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持續(xù)了三四秒。
五寶還想著虎摸怎么沒了,頭頂就冒出司凰聽不出情緒的問話,“情?”
【什么情?】五寶懵逼臉。
下一刻,它的身體就被捏成了蝴蝶結狀,被司凰拿著放在眼前。
五寶的懵逼臉維持了一兩秒后,突然間就變得非常精彩,就算事后它現(xiàn)了又裝回一副無辜無知的樣兒,也沒辦法逃過司凰的眼睛。
“給我解釋清楚!
五寶知道一劫難逃,像霜打了的茄子,慫著腦袋嘀咕,【就是情啊,隨著血脈的改造,以后陛下來那什么,都是情期,一次大概7天。】
這話說完,五寶就現(xiàn)司凰的眼神變得很危險,它覺得自己必須自救了一下,連忙往好的說:【陛下,這是大大的好處哇!你想哇,以后來那個都不會痛肚子了也不用流血了,還是吃大太陽的最好時機,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一連七天都不是個事兒!】
五寶的腦門被一個腦瓜崩給敲歪,晃頭晃腦的找不到天南地北。
司凰現(xiàn)自己已經習慣了五寶時常給自己的‘驚喜’,聽完后她冷靜的問道:“多久作一次?情況有多嚴重?有沒有辦法抑制?”
這回五寶聰明的聽出司凰的意思了,絕對不是喜歡這樣的變化。
【大概兩三個月一次,一年4—6次吧?】五寶的口氣不確定,睜著一雙黑豆眼給司凰賣萌博同情,【情況肯定不嚴重,陛下現(xiàn)在就好好噠?這是生物天性,為什么要抑制呀?】
“其實是你不知道該怎么抑制吧!彼净擞X得身體的渴望在能控制的范圍內,暫時就相信了五寶的話。
這一激,就把五寶給激出來了,【最聰明的五寶大爺怎么可能不知道!只要泡在水里就能抑制!】
“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司凰滿意的點頭。
【陛下!你激我!】五寶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
雖然它的眼睛就算再瞪大也就那個程度。
司凰默認,對它說:“以后再有變化早點跟我說。”
五寶卻一副幼小心靈受到了嚴重傷害,扭頭不去看司凰,保持沉默是金的高冷姿態(tài)。
自從兩人為五寶身體的那事互相敞開心房后,這還是五寶第一次明目張膽的鬧脾氣,司凰看得驚奇,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好笑。
真以為她看不出來,平日里它暗搓搓攢秘密?也不知道在折騰點什么東西!
現(xiàn)在激它透一些口風,居然還傲嬌得鬧別扭了。
司凰瞧雪白倉鼠生無可戀般的模樣,無腦的搖了搖頭,湊頭往它腦門親了一下。
雪白的倉鼠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眼珠子黑亮黑亮得跟被水洗過一樣。
司凰輕笑一聲,什么也沒說,把它放回口袋里。
回歸口袋的五寶本能的探出腦袋,渾身燙炸開的毛下皮膚滾燙紅,雙眼放空沒有焦點的看著前方。
書上說偶爾耍耍小脾氣,有助于感情的進步,原來是真的!真的!真的!
五寶小嘴巴越咧越大,剛剛它心臟還小鹿亂撞噠,就怕陛下生氣,沒想到V博高能誠不欺偶!
旁邊王瑾崇時不時就會去觀察司凰,所以也把司凰一言不玩?zhèn)}鼠的一幕看在眼里。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來參軍竟然還帶寵物,對著個倉鼠變臉,一會冷酷一會溫柔,比對人時表情都生動多了。王瑾崇心里嗤笑,在心底認定司凰是個怪人。
等他低頭看多了那讓司凰做奇怪舉動的倉鼠,竟然從那毛茸茸的包子臉上看到了某種蕩漾癡漢的表情。
錯覺!王瑾崇眼角一抽,收回目光,決定把剛剛看到的那種感覺歸為錯覺,都怪司凰這個怪人,連養(yǎng)的寵物也怪。
司凰并不知道自己正被王太子在心底吐槽了幾個來回,到皮卡中途停車的時候,她被秦梵單獨叫走。
大路的左邊是一片平地,司凰跟著秦梵走了一段路,才到人群看不到的地方。
“給!鼻罔髲膫妊锬贸鰝蘋果給司凰。
司凰瞇眼,沒有心理障礙的接受秦梵的私授。
“不舒服怎么還跟人打架。”秦梵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司凰額頭汗?jié)竦念^往后拂,干燥的手掌貼在她額頭。
司凰頓時覺得一股熱源向自己沖擊過來,讓身體一陣舒爽,卻短暫得連一秒都沒,涌起更重的渴望。
這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司凰差點被果肉哽到,不由的退了一步,離秦梵這個熱源遠一點,胃口都沒開始那么好了,“你以為我想打?是他硬要打!
