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羅馬。
司凰和羽烯一下飛機就有《時間之牙》劇組的專門人員來接機。
坐上劇組人員開的越野車一路通過正在拍攝的地點。
目前《時間之牙》已經開拍,幸好司凰不是男主角,所以她遲來了一段時間也沒多少問題。
今天這么急著趕過來也是因為實在等不下去了。
時差造成羅馬這邊還是白天,恰好是下午的時候,太陽還很大。
司凰來到的時候,導演肖靳等人恰好還在拍戲,拍攝是男主角從貧民窟里走出來的戲。
說起男主角也是個新人演員,看模樣還是個混血兒,有著東方人流暢的臉龐線條,又有西方人的立體五官,膚色卻是偏黑的古銅色,一雙濃黑的眉毛像野人,眼睛是特別的暗金色,配上一副挺拔健碩的身材,整個人散著一種叢林花豹般的狂野魅力。
他的年紀也就二十三四上下的年輕樣子,目前在拍戲時,渾身散著從小地方出來的稚嫩,金色的眼睛里閃爍著好奇、欣喜以及處處牛犢不怕虎的勇氣。
這個名叫雷挈的男人之前也沒在娛樂圈出現過,看得出來是肖靳故意力捧他,這個劇本也可以說是專門為雷挈量身設計。
女主角則是一名外國女星,長相并不是非常精致的那種,卻渾身散著某種西方女性少有的溫柔氣息,知性而迷人。
司凰記得她的名字叫做薇薇安,一個可愛又好記的名字。
“親愛的,你來了!”外國大漢費恩一瞧見司凰,就跟聞到了魚腥味兒的大貓一樣的湊過來。
司凰對他笑起來,“不好意思,來得有點晚了。”
“沒關系,沒關系。”費恩連連擺手,大笑道:“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做了什么,能被艾斯選中的搭檔,說明你真的很了不起。”
司凰笑而不語。
費恩的興奮不減,“我知道你和艾斯拍攝的寫也是神魔,還偷偷看到了一些你的底片,真的很棒,非常棒!既然連神魔都能演好,這次你也一定能給我們驚喜吧?”
“不是吧?是肯定。”司凰回應。
這句話讓費恩滿意的連連點頭,直到肖靳瞪過來了一眼,費恩才收斂了聲量,示意司凰過來一起看拍攝的情況。
司凰看了一會兒,目前是男主角初入大城后,遭到了鄙視和打劫,正在與人爭執,進行到要打架的時候。
“本色演出?”
費恩打了個響指,“沒錯,你接著看,后面才是真的重頭戲。”
的確是重頭戲——
雷挈一副被真正激怒了的樣子,和一開始懵懂稚嫩的年輕人完全相反,那金色的瞳孔里透出獵食般的光芒,渾身氣勢大漲。
他眼前的四名群眾演員都被嚇了一跳,原先被武打老師教導的招式也剎那間忘得一干二凈,拍攝就這樣ng了。
肖靳似乎預想到了這種情況,暫停了一下就對雷挈喊道:“你稍微收斂一點。”
雷挈“哦。”了一聲,表情看去有點不耐煩,和演戲時的形象相比,平常時的他脾氣似乎不太好,渾身散著股吊兒郎當的勁兒。
他扭了扭脖子,突然和司凰的視線撞在一塊,那金色的瞳孔里閃爍著冷機制的光芒,隨即對司凰綻開個不屑的挑釁笑容。
就算這個笑容魅力很足,對于被挑釁的那個人,都不會產生任何好印象。
“這說明他看得起你,”旁邊的費恩也注意到了雷挈的挑釁,他給司凰解釋道:“真正看不上的人,他連多看一眼都懶得看,例如說……”后面的話沒說完,費恩努努嘴,示意司凰朝另外一個方向看去。
在他示意的方向那邊,站著的人就是樂賢。
這會兒的樂賢穿著戲服,妝容也都打理好了,就等著男主角這一幕街頭斗毆的戲過后,和對方來個偶遇的第一次出場。
“他就是司凰啊。”此時站在拍戲場景里,被化妝師補妝的雷挈小聲的嘀咕一句。
