,“我信,”他站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需要我向東英學院提交缺席報告嗎?還有木菱小姐那邊,我知道該怎么回話了。”
司凰:“辛苦你了。”
羽烯:“沒關(guān)系,我習慣了。”
司凰輕笑,“中午請你吃大餐。”
羽烯搖搖頭,“你受傷了,不適合大魚大肉。”
司凰覺得也是,“回去后給你放個假,好好和女朋友玩一玩。”
羽烯本意是想拒絕的,不過想到司凰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個性,所以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順便問了一句:“這個假期扣錢嗎?”
司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馬上討個老婆,我還可以給你加錢。”
羽烯當做沒聽見,精英范兒的撥了撥眼鏡框,轉(zhuǎn)身離開了司凰的房間。
雖然對外宣稱自己被打了,不過司凰可沒自虐的意圖,只不過是這天待在酒店里度過而已。
期間和郭成雄他們聯(lián)系上,得知戰(zhàn)利品已經(jīng)安全送到了地點,關(guān)于司凰碎尸的問題,他們都沒細問,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的,并向司凰透露一個信息,就是留下了一個腦袋也夠了,他們會負責處理好后續(xù)問題,不會讓上層影響到司凰。
郭成雄他們知趣的沒細問碎尸的問題,卻還是問了她一句:這個事能不能告訴頭兒?還是說幫她瞞著,說是意外造成只保留了一個頭?
血旗的成員站了兩隊,梅花鹿覺得這事必須告訴秦梵,怎么可以瞞著呢?萬一司凰真的有心理問題就要早點治療,拖著或者縱容是絕對不對的——這可不是小問題,已經(jīng)牽扯到了高等變態(tài)問題。
郭成雄則選擇還是問一下司凰意見,哪怕未必瞞得住秦梵——這位可是要成為嫂子的人,絕對不能當成普通隊員對待,等同于半個頭兒了好么。
司凰并沒有考慮多久,就表示對內(nèi)可以按實說,至于秦梵知道后會是什么反應,她自然會自己解決。
既然已經(jīng)提起了秦梵,司凰順便就問了秦梵的情況,得到的卻是郭成雄不滿的回話:“其實說到底頭兒才是最被關(guān)注的那一位,為了任務安全,頭兒和你的做法差不多,去別的任務地點高調(diào)現(xiàn)身吸引大部分的注意力。可是白澤那神經(jīng)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非要和頭兒作對!”
司凰問道:“怎么回事?”
郭成雄說:“白澤把頭兒暴露了,所以頭兒那邊的動作有點大,暫時顧不到我們。”
“白澤呢?”
“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司凰知道郭成雄這個死,絕對不是語氣用詞,是真的說白澤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郭成雄接著吐槽:“我說,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懷疑,不會白澤也是‘造神’里出來的吧?要不然他干嘛老是搞破壞,簡直就是報社高度患者!非要作死!……算了,可能就是因為他怎么做死都會再活過來,所以才拿命和人玩!艸!”
聽得出來白澤做事真的讓人很煩,影響了秦梵,所以郭成雄才會這么煩躁。
只是關(guān)于白澤是‘造神’人員這件事……
司凰仔細的回想,卻想不起來任何前世關(guān)于白澤的信息。
說起來,認識徐子秀也是因為進入了軍區(qū),加入了特殊血脈者的行列,要不然以徐子秀這樣的人,真不是一般人能認識到,對外也絕對不會有關(guān)于他的信息。
“……好像不存在的隱形人一樣。”司凰低聲自言自語,心底莫名的劃過一絲悲哀的情緒。
這點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她給郭成雄回話:“雖然搗亂,但是并沒有影響任務的結(jié)果。”
郭成雄大概也是忍不住吐槽兩句,并沒有真的認定徐子秀是造神人員。
“扣扣。”門外傳來敲門聲。
司凰想了想,沒有多余需要和郭成雄他們說的,就關(guān)掉了聊天室,起身去門口,通過電子眼看到外面來人是羽烯,以及夏棲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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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覺得今天肥啦?因為你們喂膘長肉了!~\(≧▽≦)/~膘不要停!藥更不能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