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半感覺到自己臉頰的邊緣似乎被一陣灼熱的風(fēng)吹過,又好像沒有,心臟都差點(diǎn)失去了跳動,在鬼門關(guān)上走了個來回。
他沉重的身體沒有辦法動彈,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司凰依舊舉槍對準(zhǔn)他,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他失去了言語的功能。
直到司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再冰冷得像看死人一樣,蘇月半渾身的感官才恢復(fù),血液也恢復(fù)了熱量,一口大氣從嘴巴里喘出來,“呼……嗚嗚嗚嗚!”
司凰錯愕的看著蘇小胖竟然就這么哭喪的坐在了地上。
“我擦!嚇?biāo)罓敔斄,嚇(biāo)捞K爺爺了!差點(diǎn)嚇?biāo)捞K爺爺了!嗚嗚嗚嗚!”蘇月半坐下地上一陣哭嚎,不是作假,他的眼睛里確實(shí)有淚花在閃爍。
只是說實(shí)在話,他這樣哭嚎真的讓人同情不起來,看袁良和宗浩浩一臉無語就知道了。
司凰錯愕之后也無語的揉了揉眉角,覺得蘇月半這人真的是個奇葩,對坐在地上的蘇月半問:“現(xiàn)在還想知道我做的是什么特訓(xùn)嗎?”
蘇月半的哭嚎聲一停,水汪汪的眼睛抬起來,看著司凰的眼神有恐懼不過還是有濃濃的好奇藏不住。
司凰柔和下來的表情再次凝結(jié),警告的看著蘇月半,“好奇心害死貓,不該你知道就不要去探究!
蘇月半糾結(jié)著的表情,一副明擺著還是很好奇很想知道的樣子。
司凰再次明了,為什么這貨前世會遭難,就這好奇心和大嘴巴的個性,惹禍?zhǔn)窃缤淼。都被嚇得差點(diǎn)尿褲子了,竟然還妄想知道自己不該去接觸的領(lǐng)域。
司凰大步往前走幾步,裝了消銀槍的槍口抵住了蘇月半的腦門,“真的那么想知道?行,我告訴你!
冰冷的金屬觸感碰觸到皮膚,讓蘇月半打了個冷顫,這次他沒有被嚇得渾身不能動彈,不過覺得這一刻的司凰更危險(xiǎn)。潛意識告訴他的危險(xiǎn)感讓蘇月半連忙抱住了司凰的腿,大聲嚎叫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想知道,哈,哈哈哈!
司凰黑線的避開他接觸過來的手,收了手槍,睨了蘇月半一眼,“你最好說到做到,要不然……”
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話才最讓人浮想聯(lián)翩,然后腦補(bǔ)出最讓自己恐懼的懲罰,蘇月半打了個冷顫,又連忙點(diǎn)頭。
不過這貨才安分不到一會,就又腆著臉來對司凰問道:“大神啊,這個槍是真的吧?能不能給我摸摸?就摸摸!”得到的是司凰一個冷眼,這個眼神已經(jīng)有了真實(shí)的一些怒氣,讓蘇月半再也不敢抱著僥幸的心情。
蘇月半安分了,一直在旁觀的袁良打量著司凰,欲言又止了幾回,突然對司凰問道:“你用這個打過人嗎?”
這句話讓寢室里的氣氛瞬間冷卻,蘇月半和宗浩浩都驚訝的看著袁良,然后似乎理解到袁良問話的意思,蘇月半數(shù)臉就白了,看向司凰。
說實(shí)話,剛剛他被司凰鎖定的時候,本能的怕歸怕,但是并沒有想過司凰會拿自己怎么樣。
現(xiàn)在聽袁良這么問,突然間就渾身寒,有種尿意直逼下體的感覺。
司凰詫異看向袁良,沉默了兩秒,然后惡作劇的壞笑,“你猜!
嚴(yán)肅的氣氛就這么被她打破,看到三位室友都是一副無語的表情,司凰不厚道的笑出聲,悠哉的指了指蘇月半,“剛剛不就打他了嗎?不過練得還不行,打得不太準(zhǔn)!
蘇月半神經(jīng)粗的哀嚎,“要是打準(zhǔn)了,現(xiàn)在你就看不到我啦!”
司凰撇嘴,無聲的嫌棄。
蘇月半無話可說,人家就算是這個鄙視人的表情做出來,也帥破天。
袁良沒再多問,他顯然要比蘇月半要聰明很多,在之后司凰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休息,袁良特地去蘇月半的房間一趟,對他說了一句話,“以后再也不要去探究司凰不想說的事!
“我不是說了不會了嗎?怎么連你都要來教訓(xùn)我一遍!”坐在床上的蘇月半嚷嚷,眼珠子一陣亂轉(zhuǎn)。
袁良壓住他肩膀,壓在床上,表情是讓蘇月半錯愕的嚴(yán)厲,“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要不然哪天你死在哪個地方,我都不覺得奇怪!
“……有這么嚴(yán)重么?”蘇月半干巴巴的回應(yīng)。
袁良冷眼盯著他,就好像在看白癡,“你以為司凰之前說的話是假的嗎?別再打歪主意了,司凰不想讓你知道是保護(hù)你,別自己去作死!”