給他補妝的化妝師聽到了,笑道:“是啊。”忍不住朝司凰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聲感嘆了句,“還真是年輕啊,不過已經有了大牌的氣場。”
“大牌氣場就是遲到?”雷挈撇撇嘴。
化妝師笑道:“人家忙啊,連大學上課的時間都沒有,不過上次就報道出來他模擬考還是全年級第二。”
“嘖,第二。”
“他分數和第一是一樣的,只是出勤率太低了,才被分到第二。”
“管他第一第二,要是跟我對戲敢ng的話,呵。”
化妝師瞧著雷挈臉上不懷好意的冷笑,心想:這就是同性相斥么?也是,誰讓司凰真是太出色,讓*絲望而生畏,讓同樣出色的男性感到威脅。
四位群眾人員被叫到一邊去做了心理教育,又被叮囑了幾句后,拍攝繼續進行。
這一次沒有再ng,一對四的斗毆也是一面倒的局勢。
雖然打得不是特別精彩,可雷挈一人的魅力,彌補了這一場的缺陷,想來之后要播放這一幕,觀眾們大多也不會去關注打架的招式,反而會被雷挈狂野性感的模樣,以及大開大合的動作,一躍就上了一米高的圍墻驚艷得哇哇叫。
“卡。”肖靳覺得差不多了,“先下場休息會吧。”
四位群眾演員咧嘴咂舌的走下場,從他們撩起的袖子,可以看到里面胳膊的青紫,看來剛剛拍戲的時候被雷挈摔出去是摔實了。
肖靳冷眼瞪向雷挈。
后者還一副什么都不關我的事的神態。
對于這一點,肖靳好像無可奈何,只能對身邊的助理吩咐一句,讓他把外傷藥送過去,下午叫來的伙食弄好點。
助理聽話走了之后,肖靳把耳機放到桌子上,才轉頭看向司凰,喊了她一句。
“肖導。”司凰走到他的面前。
肖靳打量著她的臉色,見眼前的年輕人目光清瑩,膚色光潔。不是注意到旁邊的羽烯臉色不太好,一副藏不住憔悴的樣子,肖靳肯定看不出司凰是連夜坐了長途客機過來還沒休息過。
“你先去酒店休息,現在還沒到你的戲份。”
司凰張嘴正準備說話,一個聲音卻比她更快的響起,“遲到就算了,還先去休息?肖靳我以前怎么沒現你這么好心腸。”
“你多什么嘴。”肖靳不滿的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的雷挈。
雷挈道:“我就是看不慣他行不行?”
肖靳太了解這家伙的個性,你越是跟他講道理,他就越要跟你反著干。
“你先去吧。”不去和雷挈爭辯,肖靳再次對司凰說。
司凰沒有動,“雷挈說的也沒錯,的確是我來得最晚。”
時隔半年多,再次進別人的劇組,和拍攝杜小光的無限崩壞不一樣。這是拍攝電影,主角還是不是自己,晚了別人好幾天才到,被懷疑耍大牌也不是沒道理。
面對這種情況,要是不主動站出來接受對方的為難,只會在劇組里埋下一顆讓人不滿的種子。接下來還要相處兩個多月,司凰可不想有多余的麻煩。
“你的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做了大半天的飛機,到現在等于是一天沒睡覺了,你不去休息還能怎么樣?”肖靳這話不僅是說給司凰聽,也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周圍的工作人員大多都露出理解的神色。
“怕辛苦還做什么演員,去做大少爺好了。”雷挈卻非要唱反調。
肖靳冷下臉要訓斥,司凰已經開口,“如果不麻煩的話,可以先拍我的一場戲嗎?等拍完了,我也可以安心的去睡一覺。”
肖靳看向她,“你確定?”
“嗯。”司凰微笑,“來之前我已經復習過劇本,相信能把握好自己的角色。”
肖靳看著她幾秒,才說:“既然你這么說,那就這樣吧。”
這句話說完,他就吩咐劇組里的化妝師和造型師帶司凰去做造型,同時攔住還準備說話的雷挈,“你老針對他做什么?”
