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在y國,或許不能說是伊莉莎女王下面的一把手,但是單論影響力和說話權(quán),絕對數(shù)一數(shù)二。
有他在,司凰在y國的生活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關(guān)于羽烯他們居住的地方,都已經(jīng)由伊凡安排好。
當司凰提起自己要去哈里森大學上課,伊凡又給她安排好了每天接送的司機,以及在學院里的單獨宿舍。
這宿舍倒不是為了讓司凰住校,不過是方便司凰做一些偽裝。
伊凡也想天天去接送司凰上下課,可這個男人某些方面偏執(zhí)的過分,某些方面又善解人意到不行,確定司凰接受了賈斯帕,并著手賈斯帕的生意后,他就全心全意的為司凰著想,不給她拖半點的后腿。
不僅是這樣,司凰還現(xiàn),為了讓她能安心上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賈斯帕的生意還是由伊凡個人忙碌著操作,暗處的麻煩也被他一人包攬下來。
司凰看著這個忙前忙后,渾身散著生氣的男人,想到雷挈說的話。
雷挈說的沒錯,只要她肯開口,讓伊凡去對付雷歐,甚至是要他不顧法律,以及自己安全的去對付雷歐,伊凡肯定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陛下,既然他這么喜歡做事,就讓他做好了!忙死他!】五寶也惡意的慫恿。
司凰捏著它脖子上的蝴蝶結(jié),把小東西提起來,“你應該感謝他,把你打扮得這么可愛。”
五寶瞪大了綠豆眼,泛起了蒙蒙的霧氣。
完了,陛下現(xiàn)在都在五寶大爺?shù)拿媲皫湍切臋CBoy說話了!
司凰欣賞它的小表情,然后拍拍它的頭,“乖一點,你還是我的第一寵臣。”
“吱。”五寶內(nèi)心是有骨氣的甩臉,現(xiàn)實中已經(jīng)露出萌萌噠的小表情,抱著司凰的手指蹭蹭蹭。
司凰微笑,就看見伊凡迎面走來,請她上車去學校。
等司凰坐進車內(nèi),伊凡站在車外對她說:“希望您有愉快的一天。”
司凰對他點頭。
車門關(guān)上,司凰從車窗看到伊凡依舊站在原地,微笑的目送車子的離去。
陽光下,那個站姿筆挺優(yōu)雅,衣著考究的男人,散著成熟紳士的魅力。
她不會對伊凡說出那種話,提出那種要求。
司凰收回了視線,心里明白,自從上次遇到槍殺時,她選擇站出來協(xié)助他解決殺手,答案就已經(jīng)明了了。
她利用歸利用這個男人,但是并非毫無感情。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復雜而古怪的,明明互相之間充滿了黑暗的偏執(zhí)和利用,然而又比大多數(shù)的人的感情更簡單誠摯。
她沒辦法把伊凡當成一個隨時可以丟棄,利用他所有價值的棋子。
這個人不僅是她曾經(jīng)演繹過的角色,還是和她有了千絲萬縷關(guān)系的一個鮮活的人。
哪怕他們的初遇并不美好,甚至差點要了她的命。
然而,后面生的一切,都消滅了初遇時的那點矛盾。
司凰輕笑,望著車窗外流逝的風景,心情卻意外的安寧。
明明有更快更好達到自己目的的辦法,卻棄而不用,非要走更復雜麻煩的路子,這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風,然而她卻不后悔,還覺得開心。
如果她真的做了為達目的,就傷害身邊無辜的人,甚至是全心關(guān)心自己的人,奶奶和秦梵他們都會感到失望和憤怒吧?