蘇月半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袁良放開了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往門口走的時候,頭也不回的說:“司凰開過槍,不是打你的這次,我是說他對人開過槍,還不止一次。還有,他的槍法很好,有那樣組槍度的人,不可能開槍都開不準(zhǔn),該聰明的時候你別犯傻!
蘇月半傻愣愣的坐在床上,來不及笑話袁良的說的那些話,抬頭見袁良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袁良出門順便把蘇月半的房門關(guān)上,一抬頭就看到正拿著一瓶礦泉水路過的司凰,兩人的目光對上,然后相視一笑,什么都沒說。
在這一天后,蘇月半就真的乖了,沒再死皮賴臉纏著司凰問東問西,辦事效率快了很多,只是不知道這份安分能維持多久,反正幾位室友覺得,他能多安分一天是一天,這樣感覺挺好挺好。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和杜小光約定的無限崩壞第二期的錄制,羽烯準(zhǔn)時的到京華大學(xué)的門口來接司凰。
天才蒙蒙亮,司凰拖著自己的行李箱一路走來,把行李箱交給過來幫她的助理郭奈,一腳就踏上了保姆車。
“喵嗚~”一道軟綿綿的聲音響起。
司凰抬起眼皮一看,“哈!钡男α,對羽烯懷里的小家伙問道:“怎么把它帶來了!
羽烯無奈道:“我媽去旅游了,玲玲有個課業(yè)也要出門,把它放家里沒人照顧,放寵物店我媽又擔(dān)心,別提了。”羽烯說著,一手捏了下黑喵的耳朵,“它現(xiàn)在在我媽心里的地位,比我還高!
司凰坐上車椅,開玩笑道:“要是覺得麻煩,就還給我好了,剛好五寶作伴!
【陛下!陛下!陛下!臣不需要!一點(diǎn)都不需要!絕對不需要!】雪白的倉鼠一聽這話,立馬鉆出她的口袋,胡亂的:“吱吱吱!”抗議的大叫。
這叫聲吸引了六順的注意,在羽烯說:“別!現(xiàn)在它是我媽的寶貝,離不開它!钡臅r候,肥了不止一個圈的六順突然跳出他的懷,慢慢的朝五寶走過來。
“看,人家還記得你,去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吧!彼净藟男难鄣男χ盐鍖氄鰜,丟到六順的面前。
沒有了司凰護(hù)著,六順的動作立刻就迅猛了,朝那只雪白的正在奔跑的倉鼠飛撲。
【嗷!你個小娘皮!別以為本大爺怕了你了!本大爺……啊啊啊!陛下救命,這小娘皮變重了!要是本大爺了!】五寶的求救并沒有成功喚來司凰的同情心,甚至還好心情的看著五寶被六順壓在肉墊下,然后六順用鼻尖去拱它,緊接著用帶著倒刺的舌頭舔了一下,再舔一下。
羽烯:“……不怕被吃嗎?”
司凰:“沒事,他們感情好。”
五寶:“吱吱!”本大爺和這小娘皮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沒有!只有不可戴天之仇!
六順:“喵嗚~喵咪~咕嚕咕嚕咕嚕~”
好吧,按照貓語的理解,這種咕嚕聲代表的是此時貓很愜意很爽。
羽烯看著眼前一貓一鼠的畫面,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掩蓋自己的笑。
他別的不知道,卻了解司凰這只寵物鼠也不是普通貨色,不想自己之后一段時間倒霉,還是不要笑得太明顯好。
保姆車慢慢的行駛,司凰坐在后面足夠她睡覺的地方,手里拿著第二期無限崩壞的節(jié)目計(jì)劃表。
由于第二期的米露沒辦法回來拍攝錄制,所以杜小光只能換人,換的人是誰?這個依舊是個秘密,就算司凰他們也沒被透露。
除了第五位神秘嘉賓是個秘密之外,節(jié)目的大部分安排杜小光給司凰的文件都沒隱瞞,意思表達(dá)的很直接——我已經(jīng)這么遷就你了,所以這次節(jié)目你也必須全力以赴,讓收視率再爆一回。
這是兩人的約定,司凰沒覺得自己虧,給了杜小光準(zhǔn)確的答復(fù)。
把節(jié)目單放下,司凰看了眼車子中途被安裝上的攝像頭,然后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路途上的解悶。
“司凰,到了。”
幾個小時后,保姆車停在了《無限崩壞》第二期錄制的現(xiàn)場。
司凰對他點(diǎn)頭,從車子走了下來,然后看到窮山惡水的環(huán)境,路都是土路,只夠兩輛車通過,前面是進(jìn)山,已經(jīng)不能前行。
這環(huán)境……光是第一眼看到,就能想象杜小光曾經(jīng)說的話——好好賺積分,否則倒霉的就是你。
“嗨~司少!”旁邊一個聲音響起,司凰轉(zhuǎn)頭看到和她打招呼的歡姐,旁觀跟著的是樂賢。
司凰禮貌的和她微笑,然后相繼看到熟悉的幾人,虞憐筠、太叔伍。
四人已經(jīng)到齊,卻不見第五個神秘嘉賓。
不知道杜小光這次又想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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