雷挈扯嘴笑道:“看他那副假正經的樣子就不痛快。”
“什么叫假正經,人家那是真素養。”
“呵呵。”雷挈好像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你真以為他是乖乖子?別開玩笑,我跟你說,這小子……”
“什么?”肖靳被他刻意的賣關子吊住了胃口。
雷挈湊近肖靳,慢慢的放低音量,“絕對見過血。”
“誰沒見過血。”肖靳面皮緊繃。
雷挈嗤笑,“別裝了,你肯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說的見過血,是這小子殺過人,就算沒親手殺過人,也肯定間接造成過人命!現在你還覺得人家是個乖乖子嗎?”
肖靳沒有說話,沉默了兩三秒后,才推了雷挈一把,“休息夠了,去拍下一場。”
雷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走向已經在做準備的拍攝場地,看向已經早先上場,站在那兒正對他微笑的樂賢。
“嘖。”雷挈很輕微的聲量自言自語,“披著羊皮的狼,也比真的綿羊看得有意思多了。”
“雷挈,快點!”肖靳催促。
這里面也就肖靳能叫得動雷挈,后者臉上不耐煩,腳步卻加快了不少。
*
司凰換好造型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是雷挈和樂賢的第一場對手戲拍完。
陽光下,一頭銀灰色的短都被照出一層朦朧的光暈,根根細致無暇,一如那下的臉龐,冰雪無情卻精致無可挑剔。
在這樣一張猶如神子般的年輕臉龐中,卻有著一雙深邃的黑眸,像子夜的落幕,泛起波瀾的時候既密布了星河,當你勇敢的看進去時就要做好迷失在其中的準備。
劇組的現場仿佛有一剎那間的失聲,其中還是肖靳和費恩幾人反應比較淡定,畢竟他們早就有準備了,以前試鏡的時候就見識過司凰換裝后的魅力。
“哈哈,看來這半年你都沒長高啊?服裝剛剛好,還是以前按照你身材尺寸來做的。”費恩走過來調侃過了司凰一句。
司凰靜靜看向他,把費恩看得有點自在后才瞇眼微笑,恢復到平日的樣子,“才半年而已。”
費恩干巴巴的說道:“也是,你才十七歲吧?肯定有的長!”
見司凰笑著點頭,他默默的走到一邊,把位置讓給的肖靳,在心里想:奇怪了,不就是換了一個造型嗎?站在他面前就感覺有壓力!
肖靳問司凰,“準備好了?”
“嗯。”司凰。
肖靳:“好,那就走吧。其他人準備好。”他特別用警告的眼神掃向雷挈,示意跟來的他不準搞亂。
雷挈無聲的用口型對他說:放心吧!
他現在可是很好奇這個年輕的小子能給自己帶來的驚喜
大家從外景前往羅馬古宮。
這里的裝潢非常的奢華,高聳的天花板畫著神話的彩畫,一座座吊頂的水晶燈,燈亮后把整個宮殿教堂照得猶如白晝。地面鋪著紅底金邊的長長地毯,從門口一直蔓延到最前方的樓梯再到最頂端的王座,地毯的兩旁擺放著是燈柱,一盞盞蠟燭點亮,燭火比星光還要璀璨。
不說租下這座宮殿作為拍攝的地點需要多少費用,光是這場景的布置,蠟燭的消耗就不得了。
一般新人演員初次接觸這種極盡奢華綺麗的拍攝場景,或許會感到非常興奮欣喜,覺得在這樣場景的襯托下,自己一定能給觀眾一個深刻的印象。
事實上這樣想也是沒錯,不過只有真的嘗試之后,才會明白這里面可沒那么簡單——越是高大上的場景,對于演員本身各方面的要求也會跟著提高,要么你借場景給你錦上添花,要么就是你被過于絢麗的場景給壓下去,自己反而變得暗淡無色,最后被觀眾們看到了,給予的評價只會是:毫無演技!好僵硬啊!好不和諧!之類的批評。
在肖靳的安排下,穿著神侍服的群眾演員們快的上場,分為兩派站在紅毯的兩旁,站得筆挺低著頭。
“全體注意……燈光,攝像……”
“5,4,3,2,anet!”