不僅是他們,還有那群粉絲……
這一世的她,得到的已經(jīng)夠多了,沒必要急功近利的去傷害別人,伊凡不是她的仇人。
至少,她也不想討厭自己。
車子在哈爾森大學的停車場停下,司機下車給司凰開門,“閣下,已經(jīng)到了。”
“嗯。”司凰走出來。
司機說:“請走這邊。”
司凰對哈里森大學并不熟悉,所以任司機領(lǐng)路。
后面一系列的報道流程很順利,因為伊凡已經(jīng)和校方打了招呼,由指導員帶司凰去認了宿舍的路,然后再前去上課的教室。
司機把司凰在學校里的工作都交給指導員后,自己就先走了。
“京華大學在你之前的一批交換生已經(jīng)早就到校了。”指導員道。
作為總在搞特權(quán)的司凰,臉皮已經(jīng)練就得非常厚,微笑道:“我知道,所以接下來我要比他們更努力一點才行。”
“哈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關(guān)于你的傳聞,我早就聽說過了。”指導員客氣的說道:“京華大學的高材生,跳級上來的天才,哪怕長期工作還是考了年紀第一。”
司凰知道對方對自己的客氣和推崇,更多的是因為伊凡的關(guān)系。
她想,似乎從上學開始,她就不斷的被特權(quán)庇護。
在華星藝校里有余奶奶,京華大學有秦梵,現(xiàn)在來了哈爾森大學,又多了個伊凡讓她狐假虎威?
這個想法讓司凰不由的低頭失笑出聲。
指導員卻被她這個笑弄得有點莫名其妙。
這并不妨礙他們走進教室里后,一群女性出的驚呼聲。
“k——!?”
“哦!天啊!是他真人!”
“他和寫真里一樣的漂亮!”
“我的king!”
本來安靜的教室,伴隨著司凰的到來,引起了一陣的喧嘩熱潮。
如果說司凰在m國,只屬于小有名氣的話,那么在y國的影響力,要比羽烯想象中的還要廣。
畢竟《ange1anddevi1》的寫真就是參加y國的藝術(shù)節(jié)比賽,也是由伊莉莎女王親自欽點冠軍,在y國行最廣。
亞瑟是出名,到底是m國的明星,m國大部分粉絲還是站在他那邊,所以抵制司凰。然而y國的人民們則要想得開許多,哪怕是給他們女王的面子也會看好司凰,更何況司凰和艾斯的寫真的確驚艷了無數(shù)人,沒有人能否認司凰的出色。
今天的司凰穿著一身英倫休閑風格的服裝,寸板頭的頭已經(jīng)長長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也多了點柔和。
然而這份柔和,終究壓不過她的氣場,不過是讓人覺得沒那么難親近而已。
有什么比又man又紳士的俊美男人,更吸引異性的呢?
哪怕這位俊美的紳士看起來,似乎還太年輕了一點。
幸好這堂課的的教授是個有威嚴的人物,在他的冷臉下,課堂也恢復了平靜。
只是大家看著司凰的目光,依舊*辣的想忽視掉都難。
指導員和講課的教授交涉了一下,然后就讓司凰自行選擇教室里還剩下的空位。
司凰沒有被女生們硬是互相擠著,讓出的一個空位,而是選擇了后面角落的位置。
這個低調(diào)的行為,博得這堂課的教授一份好感。
不過單論這份好感,還不足以讓他放過這個年輕的東方小子。
后面他講課就一連向司凰提了幾個問題,都屬于專業(yè)知識的問題,司凰也就答出了兩道,還剩下一道自覺的說不知道。
教授一臉傲慢的說:“以后還要更努力。”
“是的,教授。”司凰沒有惱羞成怒,平靜的接受了他這份為難后的居高臨下。
這節(jié)課也在下課后就被人到了哈爾森大學的校園論壇上。
下面的評論飛快的增長著,不外乎是幫司凰說話,或者是黑司凰、唯恐天下不亂的看熱鬧人三種。
大學里其他人也通過這個帖子得知司凰來了自己的學校,只聽到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是隔壁教室的人們專門跑出來,為了看司凰本人。
這樣的關(guān)注率,哪怕是本國的一些明星都未必有。
司凰心境放得很穩(wěn),清楚這其中的原因,不止是她的名氣,更多還是這群外國人的好奇心使然。
這就好比Z國人會特別關(guān)注國外的帥哥一樣,外國的男女一樣會好奇他國的帥哥,尤其是公認能夠和亞瑟比肩的東方人。
這可是完全不同的長相呢!