秦梵把她的舉動理解成不滿的抗議,配合稍皺眉尖的困惑郁悶表情,就把秦梵一顆鐵石心腸給蘇到了。
他家寶貝這是在跟他撒嬌!?
秦梵嘴角沒忍住勾起來,又走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一手把司凰攬住,又用自己熱乎乎的手去捂司凰的肚子。
“他精力旺盛,等會我給他找別的地方泄。”
司凰拉開他的手,“你離遠點,讓我好好吃東西!
“你吃你的!鼻罔鬀]讓,他去查過女人這方面的事,覺得司凰脾氣有變也正常,“幫你捂著舒服點。”
平時秦梵這么溫柔,司凰不會把人推開,不過這回情況有變,兩人貼近在一塊,明明挺溫馨的沒干什么,卻讓她產生生理反應。
這就是五寶說的不嚴重?她果然安心的太早了,早該知道這小坑貨的話一定要聽一半留一半。
“你身上是什么味?”秦梵突然說。
司凰抬手自己聞了聞,“汗味?”
秦梵搖頭,司凰一頓,總不該又聞到她身上血腥味了吧?明明第四天她已經快沒了。不管怎么說,這種味被人聞到還是挺尷尬的,只怪秦梵有個狗鼻子。
“奇怪的香味!鼻罔蟮脑挻蛳怂净说囊蓱]。
頸項那邊被男人的腦袋湊下來,皮膚被秦梵的呼吸燒著了,渾身都竄起了一絲電流。
司凰肩膀一抖,突然用力就把秦梵推開,下一刻就覺得自己反應過度了,想跟秦梵解釋下,一抬頭卻被秦梵的表情驚到。
光是那一雙深邃黑沉的眼睛,司凰就感受到了他涌出的*,來得急促又兇猛。
她身體出問題就算了,難道秦梵也恰好出問題?不對……司凰打量著秦梵的神色,從他神色隱約的困惑猜到,也許出問題的不是秦梵,不過他卻被自己影響。
本來他們兩人之間的體質互補,從以前就有特殊的磁場吸引,能引誘對方的*,只是隨著時間的過去,互相之間都能控制,不像現(xiàn)在又失控了。
“你出什么事了?”
司凰能想到的事情,秦梵也能想到。
他第一時間關心的就是司凰的身體問題,剛想走近司凰檢查,又想到什么停在原地,就用一雙眼睛緊盯著她。
“沒什……”司凰脫口想說沒什么,就被秦梵狠狠瞪著,轉而說道:“血脈升級!
秦梵盯著她看了兩三秒,確認她沒撒謊才散去迫人的氣勢,“這算是副作用,還是你的能力?”
“副作用吧!彼净寺柫寺柤纾辉谝獾囊Я艘豢谔O果,吞下去才說:“你別太靠近我就沒問題!
秦梵目光閃了閃,嚴肅的臉色舒展,眉宇間還多了幾分春風得意,低聲道:“這個副作用只對我有效?”
他想起司凰之前在跑步,周圍都是一群男人,卻沒一個人出現(xiàn)異樣,同為特殊血脈異能者的王瑾崇也沒察覺。
司凰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秦梵已經低笑,“這個副作用不錯。”
瞧男人又暴露了他悶騷的一面,司凰也懶得再解釋,事實上也和他說得差不多,她對王瑾崇等人就沒太大的反應。
把蘋果吃完了,秦梵又丟給她一個黑袋子。
司凰不用打開看,光捏一捏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想到秦梵一個大男人,為了她隨身攜帶這東西,司凰就覺得一陣好笑。
她瀟灑的走遠,等四五分鐘才回到秦梵身邊。
兩人就開始返回車隊,秦梵叮囑她,“量力而為,不能給身體造成傷害!
“知道。”司凰說:“過今天就好了!