一名身穿華服的美麗女人疾步走進宮殿了,將滿殿的神使視若無睹,四處張望都沒有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那個人后,就厲聲喊叫起來,“米修斯!米修斯!你給我出來,你在哪里?我知道你肯定聽得見,你快給我出來!”
地上兩旁的神侍們一動不動,猶如沒有生命的雕像,哪怕這個女人直呼了他們神砥的名字。
“米修斯——!”
當這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又在瞬間嘎然而止。
這位華美的女人仿佛感覺到什么,猛地轉身朝門口看去。
專業的拍攝人員已經敏捷的把攝影機再度轉向對著宮殿的大門。
所有人的目光也在瞬間都鎖定了門口的身影。
然后,每個人都覺得周圍的氣氛改變了,無聲的改變無形卻真實,皆因為那人氣場的瞬間爆。
年輕面容的銀大神官,古國里全人民信仰的中心,他是完美無缺的存在。
從他出現在大殿的門口,不染一絲塵埃的潔白鞋底踏過門檻,每一步都仿佛經過了精心的計算,不大不小不偏不倚,每一步踩在大紅色的地毯上,無聲無息留下淺淺的凹陷在恢復,卻令人覺得他的腳步踩在自己的心間,每一步都加重在心里的壓力一分,等他走到眼前,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了再放輕。
壓力!
龐然的壓迫力!
肖靳的臉色瞬間緊繃,現自己還是小看了司凰,這家伙在現場的拍攝,比試鏡的時候還要可怕很多。
也不知道是她試鏡的時候收斂了實力,還是短短半年的時間又有所成長。
雷挈也有一瞬間繃緊了身體,整個人就好像隨時都會撲殺過去的花豹,那模樣把旁邊的樂賢都嚇到了,可在下一刻仿佛是意識到自己在哪里,慢慢的試著放松了自己。
“我就知道。”他盯著場中的司凰,低低的呢喃。
樂賢沒聽清楚,卻不打算問,目光復雜的看著正在拍戲的司凰,心里想的是如果是自己和司凰的對手戲,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完全被對方帶著走?
連場外的人都能感覺到司凰給人帶來的壓力,更何況是正在和她對戲的女人了。
女人就這么呆愣的看著年輕的銀神官走到了面前,嘴唇輕微的顫抖,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臺詞。
肖靳眉頭一皺,已經做好了ng的準備喊停。
“神殿禁止喧嘩,王后。”清冷的語氣也掩蓋不了那華麗悅耳的優美聲色。
女人一驚,腳步不由自主的趔趄的后退,神態看起來有點狼狽。
只是年輕的銀神官仿佛并沒有看見她不符合身份的丑態,又或者是這一切根本就入不了他那雙深邃神秘的眸子里。
“米修斯……”女人張了張嘴,除了神官的名字,她依舊想不起來自己該說什么,有點失措卻還是有職業素養在導演喊停之前沒有主動脫戲。
“王后來此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年輕的銀神官頭也不回的走向前方。
女人驚愕的抬起頭。
“他改臺詞了。”費恩在肖靳的耳邊低聲說。
肖靳面沉如水,“再看看。”
這時,年輕的銀神官已經走上了紅毯鋪地的階梯,一步步走到了最高處的高座。
當她坐在其上,俯視著下方站著的女人……
古國王后又怎么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神的眼里也不過是眾生蕓蕓的一階螻蟻。
女人想要反抗,卻現自己在這雙眼睛的俯視下,早就錯亂的臺詞,更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神水已經準備好了,王后自行去取吧。”高座上的神官嘴唇輕動。
這是逐客的意思。
女人卻終于在神水兩個字的提醒下,記起了自己該說的臺詞。
只是臺詞已經亂了,她也只能憑自己的想法把臺詞稍作改變,更符合現在的進展。
“不!我不是來取神水的!米修斯……主教!陛下的身體已經垂危,王朝里的蛀蟲已經迫不及待來腐蝕這片富饒美麗的土地,他們竟然誘導陛下,意圖找個骯臟雜的種來冒充陛下的高貴的血脈,可怕的是陛下竟然真的聽信了他們!”