面對這種被看稀奇物種一樣的目光看著,司凰從容的收起課本,按照剛領(lǐng)到的課程表去下一個教室。
“嘖,也不怎么樣!”耳邊聽到旁邊一個棕色頭的青年突然說出的話。
司凰側(cè)頭看了他一眼。
只見這青年背靠著墻壁,身邊還有幾個朋友一樣的人物,吊兒郎當?shù)臉幼舆有點小帥。
注意到司凰的目光,青年扯嘴露出個嘲弄的笑容,“什么天才?一個藝校生而已,到了這里,才一天就變成庸才了。”
“哈哈哈哈!看到了,那么簡單的問題,他竟然不會做。”
“明星就是靠包裝出來的,你說要是把今天的事傳出去,他會怎么樣?”
“不如你求求我們吧?求我們的話,就幫你瞞著怎么樣?”
幾個青年你一句我一句的起哄著,全是幸災樂禍的眼神。
周圍的人注意到這種情況,大多都是看熱鬧的態(tài)度。
不管是什么校園,總會有那么幾個刺頭兒,這種刺頭兒也特別會找麻煩。
司凰收回目光,繼續(xù)自己的步伐。
有什么態(tài)度是比不屑更讓人憤怒的?就是比不屑更看輕你的無視。
幾個刺頭青年的笑鬧聲截然而止,然后起頭鬧的棕青年就大步朝司凰跨過來,伸手扯住了司凰的衣領(lǐng),把她推到墻壁上,用英語冷聲呵斥,“你敢看不起我?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打成豬頭!?”
他的話剛剛說完,手就被人扭轉(zhuǎn),然后下盤不穩(wěn),視線天旋地轉(zhuǎn)中就摔在了地上。
棕青年自己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周圍的人則看得很清楚,是司凰抓住他手的瞬間,下面的腿也絆倒了他。
這一連串的動作很隨意又利落,別說女人覺得帥了,就連一樣看到的年輕男人們也覺得酷炫,有人連口哨都吹起來了。
“媽的!抓住他!”棕青年覺得丟臉,立刻喊自己的同伙。
司凰把課本放下,已經(jīng)做好了干一場的準備。
說實話,打一架就可以一勞永逸,避免以后有不長眼的人里找麻煩,她很樂意奉陪。
只不過這場架還沒有打起來,就被趕來的學生會成員給阻止了。
“你先動手打人?”站在最前面紅頭學生會人員,一開口就對司凰問道。
司凰道:“不是。”
“明明就是。”剛剛爬起來的棕刺頭說:“大家都看見了。”
他的眼神無聲的告訴司凰一個事實——你完蛋了!
司凰嗤笑一聲。
這態(tài)度讓紅學生會成員皺眉,“作為交換生,我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你的母校想想,不要做出丟臉失禮的事情。”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我被他打了!”棕的刺頭兒喊道。
紅學生會成員公事公辦的語氣道:“你們都要被記過,下次別再生同樣的事。”
目送學生會成員們的離開,棕的青年對司凰啐了一聲,“算你好運!”
司凰把書本重新拿起來,回了他一句,“去感謝上帝吧。”
棕青年莫名其妙,“神經(jīng)病。”
司凰瞇了瞇眼,眼神讓棕青年打了個寒顫。
等棕青年再看去的時候,現(xiàn)司凰已經(jīng)走遠了,想了想還是沒有再跟上去,臉上做出不跟她見識的不屑表情。
一天的課程學下來,等到放學后,司凰拒絕了一部分女生的邀請,去停車場上了轎車返回賈斯帕莊園。
在車上,司機恭敬而溫和的問了一句,“閣下,今天上學的感覺怎么樣?”