秦梵大手頓了頓,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兩人回到車隊,大家好奇歸好奇,沒一個人敢問什么,更何況是去懷疑秦梵給司凰開小灶了。
重新上路的時候,秦梵給王瑾崇身上加了2o公斤的負重,意思是給他額外訓練。
老大話了,王瑾崇只能受著,他自認為自己本來就是人一等,比別人多點難度也沒什么。不過現(xiàn)司凰什么都沒有,他就不平衡了。
秦梵已經回到車上,王瑾崇不能去找他問,就問司凰本人,“為什么你不用負重?”
司凰笑道:“生病了!
王瑾崇一怔,然后覺得司凰今天的所有不一樣的言行都有了解釋。
他挪了挪嘴唇,想到自己剛剛和一個病人爭高下很沒意思,然后撇嘴不再和司凰計較負重的問題。
司凰面上晃過一絲詫異。
王瑾崇,竟然真的就這樣信了?
她并沒有刻意演戲,不過隨便找個借口敷衍罷了。
不過王瑾崇能安靜一路不跟她作對是好事,司凰眼波輕晃,勾起淡淡的壞笑,她好像找到了解決王瑾崇糾纏的要點。
一連兩天的高行軍,司凰他們就到了一片森林前,在這里下車后每人都被分配3o公斤的負重,要求兩人一組扛圓木行軍。
這圓木就在林子的一頭堆放著,從此可以看出這林子有人工痕跡,應該是特種兵訓練專有的場地之一。
司凰被分配和王瑾崇一組,原因是他們都是血旗的人,龍影和狼煙也各自分組。
從昨天開始,司凰身體就恢復了正常,和王瑾崇站在一塊,現(xiàn)王瑾崇看著自己時,始終充滿不認同的銳利視線。
“我扛前面!彼净藳]和他長時間瞪眼,直接說明。
王瑾崇的確不想扛前面,他不信任司凰,不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給他,怕他給自己使絆子下陰招。
“為什么?”
司凰笑,“你只能追趕我的背影。”
王瑾崇:“……”
不管是生病的時候還是不生病都那么討厭!
圓木一抗上肩膀,司凰抿了抿嘴唇,暗嘆一聲:實木的,真重。
由她帶頭,扛著圓木就按照教官訓練的要求,行軍在林子里。
8個小時的扛圓木行軍,不僅要過山路還要過泥路,就算再小心,等眾人到時間到目的地都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司凰也不例外,褲腳邊上還有泥巴。
目的地是林子的另一頭,建立了個小型補給地,把圓木都放下后,司凰他們被補給基分配了每人一把槍械,沒有給多余的休息時間就被趕到了一個泥水河里。
“潛伏!在這里,不光有你們,還有你們的敵人,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潛伏好!”趙擎喊道。
這片泥水河上長著長長的水草,一片水面都呈現(xiàn)土黃色,漂浮著枯葉和蟲尸。
龍影的隊伍里,石磊一看這環(huán)境,不由就去找司凰的身影,恰好看見到他下水了。
視線中,被迷彩帽遮著半張臉,光能看見一張白皙下巴的司凰,一落入黃泥水里,那水就淹到了他的下巴。
“潛下去!”趙擎冷酷的指令下達,“后面的人跟上!
司凰和其他人一樣,把頭扎進臟水里。
等石磊下水,已經看不到司凰的身影,他暗嘆一口氣,自己又把凰哥想錯了。
他是個愛講究的公子哥沒錯,卻一樣有著一副錚錚鐵骨,堅韌意志,是個軍人!
泥水河到底有多大不知道,司凰憋著呼吸,在水里慢慢的行走,負重讓她的身體不停的下沉,每一步都走得沉重又不舒服。
臟水有股刺鼻的味道,泥水里還有很多小蟲子,長時間呆在里面是一種折磨,就算司凰比正常人窒息的時間都長,可她現(xiàn)自己更本能厭惡臟水。
司凰眼神冷漠,把頭冒出水面后,扯了水草抹了一把臉,然后把水草編織戴在頭頂隱藏自己的迷彩帽,行動間無聲無息,尤其一頭伺機而動的兇鱷。
這會兒,在林里臨時搭建的帳篷里,秦梵和趙擎他們都看著眼前的視頻監(jiān)控,從這里可以看到這個泥水河的真正范圍,河內分布著綠點和紅點。
趙擎說的話不是嚇人,這是一場真實殘酷的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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