“我簡直不敢相信……主教大人,現在能主持公道的只有你了!陛下的血脈只有阿斯克王子一人而已,還有誰能比他更適合繼承皇統?您也這樣認為不是嗎?”
女人抑揚頓挫的說著,眼里閃爍著憤恨以及野心,最后的那句話很微妙的已經透出了一絲威脅。
這一出演繹得相當傳神,和她之前呆愣的樣子很不同,讓場外的費恩嗤嗤有聲,“雖然稍微改了點臺詞,但是很適合!”
“是司凰帶得好。”肖靳搖頭,“司凰和雷挈不一樣,雷挈光顧著自己,一旦氣場爆把人逼得越狼狽,他就越高興。司凰卻會照顧全局,就算氣場壓住了對手,也會帶戲。有的時候還能帶得對手在他的壓力下常揮。”
費恩臉色不斷變化,緊接著出一聲笑,“我就說這小子了不起吧!”
肖靳沒有回答,心里想的是這何止是了不起!以司凰的年紀,有這種實力,根本就是可怕!
“是的。”
在短暫的靜默后,高座上的年輕銀神官用一貫清冷無私的嗓音,慢慢的說道:“阿斯克會繼承王位。”
得到這句話的王后露出的舒心暢快的笑容,仿佛只要眼前的神官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實現。
王后整理了下衣襟,昂起下顎,端起平日里高雅的架子,對神官端莊優雅的笑道:“全國都知道米修斯主角的話就是神的旨意,有您的這句話,我就能放心了。”
年輕的銀神官一言不,斂下眼簾,那密長的眼睫毛在入雪的肌膚上,投下淺淺的陰影。
這樣的美貌,就算是曾被稱為王國第一美人的王后都無法相比,讓她忍不住多看兩眼,心里既驚艷又嫉妒。
在王后提裙離開后。
高位上的銀神官抬起手。
旁邊的一位神侍立即取來一個器皿。
銀神官將手放在器皿的上方,修長的手指和她的臉龐一樣,猶如冰雪雕琢而成。
這樣無瑕干凈的手,卻在輕易間攪起了一個古老王國的血雨腥風。
“把神水給陛下送去,”年輕的銀神官將手收回寬大的神官服袖內,淡淡的陳述道:“通知陛下的近衛官,王后蓄意謀害陛下,如果王后反抗可以當場處刑。”
旁邊的神侍一動不動的低著頭,在聽到最后一句話時,端著器皿的手輕輕一抖。
年輕的銀神官側眸看向他。
“咚——!”
神侍猛地跪地,雙手依舊高舉器皿,頭顱已經碰地。
“國不能沒有王,明日就讓阿斯克王子繼位吧。”
“是!”
這一幕到此就該結束了,卻沒有人喊停。
所有人都看著高座上的那個人。
當年輕的銀神官閉上眼睛,遮住了那雙漆黑的眼,她整個人在水晶燈火中的照耀下,猶如被圣光籠罩。
白色的至高主教神官服,銀白的頭,雪白的臉龐,連嘴唇的紅都像是被圣池供養的紅蓮色澤,神圣得不像個真人。
你能說他虛偽嗎?
是的!他太虛偽了!用這樣一張神圣猶如神子的臉龐,做出幾句話就剝奪了幾條人命的事!
他甚至狠辣、惡毒還小心眼。
只不過是被王后威脅了一句,就要了對方的命,還讓對方背上一個要招到全國人民怨罵的罪名。
就這樣一個狠辣惡毒的人啊。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做這一切,你根本無法想象他會是這樣的人。
就算是親眼看見了……
“卡。”
肖靳終于喊下了這個字。
他環視周圍的人,現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司凰的身上,就算是雷挈也不例外。
他們的眼神,奇異的沒有對惡毒反派的厭惡,反而除了專注還是專注,還沒察覺到自己的心神已經被對方吸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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