“很有意思。”司凰微笑的應道。
司機松了一口氣。
他擔心司凰第一天去哈爾森大學上課的經(jīng)歷不好,到時候作為送司凰去上學,并引領(lǐng)她一段路程的自己,絕對有可能被伯爵大人遷怒懲罰。
司機卻沒有看到,坐在后排的司凰,笑容并不單純。
經(jīng)過這一天的上課經(jīng)歷,司凰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哈爾森大學其他學生的排次和歧視。
不談校園刺頭兒的刁難,后來的那位學生會成員說的話,聽起來似乎沒什么問題,實際上就是在敲打她,沒有問理由就定了她的錯,已經(jīng)是一種明顯的偏袒了,偏偏還做出一副放過你一次的寬容大度姿態(tài)。
后來的課程,教授明擺著忽略了她。至于第一位教授就更不用說了,把為難做得明目張膽。
也許有人會疑惑,明明女生們表現(xiàn)得那么熱情,為什么司凰還會覺得自己受到歧視和排斥?
這一點上,司凰一向很敏感。
哈爾森的女學生們的確對她很熱情,可這份熱情缺少了一份國內(nèi)粉絲們有的尊重和敬仰。
在國內(nèi)女粉絲們的眼里,司凰是她們深愛,愿意去仰視的男神。
在哈爾森的眾多女學生的身上,司凰感覺到的是對一種新鮮稀有物品的喜愛,喜愛是真的,卻少了一份對人的尊重。
如果不是她擺出強硬的態(tài)度,表示自己不喜歡和人過于親密接觸,很可能被女生們上下其手。
按道理來說,司凰早就應該過了叛逆血性的年紀,然而在某些時候,她則樂意自我放縱。
這次在學校里受到的排斥以及歧視,倒是激起了司凰的部分惡趣味兒,或者說是黑暗因子。
回到了賈斯帕莊園,司凰沒有浪費時間,和伊凡商議了以后家庭教師補課的時間以及補課內(nèi)容。
對于她的要求,伊凡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的異議,為她安排好了一切。
這個心細的男人在司凰用下午茶的時候,低聲問道:“您在學校里遭遇了什么不滿嗎?”
司凰放下茶杯,繼續(xù)翻看手里的書,頭也不抬的說:“這是個有趣的游戲。”
“祝您玩得愉快。”伊凡微笑道。
他聽懂了意思,這是讓他不要插手,影響這場游戲的平衡和公平。
*
后面的半個月時間,司凰度過得比預想中的要忙碌很多。
羽烯既然一起留在了y國,不可能閑著不干活,而他一干活就等于是給司凰找工作。
半個月來,司凰不僅要去趕通告,還要去哈爾森上學,以及抽出時間讓家庭教師給自己補課,整個人都像個陀螺一樣忙得團團轉(zhuǎn)。
這讓伊凡本來安排好的宴會也一再推遲到今天。
一早上就起床,要去拍攝一個時尚雜志周刊的司凰被他攔住。
“大小姐不想?yún)⒓舆@個宴會嗎?”
司凰聽他主動提起這件事,知道時間上沒法再拖了。
仔細的想了想,司凰反問他,“可以不出席嗎?”
伊凡輕聲道:“伊莉莎女王會親自到場。”
“我會在晚上回來。”司凰道。
伊凡安靜的看著她,然后用佩戴白手套的手,為她整理衣領(lǐng)。
“我會為大小姐準備好一切,等候著您。”
“好。”
司凰出門上了司機的車,大約花了二十多分鐘的車程,才到了目的地和羽烯他們匯合。
今天的雜志周刊拍攝其實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足夠了,之所以跟伊凡說要到晚上才回去,是因為她下午還有別的事情,要見一個人。
等到上午的工作完成,司凰連服裝都沒來得及換,就穿著拍攝時的衣服,讓羽烯他們自己先回去,然后坐上轎車,報了一個地點和咖啡廳的名字,讓司機送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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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動小問答:這個要見的人是誰呢?揮你們的想象力、邏輯能力以及瘋狂的腦洞~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